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熟悉?”
杜睿道:“此人幼年之时,其父便死于部族叛乱,可松赞干布非但没有因此而死,反而在冲龄便麾军自立,征讨四方,短短两年间便重新统一了吐蕃诸部,更压服尼泊尔(唐朝的时候叫什么,还真不知道,反正也不写他,就这么叫吧),大小勃律,便是天竺也要向他进贡,也亏得吐蕃先天不足,否则的话,此人将会是大唐的劲敌!”
薛万彻闻言,撇了撇嘴,道:“听你这么说,那松赞干布还当真是个人物了!我就不信,一个娃子能有你说的那般厉害!”
薛万彻说完就自知失言,眼前无论是杜睿还是李承乾,可不都还是个娃子。
杜睿也知道薛万彻这个人的脾气,也不在意,道:“此人绝不可小视,看他统一诸部,压服四方的作为,就知道此人不是个甘心蜗居于高原之辈,日后定会成为我大唐的威胁!”
苏定方闻言,道:“既然如此,何不趁着我军大胜之势,麾军西进,将吐蕃一同灭了!”
杜睿摇头道:“若是那般好打,哪还能留他到现在,吐蕃地处高原,我军兵士来自中原地区,水土不服,莫说是在高原作战,时间久了,若是还能行军,便不错了!”
苏麟闻言点点头,说:“不错!近些时日,我军将士多有胸闷,呕吐的病症发作,看来这高原还真不是那么好适应的!”
薛万彻道:“那我等就坐视吐蕃这匹恶狼在大唐的身侧趴着!?”
杜睿道:“那倒也不是!如今吐蕃国力与大唐相比,相去甚远,松赞干布虽然有些野心,却也不敢挑衅大唐,若是要取吐蕃,吐谷浑旧地就绝对不能让出去,这边可是我大唐练兵的绝佳场所,只要我大唐的兵士能适应了在高原作战,那么吐蕃也就不足为虑了!”
前世吐蕃屡次进犯大唐,大唐就是因为兵士难以适应在高原作战,才一再姑息,最终当大唐逐渐走向衰落的时候,被吐蕃一举攻陷了国都。
李承乾闻言点了点头,道:“那这禄东赞该如何应对!?”
杜睿笑道:“召来见见也无妨,顺便看看松赞干布的野心究竟有多大!”
李承乾闻言,当即下令,很快就有人将禄东赞带了进来,禄东赞曾到过中原,熟悉中原理解,见着李承乾,忙俯身下拜,道:“参见大唐太子殿下!”
李承乾伸手虚托了一下,道:“大论大人平身,不知松赞干布赞普此次派阁下前来见孤,有何事?”
禄东赞低眉顺眼的站在原地,倒也显得十分恭顺,但是一开口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外臣闻达延芒结波狂悖,援救诺曷钵,以致身死,特来向太子殿下请罪!”
达延芒结波狂悖,却要他吐蕃派人来请罪,禄东赞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
李承乾闻言一皱眉,道:“阁下这是何意,那达延芒结波助纣为虐,已然兵败身死,吐蕃与我大唐一向相安无事,何须阁下千里迢迢,来着伏俟城请罪!?”
禄东赞闻言,笑了笑道:“殿下所言缪也,那达延芒结波早已归顺我家赞普,受封阿柴,自然是我家赞普的臣子,臣子有错,作为主君前来替他谢罪,也是应当的!”
李承乾不禁一时语塞,看向了杜睿,杜睿心中也是一阵冷笑,道:“阁下此来,想来是带了松赞干布赞普的命令的,不知有何见教!?”
禄东赞朝着杜睿看了一眼,见杜睿年纪轻轻就能端坐在李承乾的下手,立刻就猜出了杜睿的身份:“阁下想来就是大唐才子杜睿,杜先生了!”
杜睿一拱手,淡然道:“不敢!阁下有话请讲!”
禄东赞笑道:“达延芒结波身为我家赞普的臣子,虽然不顾我家赞普的谕令,强行出兵援助诺曷钵,纵然身死也是他咎由自取,这一点怨不得旁人,天朝大兵震怒,剿灭了他也是应当的,只是不知为何天朝大病要进犯我吐蕃领地,我家赞普一向仰慕大唐,深知大唐乃礼仪之邦,万国宗主,特遣在下前来问问,大唐可是要以强欺弱,若是如此,我家赞普不敢与大唐为敌,只好自负起身,到长安向大唐皇帝陛下请罪了!”
话虽然说得漂亮,但言辞却极其锋利。
杜睿闻言,也不着急,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道:“阁下此言,全无道理,那达延芒结波身为伏允之子,坐镇鄯善城,自然是吐谷浑的臣子,我军兵围伏俟城,达延芒结波出兵救援,虽然有违天道,却也合乎常理,而我军攻下的也只是吐谷浑属地鄯善城,与吐蕃何干,我大唐皇帝陛下也一向宽厚待人,对待天下万国一向优容有加,何曾进犯过吐蕃的领地,阁下此言,若是被皇帝陛下知道,恐怕不利于两国的友好!”
禄东赞又朝着杜睿看了一眼,突然笑了,道:“在下一向听闻大唐人恭谦有理,阁下为何如此蛮不讲理,那达延芒结波向我家赞普上表称臣,他的属地自然也就是我家赞普的属地,吐谷浑自然也就是我吐蕃的属国,达延芒结波虽然有罪身死,但是他尚有子嗣在我吐蕃,如今大唐既然已经惩罚了吐谷浑,屠杀大唐百姓的诺曷钵也自杀身亡,大唐身为万国表率,礼仪之邦,自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