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一日,那位登州知府却给杜睿找事来了,原来是一个倭国的使臣,突然到了登州,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走通了登州知府的门路,找到杜睿的军营来了。
杜睿原本不想见,但是突然又改了主意,要是能从这个倭国使臣的口中套出点儿倭国内部情报来,也算不错。
村国男依在登州知府的带领下,战战兢兢的走进了杜睿的中军大帐,一路上走来,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大唐军卒,他就不免阵阵胆寒。
村国男依很清楚要是打起来的话,倭国取胜的机会微乎其微,更何况如今各个豪族藩主各自为政,谁也不听从天武天皇的号令,这么一盘散沙,如何抵挡外敌。
进了中军大帐,见着杜睿,村国男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唐军主帅,在他看来充其量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虽然在来之前,也曾想登州知府了解了一番杜睿的事情,但是如今见着面,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村国男依在打量着杜睿的同时,杜睿也在看着对方,突然冷笑一声道:“你既然来见本帅,为何还不见礼!”
村国男依被吓了一跳,慌忙拜倒在地:“小国使臣,村国男依见过天朝大将军!”
杜睿也不说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登州知府,冷哼一声道:“这位知府大人,你倒是好手段啊!”
登州知府被杜睿看的心中一凛,杜睿的名声可是天下传扬,特别是在辽东,三韩杀出来的凶名,他更是耳熟能详,他也是孔家门徒,对杜睿残暴的手段,也多有诟病,此时听杜睿见责,也是大为惶恐。
“这个大帅所言,下官下官不甚明了!”
“好一个不甚明了!”杜睿说着,拍案而起,厉声道,“圣上早有明言,倭人不敬天子,助纣为虐,用不为交,而今大人居然将这倭国使臣都带到了本帅的营帐之内,是何道理!?”
登州知府闻言,也不敢再撑着了,其实他此前也是几经犹豫,但最终还是抵不过村国男依的金元外交,走错了路,此时听杜睿如此言语,分明就是要追究他的责任,赶紧认罪。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登州知府的胆量原本就不大,更何况此时面对的还是杜睿这个杀人魔王,哪里还敢隐瞒,当即就将自己收取村国男依贿赂之事给交代了出来。
杜睿冷哼道:“登州知府知法犯法,来人!送交有司查办!”
登州知府当即就被人给带了出去,村国男依看着,更是两股战战,生怕杜睿一怒之下,将他也押出去,平白的在这里丢了性命。
谁知杜睿发落了登州知府后,却不动声色,看着村国男依道:“你家国主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村国男依强自冷静了一下,道:“这个敝国天国主!国主派下官前来,乃是为了大唐与大和两国重修盟好之事,我家国主自知获罪与天朝上国,悔不自胜,特遣下官前来,奉上进驻百倍,美女五百名,尽显与贵国,只盼贵国能予以宽宥,我家国主愿意终生侍奉天朝上国,永不背弃!还望将军开恩!”
杜睿闻言,不禁大笑起来,笑过之后,道:“难为你家国主的一片孝心,礼物,本帅代我大唐帝国皇帝陛下收下了,但是想要此事就此了结,你家国主也太天真了吧!你倭国不奉天命,擅自兴兵与我大唐为敌,杀我军士无数,想要以区区金珠宝贝赎罪,当真可笑!”
三韩对倭国一战,大唐的损失其实微乎其微,但是在杜睿的眼中,就算是倭国所有人的脑袋都栓在一起,也抵不过大唐百姓一人的姓名。
村国男依见杜睿如此言语,膝行着超前爬了几步,悲戚道:“大将军!冒犯天朝的乃是天智天皇,如今天智天皇已然被大将军诛杀,首恶已惩,我家天武国主是真心要与大唐盟好的!”
杜睿闻言,冷哼道:“单单是你家国主自称天皇,便已然罪不容诛了!如今还敢在本帅面前饶舌!本帅便实话告诉你,本帅在这登州,便是要操练士卒,只等开春,便要对你倭国大举征伐,本帅今日不杀你,回去告诉你家那个狗屁天皇,让他引颈待戮。”
杜睿言罢一挥手,立刻有军卒上前,押着还在哀求不已的村国男依便出了大帐。
村国男依刚出去,契苾何力便道:“大帅!这等机密事,如何能对那倭人说,大帅如见连进兵时间都和那倭人说了,等来日出兵之时,倭人定然已经有了防备!”
杜睿笑道:“契苾何力将军无需担心,便是有了防备又如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倭人就算是将那扶桑列岛都弄的铁桶一般,也是无用。”
契苾何力听杜睿如此说,也就不再言语了,他知道杜睿心中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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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国男依被杜睿赶出了大营,如今金银财宝尽失,却还没能办成天武天皇交给大事,更是求告无门,不禁心灰意冷。
他知道大唐征伐倭国的决心是不会变了,一想到国破家亡,自神武天皇始,几十代的经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