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居然打下来了,从上次的军报送来相隔也不过半个月,算算时间,也就是说,杜睿最多只用了十来天的时间,就打下了石堡城,这实在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李世绩这问题算是问到众人心里去了,贞观朝时,大唐也曾攻打过石堡城,可是用尽了一切办法,却是没有成功,这次是马到成功,如何打下来一事还真是很有诱惑力。
“还能怎样?当然是杜承铭的妙计了!”李承乾兴奋的说道。
李承乾说着还将捷报递给了李世绩,李世绩看过之后,也是惊得不得了,他完全没想到,杜睿居然会用这法子,甚至为了掩护席君买的偷袭部队,十几个人连着攻打石堡城十来天,最后更是趁着吐蕃守军麻痹大意,实施了夜袭,配合着席君买的偷城部队,一举将石堡城拿下了!
“好!好!好!”李世绩连着道了三个好字,“杜承明果然不同凡响,石堡城这地方,山道崎岖,易守难攻,兵力根本就展不开,再多的兵也派不上用场,简直就是添油战术,杜睿他们这些勇士反倒有更大的用武之地,麻痹敌人,最后里应外合,这不就成功了吗?”
“石堡城打下来了,吐蕃灭亡也就不远了,这可是天大之喜,应当大肆庆贺!”李承乾眉头散开,眉毛根根向上翻,欢喜无已,“不过,大军还在外征战,这事容大军凯旋再做不迟。”
打下石堡城的意义非同小可,大加庆贺是必然的,然而,唐军正在向吐蕃进军,眼下庆贺着实不宜,众人没有意见。
“虽然不能庆贺,却要升赏将士们。”李承乾的话锋一转,道,“传旨,杜睿~~~~~~~!”
“圣上!”
李承乾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惹得李承乾老大不快,寻声看过去,见说话的是许敬宗。
“怎的!?许爱卿有话要说!”
“圣上!”许敬宗也看过了捷报,道,“圣上要封赏杜大人,微臣却是不敢苟同!”
“怎么了?”李承乾双眼睛一翻,精光暴射,盯着许敬宗,喝问道,“杜睿之功,难道还不值得封赏吗?”
不容许敬宗回答,李承乾就细数杜睿的功劳:“能打下石堡城,杜睿居功至伟!吐蕃四十五万大军被全歼,也多亏了杜睿的谋划,难道这还不该赏赐!?”
许敬宗见李承乾发怒,也不害怕,反而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圣上所说的,杜大人确实居功至伟,可是不知道圣上注意了没有,杜大人居然未经圣上同意,就私自派人和吐蕃世孙芒松芒赞媾和,圣上!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臣甚至怀疑杜大人是有意通敌!功是功,过是过!杜大人此举,可是欠妥当!”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哗然,方才他们光顾着高兴了,居然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儿,可是许敬宗说杜睿通敌,这也未免有些过了,要说杜睿别的还行,毕竟这么多年以来,杜睿出格的事可没少做,可要说杜睿通敌,确实让人难以相信。
要是通敌的话,杜睿还能等到现在,累次出兵远征,杜睿要是有那个心思,早就拥兵自立了,还不是李世绩这些用兵老手们自谦,要说到战阵之间,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的本事,只怕朝中的将军,有一个算一个,谁也比不了杜睿,杜睿会通敌,真是笑话。
李承乾闻言,顿时大怒,他不是他的父亲太宗,当年太宗几次三番的猜忌杜睿,几乎让杜睿这么一个肱骨之臣寒了心,当初李承乾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早就下定了决心,一旦他登基为帝的话,绝对不会让那等旧事重演,现在许敬宗这话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李承乾没有太宗那么深的城府,他知道的只是要百分之百的信任杜睿,让杜睿放开手脚,给大唐打下一个大大的天下来。
“大胆!许敬宗!你怎敢如此!”李承乾怒道。
许敬宗却还是那副模样,道:“圣上!臣也是在担心大唐的江山社稷,杜大人未经圣上许可,与吐蕃人擅自媾和,难道这不是事情吗?”
许敬宗今天算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李承乾面前做一把强项令了。
褚遂良见李承乾暴怒之下就要处置许敬宗,也是一阵着急,忙道:“圣上息怒!许大人此言,虽然刺耳,却也并非虚妄之言!”
李承乾怒道:“怎的?难道褚大人也认为杜承明会通敌不成!”
褚遂良忙道:“当然不会,杜大人行事虽然天马行空,不按常理,但是对圣上的忠心,臣是绝对不会怀疑的!然许大人忠心为国,却也并非罪过,杜大人行此事,恐怕是另有原因吧!”
李世绩也道:“臣也是如此认为,这也许是杜大人的一番计谋!”
“未经圣上允许,擅自媾和就是大罪!两位大人如何为其开脱!”许敬宗今天算是要一硬到底了,看他的样子,似乎非要让李承乾出发杜睿不可了。
褚遂良的心里也在埋怨许敬宗,忙道:“此事还是等杜大人回朝之时,再听其分辨之后,封赏将士好了!圣上意下如何!?”
李承乾尚自不肯罢休,武京娘见状急忙拉了拉李承乾的衣袖,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