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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何为佛(4 / 6)

“居士且明言!”

杜睿接着道:“佛教以人的烦恼为起点,认为“烦恼和菩提不二”,正是因为烦恼使人思考,得到了追求解脱的动力。对客观实在的世界进行否定,但对意识的认识也不是肯定的,它不承认“我思故我在”,认为理性、思维和物质一样,是随生随灭,一切都在运动和变化,“诸行无常”,“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认识同样是靠不住的,用意识感知世界的实在只是暂时的,只有心之本体,要追求“本来不动”,要像金刚一样“坚、明、利”,做到充实、干净、巨大,这样才能把握自身,在这个世界“如幻、如阳焰、如梦、如水月、如响、如空花、如像、如光影、如变化事,如寻香城”的世界上站稳脚跟。首先从这一点上来说,佛就是不切实际的!说其存在是因为缘果,说其不存在也是因为缘果。”

玄奘不禁有些急了,道:“如居士所言,佛学岂不是没有存在的意义,都是水中花,井中月,虚无缥缈!”

杜睿接着道:“这倒也不是,佛教有一点,还是比较可贵的,那便是对自身的理论也具有批判精神,它破一切虚妄执著,“是诸众生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它破“我执”,反对以我为中心,它破“法执”,反对以物质世界为中心。它认为,人的本体有同一性,所谓“随拈一法,无非法界,本来智慧觉照,与佛不二”,它肯定每一个人身上觉悟的力量,相信人有自救的能力,依在下看来,除了自救以外不能靠任何外来力量。那些号称有神通,能够渡人的“神僧”,在下看来不过就是些“野狐禅”。还有一点,就是佛劝人行善,不是要人执著于善恶,无非是认识到人自私自利的积习太深,所以用各种各样的戒律来束缚,用布施积德来改变,它的最终要求是“不思善、不思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要人从根本上破除主观的分别执著而归于客观的真实。

佛教的教育针对性也很强,它有很多觉悟方法,这当然是在长期的推广实践中形成的。在一开始主要有三个法门,对于因为生活的压力而被烦恼所束缚的,它要求做到“戒”,通过克制**达到内心的平静,对于生活比较干净,做到内心安乐了,它提出可以“禅定”,就是通过默想等方式使思绪不要在散逸,重新堕落烦恼,对于思想坚定,认识比较深刻透彻的人,就要讲究“慧”,要他生觉悟心,增加他的智慧,生悲悯心,去帮助他人。”

如今佛教度化世人的方法还很简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野蛮,不出世,便无法修行,无法得到圆满,但凡无法脱开尘世的,便直斥为生无慧根。

这一点在日后,佛教倒是有了不小的发展,对于有知识的人,有基本觉悟的,又舍不得下身边事物的,就取消出家的概念,讲究直指人心,以顿悟入道,这叫禅宗;有的文化才学不高,无法领悟长篇大论,就执持一句佛号,念念不忘,久而能所两忘,证入一心不乱,这叫净土宗;有的平时生活就比较严谨,追求纪律中的快乐,就要求精持禁戒,举止语默就合乎规律,久之就妄心不生,事理圆融,这叫律宗;有的有学术的爱好,就精研法相,深探妄源,转知成识,这叫唯识宗;有的追求神秘,就口持真言,手结印契,意作妙观,一心持咒,结印不散,就能改造无始以来的浮滑之气,得定开慧,这叫密宗。

总之,在漫长的岁月里,佛教形成了众多因人而异的教育方法。

玄奘糊涂了,杜睿一会儿批判佛家,一会儿又替佛家说好话,这让他无所适从,试探着问了一句:“如居士所言,岂不是说佛家有其存在的必要!?”

杜睿道:“确实有存在的必要,只是却需要大力改革,佛教在在认识论上是虚无的,是无中生有的,它以空无为起点,以空无为终点,但它是非常自信的,“天上地下,惟我独尊”,对现实世界是严厉的批判,它采取的是金刚怒目的姿态,它对恶有抵抗的态度,用狮子吼震撼世界的怒吼,对待自己有断肢割肉的坚忍。它参悟生死但不否定生的重要,不否定劳动的重要,它否定偶像崇拜,否定权威的作用,它尊重生命,提倡不杀生,要和自然和谐相处。

然而,佛教同天下的一切宗教一样,它有天生的不足和后来的流弊。佛教对于常人的难处,就是空有认识,而生活在现实世界中的人,认识不能持久,随念随生,明心见性的人,离生死尚远,遇到困难,未能做到不动心,所以“理可顿悟,事需渐修”。承认世界、意识的空无,就很容易地放弃了对客观世界的能动作用,放弃了好奇心、求知欲,就放弃了人的伟大力量,这种认识只会使人回归到原始状态。

如果全世界人都彻悟了,世界也就结束了,如果有一部分彻悟了,有一部分有所领悟,有一部分没有领悟,那么佛教就会成为统治者统治世界的工具,变成鞭子、枷锁和麻药,变成保守势力,因此变得不可理喻。

即使是打入佛教内部的僧人,他们同样会出现分化,变得追求次序,追求利益和惟我独尊。一群僧人平时无所事事,就研究学术,假借释迦牟尼的名头,耗费了无数的心血,撰写了浩如烟海的任何人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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