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去含饴弄孙吧!”
晋阳公主是他的皇妹,兄妹两个自小就感情深厚,莫说那松赞干布已经垂垂老矣,行将就木,就算是松赞干布风华正茂的时候,李承乾也是绝技不肯答应的。
晋阳公主原本身体就不好,这些年还是多亏了杜睿悉心调养,才撑过了多次大病,要是嫁去了吐蕃那等苦寒之地,还不要了晋阳公主的命。
一句话就将这些视功名利禄为生命的儒生打倒在地,这些人全都楞住了,杜睿心中也是畅快,对着殿前武士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上前,将这些儒生的官服全都拔了,然后两人一个,架着就出了太极殿。
李承乾尚自怒气不息,看向了杜睿:“杜爱卿,此事你如何看!”
杜睿一笑,道:“圣上!多年以前臣就已经说过了,圣上又何须再问,圣上就是问臣一万次,臣还是那句话,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不赔款,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好!”李承乾闻言,心中一阵畅快,大声道,“朕也是这个意思,望众卿聊以自勉,今后但凡还有言和亲者,朕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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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李承乾还是怒气不息,回到承庆殿,一张脸冷的都快要冻住了一样,皇后武京娘见了,忙将旁人挥退,叫过侯义问道:“今日朝上,圣上与何人生气?”
侯义忙将事情说了,武京娘点点头,上前道:“圣上何必与那蛮夷小邦,还有那些穷酸文人生气,发落了他们也就是了,没得气坏了身子,可是自家事!”
李承乾道:“那吐蕃使臣太过无礼,口口声声的说什么数十万敢死之士,分明就是恐吓,他吐蕃有敢死之士,难道我大唐就没有人了吗?还有那些酸儒,一个个只会夸夸其谈,说什么和亲利国,可轮到他们自己头上的时候,一个个只会装聋作哑。”
武京娘忙劝道:“圣上无需如此,其实儒生也不全都是如此,就连杜大人不是都说过吗?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儒生之中也有真正忠君爱国之辈,圣上且不能一概而论!”
李承乾长叹一声,道:“朕自然知道,京娘!这件事不可让兕子知道,否则的话”
“皇兄!”
李承乾的话还没等说完,外面就传来了晋阳公主的声音,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晋阳公主小跑着就进了承庆殿,面色凄楚的扑到了李承乾的面前。
“皇兄!兕子不愿被嫁到吐蕃去,皇兄若是硬要逼着兕子出嫁,兕子情愿今日便死在皇兄的面前!”
晋阳公主说着,便往李承乾的面前一跪,抽抽泣泣的,说不出的可怜。
李承乾见状也是慌了手脚,晋阳公主自小就是众人眼中的宝贝,从来都不曾受过半点儿委屈,如今居然哭得如此凄楚,李承乾想起当初长孙皇后病逝前,拉着他的手,让他照顾几个年幼的妹妹,也是悲从中来,心中对吐蕃也是更加恼恨。
“兕子!你且不要哭,皇兄不曾答应那吐蕃人,也绝对不会将你嫁给那松赞干布!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地上凉,没得染了病,倒是皇兄的罪过了!”
晋阳公主双眼含泪的看着李承乾,道:“皇兄不曾骗我!?”
李承乾连忙点头,道:“确实如此,方才皇兄还在大殿上将那吐蕃来的请婚使大骂了一通!”
晋阳公主又看向了武京娘,问道:“皇嫂,皇兄说的可是实情!”
武京娘对这个小姑子也是倍加疼惜,忙道:“自然是真的,为了这事,圣上还接连罢黜了好几个大臣,兕子放心就是了,圣上这么疼你,怎舍得让你远嫁他乡!”
晋阳公主看着两人,好半晌才相信了,这才笑了,道:“兕子就知道皇兄最疼我了,绝对不会舍得我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李承乾见晋阳公主破涕为笑,这才放心,转而笑道:“不过兕子,你也确实不小了,可有中意的,皇兄为你做主,寻个如意郎君!”[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