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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德殿内,正在批阅各地送来奏折的太宗接到了泉州刺史严通送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快报,立刻就摆驾前往承庆殿。
泉州刺史的奏折当中,还夹带着一份杜睿的信件,里面主要说的就是韦克塞斯,奥斯特拉西亚,拜占庭,以及其他沿途各国派遣使者的事情,在这其中拜占庭帝国则被杜睿反复提及。
当初太宗也曾听杜睿说起过关于海西之地的情形,知道这个拜占庭帝国,不过和拜占庭人建立关系。太宗并不是太热衷,只不过他认为太过相对封闭的帝国需要和外界交流,而当时世界上唯一能取得和帝国对等交流的也只有杜睿提到过的拜占庭和阿拉伯而已。
不过阻碍东西方之间直接交流的阿拉伯人成了敌人,当然最重要的是从地缘政治上来看,大唐和拜占庭之间没有直接的冲突关系,至少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如此。
杜睿在信中提到了,大唐发展的工商业需要一个倾销地,而要让崇尚陆地霸权的大唐走向海洋,有着丰厚利润的海上贸易才是最好地诱因。
只是这些对太宗来说都是次要的,真正让他兴奋的是杜睿终于回来了,坐在御辇里,太宗也不禁想起了三年前,杜睿离开长安之时,那落寞与解脱的深情。
三年过去了,太宗也不禁感慨自己当初确实是太过于小心了,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杜睿这个人才华横溢,旷古绝今,这种人可以用,却更需要防备,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他几次三番的恨着心,将杜睿罢黜,但是换来的却是杜睿对大唐无休止的功绩。
想着,御辇已经到了承庆殿,一般大臣接到了消息,已经在承庆殿内等着了。文武列立两厢,文官以尚书令房玄龄为首,武将则以总参谋长李世绩为尊。
在他们的上首站着的是几位亲王,吴王李恪,晋王李治,以及其他几个成年的皇子,李承乾最近大病未愈,没有出现在这里。
“诸卿,不必多礼。”太宗开口道,“关于此事,朕意让杜睿送那些外邦使节直接前往洛阳,然后经洛阳,再到长安。”
很快,太宗便做出了决定,和西方人建立外交关系是必然之举,杜睿在信中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西方对于大唐来说不但是一个产品的倾销地,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次联系,把东方的文化传播到西方去,这对大唐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长孙无忌见太宗居然不和众臣商议,便一言而决,心中不禁微微诧异,道:“圣上!此事依臣之见,是否应当缓议,那些使节真假尚且不论,万一是居心叵测之辈,岂不是让圣上身处险地!”
太宗闻言,不禁皱眉,最近这一年来,他对长孙无忌越来越不满意了,在朝堂之上拉帮结派,对于太子李承乾,也是多有攻讦,太宗也不再像当年那样信任他了。
“此时便不必了,杜睿已经呈上了奏章,具言此事,料想不会有假!诸位爱卿有何异议,也待来日杜睿护送使节到时,再做区处!”
仅仅是半个时辰后,便有驿骑从长安出发前往了泉州。
泉州城内,杜睿最近这段时间也是忙乱不堪,那些逝去的船工水手们的家属需要抚恤,杜睿自然是倍加赉赏,还吩咐杜贵要照顾好那些有亲人去世的家庭,定要做到老有所养,少有所依。
这段时间,加利亚尼几次要求让那些跟随而来的拜占庭商人上岸做生意,杜睿却一直没有明确的回信。
实际上,杜睿对于那些拜占庭商人来大唐做生意的前景并不看好,虽然拜占庭地跨三大州,物产丰富,可是比起大唐来仍有不如,他实在想不出拜占庭商人能带来什么货物,让大唐的百姓有购买**。
不过这个问题不该是他去考虑的,该头疼的是那些拜占庭商人,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只要带着大唐的丝绸,茶叶和瓷器回去,就足够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不过这件事还需要太宗的首肯才行,在域外,他可以自作主张,但是如今回到了大唐,他便宜行事的权利,自然是要被收回的。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那些跟随船队过来的各国使节一点儿都不觉得寂寞,他们享受着东方帝国丰饶的物产,穿着丝绸衣服,使用精致的瓷器,喝着从来没见过的茶叶,从大唐学者那里了解东方帝国的各种风俗和情景,各国的学者也专心致志地学习汉语,希望能早日看懂东方帝国的书籍。
事实上当这些来自来自各个国家,诸多学派的学者看到严通的私人藏书时,几乎惊讶得说不出任何话来,直到过了很久他们才争相赞美起这伟大的神迹,然后他们如饥似渴地学习如何使用毛笔纸墨,厚着脸皮向那些教导他们汉字的大唐学者讨要纸张和茶叶,在他们看来大唐的学者实在是太幸福了,有提神清脑的饮料,便于书写的纸张,还有穿着舒适的丝绸衣服,精致的器皿,而且这还是东方帝国的南方边境,真不知道到了东方帝国的繁华地区又是怎样的光景。
夜晚,当旁人都睡熟了的时候,身为韦塞克斯使臣的皮尔斯则在点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