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你好贵的价格啊。”
“不贵。不贵。灵河难渡。难渡灵河。客人想要去龙渊。天堑灵河是客人必须要渡过去的一条河。所谓的凡鱼一跳便成龙。翱翔天宇九万重。客人。这样的成果。只收一颗心。你觉得贵吗。”
随着声音。果然有一条破烂的小船从烟雾之中破浪而來。
破船。破篙。连渡船的船老大看起來都是那样的残破。一席蓑衣也是千疮百孔的像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出來的一样。
船老大的整个人十分的破落潦倒。一双眼睛也醉眼迷朦之状。他正用着这双醉眼在不断的打量着郑潜。
“如果不用心呢。”
“无心不渡。客人还请自便。”船老大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沒有给郑潜。
“如果我不给心。又非要渡呢。”郑潜笑道。
“灵河渡。灵河渡。千万灵魂不归路。客人。如果你要用强的。那么老夫只好送你去那条不归路了。”船老大一点都沒有在意郑潜的威胁。
“用别的东西替代可以不可以。”
“我看你也找不出什么可替代的东西吧。”
“那可难说。你看我手里的这个东西。值不值一颗人心。”
郑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昊天送给他的昊天令拿在了手里。
“昊天令。”
“正是。这是如假包换的昊天令。怎么样。这能不能让你渡我们三个一程。”
船老大面有难色沉吟半晌。似乎是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好吧。既然我和昊天庄有着关联。这一趟船我便跑了。拿來。”船老大摊着手。
郑潜将昊天令轻轻的放到了船老大的手心之中。船老大接过昊天令仔细的端详了片刻。再小心谨慎的收到了怀里。
“上船吧。”
郑潜轻轻一跳便上了船。双霸也各自的飞到郑潜的手臂之上。
“坐稳了。”船老大自郑潜上船后。语调便沒有了先前的客气。而是换上了一幅冷冰冰的面孔。连说话也带着喝斥。
船老大破烂的长篙在灵河里深一下浅一下的撑着。四周烟雾弥漫。船行灵河。却像是只在原地上下飘荡一样。
“船家。我想请问你件事。”郑潜却很客气的向着船老大道。
船老大沒有接口。郑潜也不在意。而是继续问道:“你这里最近渡过去的一批人是不是一男两女。”
“不错。”
“有沒有一个抱着黑色大刀的青年。”
“沒有。”
“沒有。”
“你所说的是蛇族的那个中护法。跟着的两个青年人。其中一人身上有一柄龙剑。两男一女。已经被我渡过去了。”
“天蚕丝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船费。可惜他们竟然沒有弄到天蚕丝。只好拿了他的龙剑了。亏是亏了点。但是将就着也可以了。”
果然还是沒有出预料。天蚕丝并不是用來飞渡天堑鸿沟的。而是用來交船费的。
“他们也去的龙渊。”
“嗯。龙渊。”
郑潜几个问題问完。再看船老大时。感觉他撑篙的动作忽而变的激烈起來。在一片烟波浩渺之中。每一篙打下去。都显的力道十足。那些由能量组成的烟雾。被他的长篙一下下的打出道道圆圈向上散去。
郑潜坐在小船之上。似乎能感觉到小船的摇晃也变的剧烈了起來。他的双手扶住船舷。眼沉如水。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小船再一次变的平静时。郑潜紧抓着船舷的手松了开來。
船老大却拖着歌喉。抑扬顿挫的唱了起來:“有客远來去龙渊。转滩激流得昊天。长篙一举天地动。莫嫌船小能渡仙。”
船老大唱的起劲。郑潜听的似懂非懂。
“少主。你懂。”霸神诀感应里问道。
“嗯。差不多吧。”郑潜含糊的应着。
这个场合之下。不管懂不懂。先只要将这个灵河渡了过去就行了。至于船老大爱唱不唱。到时让他一个人唱个够就是了。
既是篱人。那就不能要求太多了。郑潜想道。
船老大的歌声喝的很悠远。难得他一幅落难情形。竟然生就了这样的一幅好嗓子。这声音穿透着烟雾而去。似乎传出了很远。
郑潜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似有所觉。但是他却安然未动。
船老大的这首歌。像是在给什么打着招呼。而且将船资也说明白了。是昊天令。
船再行了片刻。郑潜遥遥见到前面有了一点亮光。
当有了这个亮光做为参照时。郑潜这才感觉出这艘看上去已经十分残破的破船的速度有多快了。说是离弦之箭。一点也不过分。倾刻便已经到了亮光之前。
那一点光亮也在郑潜的眼中。由小变大了起來。即到近前。这郑潜这才看清这哪里是什么光亮。分明就是一道由烟雾组成的浩大无比的通天巨门。
门的顶端的同样是一片烟雾弥漫。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