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信王苦笑着摇摇头,道:“昌濑都死了,那六万大军定然也就不保了。”
诺曷钵闻言,惨叫一声,向后便倒,威信王急忙上前扶住,道:“大汗!此时你可不能倒下。”
诺曷钵看着威信王,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满是渴求的说:“威信王!如今怎办?如今怎办?六万大军已失,唐军来势汹汹,这伏俟城如何还能守得住!”
威信王心中一阵悲苦,要是诺曷钵能听他的话,固守待援的话,哪至于有今天,但是此事吐谷浑危在旦夕,他也没时间抱怨了,便道:“如今当尽起城中之兵,加强城防,城中所有贵族的奴隶都配发武器,上城驻守,等待援军吧!”
伏俟城这边危在旦夕,另一边的秦束确实无聊的都要睡着了,他在葫芦口已经埋伏了数日,也不见半个敌军前来,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每日里就是盯着那些兵士看管火药,无趣的很,他是个战争狂,厮杀汉,这点倒是很好的遗传了秦琼的血脉。
“秦将军!这大白天的怎的闷在帐中睡觉!”冯照说着走进了秦束的帐篷。
秦束翻身起来,满是不愿道:“杜大人也太偏心,这活计不交给苏麟,偏偏要交给我,整日里都在这边闲坐,人家那边打得热火朝天,我这心里就跟猫爪在挠一般。”
冯照笑道:“秦将军勿急,我家少爷将这般重任交给秦将军,也是看重你啊!”
秦束道:“可是说这里有敌军经过,都等了这么多天也不见人,真是急死个人,冯教师!要不你在这边守着,我回大军那边去看看,出来一次,连场仗都捞不着打,回去之后,我父亲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你也知道,此前征西域,薛延陀的时候,哪一仗我不是冲在最前面的。”
冯照笑道:“这个,在下可不敢应承,我家少爷说这里会有敌军经过,就定然会有敌军经过,秦将军稍安勿躁就是!”
秦束苦闷道:“今日也是等,明日也是等,等来等去,哪有半个人影!”
秦束话音刚落,就有探马回报:“将军!离此处五十里处有军马开来!”
秦束闻言就跳了起来,急道:“可看清了,打得什么旗号,有多少人马?”
斥候道:“打得吐谷浑汗王旗,有四万多人,都是骑兵!”
“好!好!好!”听到有敌军迫近,秦束非但不急,反而喜不自胜,连声叫好,“冯教师!你速速带人将那火药埋好,你,还有你,你们全都去通知军马按照杜大人的意思埋伏好,哈哈!这一次也该轮到咱们建功了!”
因为接连的对外胜利,此时的大唐军人各个都把打仗当成了美差,听到秦束的吩咐,纷纷去整点人马了,在他们来之前,该如何埋伏,杜睿都吩咐好了,他们心中其实也在诧异,杜睿不等到过这里,怎的会对这边的山川地貌如此熟悉,他们哪里知道,当初杜睿派杜贵往欧罗巴去之时,这边的地形早就已经绘制成图,杜睿也早就了然于胸了。
秦束这边已经布置好了陷阱,另一边的达延芒结波还在不断的催促着大军前行,无论大唐军队是否耍诈,他都想要尽快的赶去,若是当真诺曷钵胜了,他就趁机袭破伏俟城,要是大唐军队胜了,他也要趁势突击,将唐军赶出吐谷浑的境内。
“大相!前面是什么地方了?”
诺言吉忙道:“大汗!前面就是葫芦口!臣听闻唐人最善使用计谋,前面葫芦口地形对我不利,要是唐军在那里有埋伏的话,只怕~~~~~~~~”
诺言吉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抚远王便讥笑道:“你这党项人也太胆小,唐人又怎会知道我们发兵,提前在哪里设了埋伏。”
达延芒结波也点头道:“我与诺曷钵素来不和,想来唐军不会防备我的,还是速速赶路的好!”
诺言吉见达延芒结波都这般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道:“大汗说的是,是臣太小心了!”
达延芒结波也不想寒了诺言吉的心,他手下的臣属,也就只有诺言吉有些智慧,很多事情,他还都要倚重诺言吉:“好了!你也不要介意,抚远王就是那么个人。”
一直行到葫芦口处,达延芒结波刚才被诺言吉提醒了一句,虽然觉得唐军不可能在此设伏,但总归还是上心了,看了看,道:“大相!抚远王说的果然不错,你看着山口两侧的树林,都不曾有飞鸟,要是唐军设了埋伏的话,早就有飞鸟被惊起,看来是不会有危险了!”
说着挥动手中的马鞭,催促着大军赶路。
山坡上去秦束看着达延芒结波的大军进入了山口,心中不禁大喜,达延芒结波哪里会知道,唐军老早就在这里设伏了,这些日子没什么事情,秦束边让众军士纷纷出动,按照杜睿的指示,将山中的飞鸟走兽尽皆射杀,早就进了他们的肚皮。
“这老儿也是该死,今天小爷就让他死得轰轰烈烈!”
冯照道:“秦将军,且沉住气,等到对方大军全都进了山口再动,此次带的炸药多,够那达延芒结波喝一壶的!”
秦束笑道:“还是杜大人有办法,想来那达延芒结波能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