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会害自己的,便道:“既然如此,爹爹还是到前厅用饭吧!”
海棠说着转身便要出去,侯君集见了,连忙出声叫住,道:“海棠!”
海棠身形一顿,回头道:“爹爹可还有旁的事!?”
侯君集咬了咬牙,道:“你在爹爹这里住的时日也不短了,象儿和太子那便总归还是要有人照料,吃过饭,你还是先回去吧!”
海棠闻言,眉头顿时一皱,她不是不想回去,只是不想回去面对李承乾和武京娘两人那恩恩爱爱的模样,还有武京娘对她那虚以委蛇的态度。
想着,海棠道:“难道爹爹这里也容不下女儿了吗?”
侯君集闻言,心中顿时一痛,看着海棠面色凄楚,他就更加痛恨杜睿和李承乾,要不是他们的话,自己的女儿,如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可是如今摆明了就是武京娘得宠,海棠善妒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皇家那点儿事,即便是想要隐瞒也是瞒不住的。
善妒可是七出之条,是被明文列入大唐律法之中的,虽说皇室为了体面,不可能让李承乾这个当朝太子休了太子妃,可是如果海棠这边还是如此强硬的话,到时候李承乾冷落了海棠,便是太宗也不会为海棠说话。
侯君集皱着眉,忍着满心的酸楚,道:“海棠!太子终究是你的夫婿,你作为他的妻子,理应悉心照料他的生活,打理好东宫琐事,如今你这般住在娘家,不愿回宫,总归不是个办法,你~~~~~~~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那武氏将你的夫婿抢了。”
海棠尚自不肯认输,强硬道:“抢了便抢了,似这等无情无义之人,最好将女儿休了,也省的女儿在他们跟前当个摆设碍眼!”
“糊涂!”侯君集恨铁不成钢的跳了起来,大声道,“海棠!你不为你自己着想,难道还不能为了象儿着想吗?不要忘了象儿可是太子的儿子,圣上得长兄,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象儿将来的太子之位白白丢了吗?”
海棠看着侯君集,面色却是出奇的平静,过了半晌见侯君集没话说了,这才道:“为了象儿,父亲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侯家才对吧!”
侯君集闻言一怔,怒道:“放肆!”
海棠却也不惧,惨然一笑道:“父亲口口声声的为了女儿好,难道就非要逼着女儿回到那冷冰冰的皇宫,任由他人欺负吗?”
侯君集这下无话可说了,他自己生的女儿,最清楚她的脾气,自小就是个刚烈的性子,一旦认准了一件事,九头牛都拽不回来。
可眼前之事,一旦海棠和李承乾就这么僵持下去,等到李承乾登基为帝,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侯君集长叹一声道:“海棠!侯家还有什么值得爹爹惦念的,爹爹平生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为了你的幸福,爹爹什么都可以抛弃,你身为当朝太子妃,大唐帝国未来的皇后,难道这些道理你还看不明白,当年的文德皇后何以入主中宫,如今仙去多年,圣上一直都不愿意再册立皇后,就是因为文德皇后宽仁厚德,最重要的是她不善妒,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太子身为这个帝国未来的主人,你难道当真以为他这一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吗?”
这些道理,海棠自然明白,可她的心里就是不服气,想要强迫自己服软,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答应:“爹爹不要再说了,如果爹爹这府上也容不下女儿的话,女儿自己走了便是!不用爹爹来赶!”
海棠说完便要出门,可是还没等走出去,府中的管家便到了,见两父女的脸色,心中顿时一沉,忙道:“公爷!太子殿下到了!”
海棠闻言,面色微变,转头看向了侯君集,侯君集也是微微一愣,自打海棠这次回来,李承乾还没露面,怎的今日到了。
“快快有请!”
#¥#¥#¥#¥#¥#¥#¥#¥#¥#¥#¥#¥#¥#¥#¥#¥#¥#¥#¥#¥#¥#¥#¥#¥#¥#¥#
潞国公府前厅正堂。
李承乾和侯君集相互见礼,李承乾见月余不见海棠的面色略显苍白,心中也是暗暗愧疚,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虽说不喜欢海棠刚直的性子,但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
“太子殿下过府,不知有何见教!”侯君集心中对李承乾有埋怨,说起话来自然也就言语不善。
李承乾忙道:“潞国公!孤今日前来,却是为了海棠,我父皇染病,象儿无人照料,今特意来接海棠回府!”
“哦!”侯君集看了李承乾一眼,强压着怒气,道,“却不知老臣的女儿为何回府月余不归,若是老臣自家女儿的过错,犯了七出之条,老臣自会将海棠带回府中,不劳殿下费心!”
李承乾闻言,心中微微不快,可这件事要说全都是海棠的错,也有失偏颇,他本身也是个执拗的性子,这才闹到了今天这一步。
可侯君集如此言语讥讽,也是有失为臣之道,李承乾想着一走了之,可是却又心中不忍,只能强压怒气,道:“此事皆是孤疏忽了,潞国公勿怪,海棠!象儿如今委实无人照料,还是随我回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