对于田雨突然发问高强是否爱她的宝贝女儿恬柯。令高强猝不及防。说爱与不爱都很难。不仅仅难在高强不轻易说爱字。更难在高强不想伤害任何一个女人的心。包括在这特别的场合里对面相向躺着的贵妇人田雨。
该怎么回答田雨的问话呢。
高强想过。当有的女孩子爱上一个并不爱她的男孩子时。几乎所有这样的女孩子会傻到宁愿男孩子欺骗她一辈子。希望男孩子一直说我爱你。爱做梦的女孩总喜欢沉浸在自己营造的虚无缥缈的好梦里。
关于爱的问題。男人与女人的想法却是大相径庭。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男女爱情观的不同。那可是门大学问。可以另开一部大部头的青春男女心理学的科普读物。就象弗洛伊德的精神学说以及层出不穷的前辈们研究的性心理学说。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在梦的轻波里依洄/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她的温存。我的迷醉/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甜美是梦里的光辉……”高强答非所问。轻轻吟诵起徐志摩的诗來。此刻的高强的心里已经装了好几个女人。此诗也确实系高强的心境反映。以诗明志。倒也可以牵强地理解高强说的是实话。
田雨听着高强吟诗。心里一紧。但想想也释然。一个优秀的男人自然不乏慕名的女子。诗人尚且如此。正值热血青春又有经天纬地之才的高强焉能沒有自己喜欢的女子呢。人的一生总在寻找正确的方向。谁又能知道风会向哪一个方向吹呢。
有句名言：人生最重要的不是你跑得多快多远。而是你所选择的方向。
听高强低低地吟唱这首徐志摩追求真我、回归生命本体的抒情诗时。田雨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高强爱不爱恬柯。而是高强对爱之困惑无法面对真爱的矛盾复杂心情。如果对面相向躺着的青年才俊高强是个诗人的话。恐怕已是诗人面对爱情取舍悲伤逆流成河吧……
“爱她。你就要照顾她一辈子。”田雨才不顾诗人的悲伤。母性护黩昭然若揭。
“如果不爱呢。”高强悠悠地道。
“那我照顾你一辈子。”田雨斩钉截铁。
“阿姨开玩笑呢。我好手好脚的。干嘛要你照顾呢。让我來照顾你还差不多吧。”高强继续抚摸着田雨的秀发。半开玩笑道。心想和贵妇人够坦诚布公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啊。我说的是真的。小高。你知道吗。柯柯患过失忆症。受不得大的刺激。她自小心气高傲。从未挫折。要是知道你心里沒有她。我担心她接受不了。会做出傻事來。”知子莫如父。知女莫如母。田雨话里充满忧虑。并沒责怪高强。但话已说的够重。要是高强让恬柯知道了不爱她。恐怕要弄出人命來的。那事情可就大了。
“不会吧。阿姨。我看恬柯象你。要强。心理不会那么脆弱的。”高强并沒将田雨的话放在心上。
“小高啊。当年我离开名门。可是以死相逼和柯柯他爸私奔。历经千辛万苦。才有了今天。才有了这对宝贝女儿。我知道。爱是缘份。但我不想当年爱的往事在柯柯身上重演。你知道吗。柯柯为了筹措百万资金和你参股开办物流公司都要和他爸断绝父女关系了。我知道你很优秀的。我知道的。我。我……”田雨说着说着。喉头哽咽。眼眶发红。开始抽泣起來。梨花带雨的样子楚楚可怜。
“阿姨。你别。”高强是最看不得女人哭的。一时沒了主意。要是换了别的女人。高强一把搂抱过來。哄上几句多半就能奏效。定能惹得眉眉们开心转而更是对高强依恋更深。可面对贵妇人田雨。高强双手却象僵了般不敢动弹。这可不是两人斗与反斗勾魂大法的时候。清醒了。戏演过了回到现实。高强是绝对不会碰触下贵妇人田雨的。更别说搂抱田雨。要是真搂过田雨。还真是有点乱了伦理。
高强终于明白。什么勾魂大法。什么测忆大法。这风韵迷人的少妇田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宝贝女儿啊。天下父母心。良苦用心呢。
田雨楚楚可怜的样子。高强还真有种幻觉。这是不是电影某个场面里的苦情戏啊。贵妇人的宝贝双胞胎女儿正在外面等。高强的兄弟们也在一楼等。如此两个男女却在这儿躺床上卿卿我我地谈论起恬柯的终身大事來。这算哪门子事啊。
“你起來。”开始还柔弱抽泣的贵妇人田雨腾地一下坐起來。一把用力将高强拉起。正色道：“答应我。你试着接受柯柯；我也答应你。试着助你一臂之力。”
“我。我……”这下高强很是为难。哪有逼人相爱的道理。这和绑架有何区别。爱是缘份。爱是两情相悦呢。强扭的瓜可不甜咯。
“别我我的了。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你得给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我希望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更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田雨越说越激动。心想话都说到这话上了。想必高强也沒啥犹豫的了。只要高强答应了爱恬柯。就算现在不爱。往后相处久了。日久生情。也就真的爱上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了。
“我答应你。”高强掷地有声。确实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