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潜巴不得这两个野心家打起來,他好坐收渔人之利,但人家既然是野心家,目前的这点情状沒有理由看不清,这个时候并不是他们斗的两败俱伤的时候,
两人达成了一致之后,矛头又转向了郑潜,
郑潜鼓了半天的劲,这一下又松了下來,
“沒劲,”郑潜失望的说道,
“有劲的还在后头,”虎门族长阴阴一笑道,半点郑潜初见时的那份爽朗都沒有了,
“我是说你俩真沒劲,”
“哦,小娃,你倒说说看,我俩怎么沒劲了,”雷元老冷笑的看着郑潜,
“当然沒劲了,就说你吧,”郑潜指着雷元老道,“想要当个什么首席,把这三个老头打残了,你要晓得,这三个人可是你以前的兄弟,”
“那又如何,”雷元老面色一变,郑潜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虎门族长走向郑潜的步子放缓了,他倒是乐意看到雷元老和郑潜之间弄点火花出來,他好來个坐收渔人之利,他的心思和郑潜是一模一样的,
郑潜看到虎门族长走过來的步子因为雷元老的答话而放缓,一转念也就知道了虎门族长存着的心思,
“你姓雷对不对,”郑潜向着雷元老道,
“放屁,虎门之人哪里有姓雷的,”
“那你……”
“我姓虎,叫虎雷,他们三个的名字跟我都一样,”雷元老此时倒显的十分有耐性,
“哦,”郑潜仿佛恍然大悟了一般,“虎雷,雷元老,对吧,他们三个人是你的兄弟,你宁可不要自己的兄弟也要当上这个首席,就是说这个首席对你的吸引力是非常大的,但我又觉得你是一个十分注重兄弟之情的人,相信你在虎门三老和这个首席之间受了不少的煎熬的吧,”郑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雷元老的反应,
雷元老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呈现出了一副痛苦的神色,
雷元老也不是天生就是十恶不赦之人,虎门之中的人,本性都是很开朗豪爽,但是虎门四老活了这么长时间,人的性情发生一些改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在首席和虎门三老之间,雷元老确实作过很痛苦的选择和挣扎,两头都很重,但两头他同时又都放不开,事经多年之后,虎门三老一点要老去的样子都沒有,他能当上首席的希望越來越渺茫,情势相逼之下,雷元老便狠下了心,决定动手來抢之个位置,
他当时自我安慰的想法里,就有着虎门三老已经活的够久了,该享受的都享受到了,就此离世,也沒有什么可值得抱憾的了,
这种挣扎时的痛苦,他从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过,一直都是他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可以说是他的一块长久的心病,
他沒想到,他的这份痛苦与挣扎却被郑潜这个他看不上眼的后辈捅破,心里的那份酸涩就不自禁的涌了出來,
人都是有情的,雷元老也不例外,无论他犯下的过错有多么严重,但他还沒有到达灭绝人性的地步,
“那又如何,”雷元老带着很强的苦味说道,“要怪,只能怪风哥和云哥他们太能活,让我看不到半点的希望,”
“三弟……”躺在地上的风元老苦笑着道,“我们兄弟之间,还何谈什么首席不首席,如果你有这个心思,你跟我说,我又何至于在乎这样的一个虚名,”
说完一席话,风元老的身体内的伤势爆发,嘴里又漫出來一阵鲜血,
“告诉你,我告诉你,你的意思是你肯退位,”雷元老大声的喊着,像是不相信风元老说的话,
“当然,只要你说了,我不会在乎一个首席的位置,我们四个人一起同生共死,为虎门立下过多少的汗马功劳,我们都是从战场上死过來的人,这些虚位我又怎么可能看得比你更重要呢,三弟啊三弟,你太冲动了……”风元老边冒着血边无限惋惜的向着雷元老道,
“怎么会,怎么可能,”雷元老大惊失色道,
“当然是可能的,”云元老也接过了话头,他受的伤比风元老要轻一些,说话也不似风元老那般的无力,他的眼神里带着很深的意味看着雷元老,“三弟,活到我们这个年纪,对于世上的一切浮名和权力都应该看的很淡了,风哥不是想占着首席,而是因为元老院首席的位置,也维系着虎门的安全,”
当初如果不是雷元老极力的推荐虎天涯,相信族长之选也不会落到虎天涯的头上,风元老曾经就和云元老说过,虎天涯这个人,聪明有余,却沉稳不足,不太适合担当族长大任,
只是从当时的情形來看,风元老也确实寻不到比虎天涯更适合的人选來担当虎门族长之职,再加以雷元老的力荐,最后虎天涯登顶虎门族长之位,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你们,你们,”雷元老大退三步,指着风元老和云元老的手指却不停的颤抖着,“不要现在说这些话來骗我,为什么你们先前不说,为什么你们沒有在意过我的感受,我被你们俩压了这么多年,现在你们受伤了,沒有能力再压着我,你们就这样说,当初呢,你们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