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延芒结波闻言大喜过望,道:“好!好!就这么办,大相!只要我能一统吐谷浑,坐上大汗的位子,定然不会亏待了你!只是那吐蕃特使该如何应付?”
诺言吉道:“大汗!无论哪特使此来是何目的,此战过后,吐谷浑都不能再和吐蕃搅合在一起了!”
达延芒结波忙问道:“这是为何?”
诺言吉回道:“大汗!吐蕃人性如豺狼,根本就不足以信赖,大汗要想坐稳吐谷浑的王位,就必须和大唐交好,如今大唐国力鼎盛,只要大汗在此战过后能放低姿态,给唐皇一些面子上的东西,想来那唐皇定然不会再追究大汗的冒犯之过了,当初先汗连屠大唐边境七座城池,到最后不也是没有占领吐谷浑的土地,反而扶持了一个慕容顺吗?”
达延芒结波闻言点点头道:“好!只要能一统吐谷浑,本汗就算是对着那大唐皇帝称臣又如何!唐人都好颜面,一点儿面子上的东西就能为吐谷浑争得利益,没什么不能做的!”
诺言吉闻言心中大喜,忙道:“大汗英明!”
君臣商量已毕,达延芒结波便命人将松赞干布的特使请了过来,那特使是禄东赞的一个门人,于这鄯善城也是常来常往的,以往每次来,达延芒结波都要亲自到王宫门口去迎接,但是这一次却有所不同,等到他到了王宫大殿上,看到达延芒结波眼睛里流露出了不一样的光彩,便意识到情况可能有些不同了。
“慕容阿柴!今有赞普谕令到,为何不来迎接!”
达延芒结波本姓慕容,阿柴是他投靠了吐蕃之后,获封的称号,以往每次松赞干布的特使前来,都会带来松赞干布的谕令,身为臣属达延芒结波是要跪拜迎候的。但是方才,诺言吉刚刚给他描绘出来了一副一统吐谷浑的美好画卷,以往对于松赞干布的畏惧也不免淡了几分,至于松赞干布的所谓谕令在他的眼里,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不过达延芒结波毕竟还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吐蕃,他还需要吐蕃的支持,助他击退唐军,便欠了欠身子,道:“特使大人,本汗近几日身体不适,若有怠慢之处,还请特使大人见谅,不知特使大人此次前来鄯善城,赞普有何指示?”
特使早就看出了达延芒结波的不同,生怕逼迫的话,会将达延芒结波激怒,对自己不利,便道:“赞普有令,大唐和吐谷浑之事,慕容阿柴不许参与,便在这鄯善城内等候赞普的命令!”
达延芒结波闻言一惊,道:“赞普大人这是何意?唐人侵犯我吐谷浑的疆土,本汗虽然与诺曷钵不慕,但也是先汗的子孙,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唐人蹂躏我吐谷浑的故地,赞普此言,本汗不能遵从!”
“你敢!”特使闻言大怒,以往每次来,无论要求多过分,达延芒结波也都是唯唯诺诺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违逆,今日居然拒绝了松赞干布的命令,这让他如何不怒,“赞普的谕令,你岂能违抗。”
达延芒结波也是忍着怒火,道:“赞普的谕令,本汗自然不敢违抗,但是此事却关系着我吐谷浑部众的生死,本汗不能遵从!”
那特使还要再说,却见一旁的抚远王,威武王都是怒目而视,生怕再说,这两人就要发难,只好忍气吞声道:“既然如此,我这就会逻些,如实禀告赞普!”
“慢!”这时诺言吉突然上前,一把扯住了特使的衣袖,道,“特使大人原来劳顿,还是歇息几日再走不迟!”
说着又目视达延芒结波,达延芒结波会意,道:“来人啊!带特使大人下去,不可怠慢了!”
特使有苦说不出,只能被人强行带了下去。诺言吉等人走了,道:“大汗!千万不能放此人离开,一旦他回去禀告了松赞干布,到时候松赞干布定然会动怒兴兵,到时候恐怕鄯善城不保。”
达延芒结波此时也是一阵纳闷,道:“大相!那松赞干布为何要阻止我发兵?”
诺言吉道:“无非是担心大汗坐大之后不好控制。”
达延芒结波点点头,道:“如今该怎么办?”
可还没等诺言吉说话,就有人来报,伏俟城求援的特使到了。
达延芒结波闻言大喜过望,道:“好!好!如今师出有名,他诺曷钵派人来求我,到时候看他还有何颜面坐在那个位子上!”
求援的信使被带了上来,这人连夜赶路,此时已经疲惫不堪,就剩下一口气了。
“如今伏俟城形势如何?”
那信使道:“小人来的时候,唐军已经到了伏俟城下。”
诺言吉问道:“那唐军究竟来了多少人?”
信使回道:“小人也不清楚,当时来的只是唐军的先锋部队,怕是有两三万人,后续大军此时恐怕早就到了伏俟城下!”
达延芒结波闻言,思虑了片刻,道:“诺曷钵此时作何反应?”
信使闻言一怔,毕竟诺曷钵这个名字对他虽然很熟悉,但是却不曾听人这般直呼其名,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道:“威信王主张坚守,可是昌濑将军却力主出战,小人出城之后,也曾听沿途的牧民说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