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如这样,你若是担心圣上将我忘了,便每日在圣上跟前多念叨几遍我的名字,说不定三五日,我就能打马还朝了!”
安康公主嘟着嘴巴,气恼道:“你这人,最是没正行,枉我和汝南姐姐还在为你担心,你倒好,又被赶出长安了,还全然不在意,真不知道你这人是怎么想的!”
杜睿大笑道:“怎么想的,功名利禄非我所欲也,得之何足喜,失之何足忧,安康后会有期,我先走了!”
言罢,扬长而去,一边走还在一边念叨着他的酸诗: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歌笑牵人衣。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安康公主看着杜睿的背影,小声念叨了一句:“这家伙,当真是疯了!”
回到家,众女见杜睿平安无事,自然又是一番欢喜,当杜睿说道自己被免官去职,变成了一介白身的时候,众女不但不觉得可惜,反而一阵欢腾,在她们看来,这个劳什子官,做不做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杜陵的大观园内寄情山水,吟诗作画的好。
“宝钗!熙凤!东西可都收拾好了,我们这便走!”
杜睿此时反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了,长安这个地方虽然繁华,但是在杜睿的眼中,却远远不如杜陵的幽静。
众女都欢天喜地的去准备了,杜睿看着身边的四个妹妹,笑道:“怎的!你们不愿意和为兄回杜陵去!?”
杜云希一阵拍手道:“愿意,愿意,怎能不愿,这长安无趣的很,想要找个地方钓鱼捕虾都找不到,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我都烦闷死了!”
杜睿闻言,笑着点了点杜云希的脑袋,笑道:“你这丫头和小妹一样,只知道玩耍,看我将来不给你找个厉害点儿的婆家,也好狠狠管教你一番。”
说到此处,杜睿不禁有些歉然的看向了杜云芙和杜云卓,原本这次远征回来,他是想要为这两个妹妹操办婚事的,只是如今他遭贬黜,短时间内无法与安康公主,汝南公主完婚,这两个妹妹的婚事也只能向后压了。
“芙儿,卓儿,只是连累了你们!”
杜云芙道:“这打什么紧,苏家要是急了,便毁了这桩亲就是了,妹妹自然与三哥同进退!”
一向不善言辞的杜云卓也跟着说:“卓儿还不想嫁人,还舍不得离开哥哥姐姐们!”
杜睿听了不禁一阵欣慰,又看向了杜云莲,笑道:“莲儿!你呢,要不我将你留在长安如何,也好时常能见到晋王殿下!”
杜云莲一听,小脑袋像拨浪鼓一般的摇了起来,道:“我才不呢!我一个人留下做什么,没有五姐陪我玩,没有三哥讲故事,没有四姐让我戏弄,没有三姐管着我,我才不要留下,要是稚奴那小子敢变心,看我不敲烂他的脑袋!”
杜睿闻言大笑,道:“好!那我们一家这便启程,早早返回杜陵去!”
已经下了决定,杜府上下立刻就行动起来了,此前宝钗和熙凤已经将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如今只剩下了装车。
杜府门前突然出现了十几辆马车,顿时引起了街坊四邻的关注,杜睿早就拍了杜平原在外面看着,对于一些胆大,前来询问的邻里,杜平原也是耐心的解释,只道杜睿征战沙场,身上大大小小落了不少伤,此次会杜陵去修养。
杜睿要离开长安,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自发的涌到了大街上,杜睿前日承天门献俘,他们可都见识过的,这个时候虽然不讲究追星,但是杜睿俨然就是这些平民百姓心中的偶像。
杜睿刚一出府门,便又几个老者上前,居然跪倒在了杜睿的面前,口称:“杜大人不要走,还请杜大人留下来,辅佐圣上,救救百姓!”
如果说杜睿征战沙场,为国开疆拓土,消除边患,让人们十分崇拜的话,那么他力主推行变法,那些豪门大族自然恨不得能将杜睿挫骨扬灰,但是这些受到了新法实惠普通百姓的心中则对杜睿充满了感激之情。
如今杜睿要离开了,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新法还能不能延续下去,要是不能的话,他们这些百姓岂不是又要回到过去那种低人一等的生活当中去。
杜睿见状连忙上前,将几个老者一一搀扶起来,道:“老丈不可如此,当今圣上乃是生命天子,你等不必担心,新法如今已推行天下,以后便是大唐治国之本,有马大人等人在新法是不会被推翻的!”
那老丈又言道:“杜大人在长安,小民才能放心,还请杜大人留在长安吧!”
杜睿道:“在下此次征战,受伤颇重,实在难堪圣上驱驰,待杜睿将养好伤势,必定回来,辅佐圣上,还望乡邻勿怪!”
杜睿言罢对左近的百姓一拱手,便上了车,上车之后,见冯照正在身边,道:“冯教师!你志在军旅,我已经派杜平原和苏将军打过了招呼,你可去飞虎军去找他,他自会给你安排!”
冯照闻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