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神锤皱起眉头看着这个年轻人,
“小兄弟,你所说的这两点我都明白;但是就是将那些魔兽军团全都杀光,逝去的父老乡亲们也回不來,倒不如让这些魔兽军团为我所为,让它们以功赎罪,这样岂不更好,”
“哈哈哈,好一个以功赎罪,如果照你这么说,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杀了人之后,都可以以功赎罪,而且,赎不赎罪,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也看不见,到最后还不是你说了算,”
年轻人的说法看來代表了大多数临冬城此时大多数百姓的想法,就是有一些不同想法的,这个时候,也不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來,毕竟人命关天,那些魔兽曾经是犯下过滔天罪行的,
霸神锤一时沉默无言了起來,
年轻人冷冷的看着霸神锤,眼里全沒有尊敬之意,嘴角还噙着一缕不易察觉的笑意,
“乡亲们,你们大家來说一说,我们是要让这些魔兽待罪立功,还是要报我们的血海深仇,”年轻人趁机鼓动了一下,
大仇当前,又当是群雄激愤之时,再有理智的人此时也不可能保持清醒,
万民齐呼,“杀,”
霸神锤对于这个杀字倒也沒有起什么太大的反感,他感觉不对劲的是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自人群中走出來向他责问的时候起,他就有意无意的将测了测年轻人的霸气等级,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个年轻人的霸气波动竟然似有似无,完全看不出來他的等级到底有多高,如果混在人堆里,绝对只是普通百姓一牧,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我会记住你的,”霸神锤的话里听不出來什么威胁的意味,但是知道霸神锤的人都知道能让霸神锤记住一个普通人的名字意味着什么,
“在下无名小卒,不劳大人记挂,”
滴水不漏,
“好,好一个无名小卒,我看你的本事倒是大的很啊,”霸神锤不咸不淡的说道,
年轻人也以为意,他既然敢于万民之中走出來,就不怕霸神锤的威胁,“大人,还请你给我们一个交待,”
“你们,”霸神锤忽的提高了嗓门,他的声音在王宫之前的上空回荡着,“真的非杀不可,”
百姓里有一部分人沉寂了下去,但是喊打喊杀的声音依旧高亢,直冲云宵,
“杀,”
“还请大人做主,还请大人请全,”年轻人不失时机的又烧了把火,
“既然如此,魔兽军团就在城外,你们有本事,就去杀好了,”霸神锤声音有点冷,
年轻人沒有想到堂堂的临冬城的高层,竟然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百姓之前,
汹涌的民情被霸神锤这一句话,像是当头泼了一瓢冷水,顿时凉下去了不少,
这位老人,在临冬城受到魔兽攻城的日子里,可说是居功甚伟,每一处险急之处都会看到他的身影,这样以实际行动干出來的声望,在临冬城百姓的心中扎根是很深的,
他们喊打喊杀,也是基于对霸神锤的一种信任,他们想到的其实是让霸神锤替他们做主,以报亲人被杀之恨,真正的让他们自己去杀那些魔兽,恐怕又是力所不及的事,
而最让他们感到诧异的是这个一心维护他们生命安全的老人,此时竟忽然的说出这种让他们意想不到的话來,
霸神锤于百姓心中的形象,一时之间大有崩塌之兆,
霸神锤说出这样的话,当然也有着他不得已的苦衷,如果这个担子他不來挑,最终必然会转嫁到郑潜的身上,与其让郑潜來挑,还不如他來担这个恶名,至少还可以维护郑潜在临冬城百姓心目中的正面形象,
霸神锤深深的知道,临冬城对于郑潜而言意味着什么,
“什么为民,什么大人,都是装出來的,放着毁我临冬城的仇人不杀,却要说什么待罪立功,那么大滔天罪行,说也说不尽,写也写不完,临冬城百姓哪家不是血泪斑斑,你就是这样维护临冬城百姓的,”年轻人高声喝斥着霸神锤,全无惧意,
霸神锤站于高处,脸色十分难看,
他活了这么多岁月,阅人无数,此时早也看出來这个年轻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百姓那么简单,但是他一时却不好判定年轻人到底是敌是友,这个年轻人到现在为止都是借着为民请命的由头,对他步步紧逼,到底这个年轻人是大义凛然还是别有用心,还真的不好判断,
公主忽的越众而出,向着年轻人怒喝道,“段青魂,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呵呵,公主, 我可不是胡闹,我是代表着临冬城这么多的百姓來向神使请命來的,”年轻人的名字原來叫段青魂,
“你,你,难道临冬城这些年流淌过的血还不够多吗,”公主怒目之中,带着悲凉,
临冬城是郑潜的老窝,也是公主的生养之地,要论起对临冬城的情感,公主绝不输于郑潜,
“是,是够多的了,既然流了这么多的血,就不再乎再多流一些,段氏一族人的血可以流,难道区区一个魔兽军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