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亲兵带进了帅帐,眼睛四处踅摸了一下,看到了端坐在帅位之上的杜睿,见杜睿面容俊秀,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但是一想到此前高仲前来,就是被这个年轻的将军砍了脑袋,也不敢轻视,慌忙跪倒在地。
“下官柯洛会,拜见天朝大将军!”
杜睿冷笑一声道:“鞠文泰派你来做什么,要是还说些两国罢兵休战的废话,便出去自己割了脑袋,本将军可没心思和你废话!”
柯洛会被杜睿的话吓得魂不附体,浑身颤抖,道:“将军息怒!先王已然故去,此时节高昌新王登基,知道小国冒犯了天朝,特派下官来将军大帐请罪,此前劫杀大唐商旅的亚都,并其一众帮凶,下官也已经带了来,还请大将军发落,此外,我王为了表示歉意,特命下官带来金银珠宝百余车,敬献给天朝大将军!”
杜睿闻言一愣,他还真没想到原本历史当中记载的还真是事实,鞠文泰真的被吓死了,前世在看这段历史的时候,一直以为是那些编史的史官为了彰显大唐的国威,编纂出来的,没想到鞠文泰那老儿这么胆小,居然真的被吓死了。
杜睿一笑,道:“好!鞠智盛倒是还有几分恭顺,来人,将那擅杀我大唐子民的凶徒带进来,本将军倒要看看此人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也敢来撩拨大唐的虎须!”
杜睿一声令下,早有人出去,不多时一个深眉高鼻的色目人就被带了进来,看上去倒是真有几分英武,只是此时意志有些消沉,任谁被自己的主君出卖,恐怕也都会是这个德行。
“你是亚都!为何杀我大唐百姓!?”
亚都心知必死,也不说话,闭目不言,倒也像条好汉,杜睿知道他是奉了鞠文泰的命令行事,要不然就是再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做那等恶事。
只是血债须用血来偿,这个人和他的属下是必须死的,而且是不得好死,无论今世还是前生,杜睿都是一个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在他的心中大唐子民的生命,要比这些番人异族高贵上千倍。
“你既然不说话,想来也是死而无憾了,来人!将此人并他的属下一并处死,摘心沥肝,暴尸荒野!”
亚都闻言,也有些Hold不住了,摘心沥肝,暴尸荒野,他虽然不怕死,但是这等死法,却也不能不让他心惊胆颤。
“是好汉的就给老子个痛快,折磨人算什么本事!”
苏麟也有些不忍,劝道:“将军!如此行为,恐有伤天和!”
杜睿冷笑道:“有伤天和,他们杀伤大唐百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天和之事,本将军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大唐的尊严不容挑衅,任何对大唐的羞辱,都要复出百倍的代价,来人!拉出去行刑!”
那些亲兵也恼恨亚都等人的恶行,闻令便将叫骂不已的亚都拉了出去,不多时外面就响起了几声惨叫,柯洛会跪在大帐中央,早就吓得晕倒在地,浑身如同筛糠一般哆嗦了不停。
杜睿命人将柯洛会弄醒,道:“本将军今日不杀你,回去告诉鞠智盛,还是那句话,要么投降,要么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本将军去砍!”
说完一挥手,就让人将柯洛会丢了出去,有命人将那些金珠宝贝看管好。
被扔到账外的柯洛会此时倒也清醒了几分,挣扎着大喊道:“天朝大将军!趁人国丧发兵相侵,此有悖法理,将军若是想要交兵,可待我国丧之后,还请将军三思啊!”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显然是被亲兵扔出了军营。
杜睿沉吟片刻道:“苏麟,秦束,传令下去,整军备战!”
苏麟闻言,道:“将军不可,天子以高昌骄慢无礼,擅杀我大唐百姓,使我等恭行天罚,今袭人于墟墓之间,非问罪之师也。”
秦束不满道:“你这人可真是啰嗦,这是打仗,又不是唱戏文,讲平词,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我军远离中原作战,即无援军,又无后勤保障,所以必须速战速决,将军,我听人说,高昌的风俗,最终丧葬之事,便是天上下刀子,也不能耽搁了丧葬,更何况如今鞠文泰一死,乃是国丧,到时候高昌国内人士都聚集在葬地柳谷,可趁机进行突袭。”
苏麟忙道:“不可!将军万万不可!趁人国丧发兵,有悖礼法,要是让朝中的那些士大夫们知道了,肯定会鼓噪多言!”
杜睿也不答话,沉吟了一阵,突然笑道:“苏麟所言有理,可擂鼓进军,给高昌人打个招呼,不要说本将军没有知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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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城,王宫之内,此时已是一片愁云惨淡,听了柯洛会的回报,鞠智盛也是一筹莫展,亚都牺牲了,金银财宝送去了,结果唐军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朝中的大臣听了亚都等人的死法,也是心惊不已,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一向以礼仪著称的唐国怎的派来了这么一个蛮子。
“柯大人!你回来只是,唐军可有异动!?”姚戈突然问了一句。
柯洛会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