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令,早有账外的亲兵将高仲等人带进了帅帐,杜睿看了看来人,为首的一副亚洲白人的长相,想来就是那高仲,高昌人多为羌氐人的后裔,属于亚洲白种人,在后世已经绝种了,杜睿也只是从一些晋代的史料当中,了解过一二。
“来使通名!”杜睿高坐在帅位上,一副倨傲的神情看着高仲。
高仲心中虽恼恨杜睿无礼,却也不敢发作,拱手道:“下官高昌国兵马曹正高仲!”
杜睿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接着道:“此来所谓何事!?”
高仲原本还想着打打官腔,问问杜睿无故引大兵前来,是何道理,但是看杜睿的神情,虽然俊秀,但明显不是和耍官腔的,只好硬着头皮,坦白了来意:“前日我**士冒犯了大唐,致使上皇震怒,我家大王也是悔恨不已,特命本官前来谢罪!”
杜睿见这个白人一副汉人的做派,显然是汉化彻底了,但是这个高仲既然是代表鞠文泰来请罪,一不将肇事者交出来,二不言明赔偿一事,分明是想要空手套白狼,耍无赖。
想着,杜睿冷笑道:“你既然来请罪,杀我大唐子民之人,可曾带来!”
高仲临行之时,也曾劝鞠文泰将肇事者交给唐军,但是鞠文泰不知道发什么昏,就是不答应,高仲也知道,杀大唐商旅的正是鞠文泰宠妃的哥哥,可是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护着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家伙。
“将军!我高昌国对大唐一向恭顺,我王视大唐皇帝陛下,如敬仰父亲一般,此次小小误会,错虽在我,招惹了大唐皇帝陛下的怒火,但本官听闻大唐皇帝陛下胸怀最是宽广,便是对待战败投降的突厥人也恩遇有加,想来我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下人犯了一点小错,大唐皇帝陛下是能够原谅的!”
杜睿闻言,不禁一阵大笑,鄙视着高仲道:“似你言,本将军现在就将你的脑袋砍下来,然后再给你放在脖子上,对你说上一声抱歉,那么以高大人的雅量,想来也不会和本将军一般见识了!”
高仲闻言一愣,见杜睿满脸杀意,吓得两股战战,道:“这~~~~~~这如何能同日而语,脑袋被砍下来,如何还能按得上去,大唐皇帝胸怀天下,我高昌王曾在贞观七年入朝拜见,得了皇帝陛下的册封,说起来,高昌也是大唐的属国,高昌的子民也是大唐皇帝的子民,本官料想大唐皇帝陛下定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臣民被擅杀的!还请将军派人将本官送至长安,让本官代我王亲自向大唐皇帝陛下谢罪!”
杜睿听着高仲的一番狡辩,心中不禁动怒,冷笑道:“你高昌人是人,我大唐的子民难道就不是人吗?可以由得你们肆意杀害!告诉你,回去带话给鞠文泰,本将军此来,就是要为我大唐子民讨个公道,你杀了我大唐的百姓,本将军就屠了你的城,胆敢明犯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
杜睿这番话说出来,帐内的众多将领,就连苏麟也是群情激奋,纷纷站起来,手按腰刀,只等杜睿一声令下,便将这些高昌使臣斩杀干净。
高仲被吓得面无人色,知道此来无功,只求能保住性命离开,忙道:“将军所言,本~~~~下官一定带到,一定带到。”
杜睿闻言冷哼了一声,道:“本将军看,就不必了,来人,将此獠推出斩首祭旗,他的脑袋让副使带回去!”
高仲闻言大惊失色,忙道:“将军!两国交锋,不斩来使!”
苏麟也跟着劝道:“将军!若是斩杀此人,恐有碍大唐名声!”
杜睿道:“名声!我今天带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回大唐的名声,大唐的子民都被这些狼心狗行之徒肆意杀害,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只有将此辈诛杀殆尽,才能戏耍我大唐的耻辱,来人!推下去!斩!”
一个斩字落地,早有兵士扑了进来,将高仲擒住,拖出去,一声惨叫,不多时,便有人托着一颗人头走了进来。
杜睿看向了那几个副使:“你等拿着此獠的头颅回去,告诉鞠文泰,让他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本将军说得话,你等可记牢了!”
那几个副使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的点头,他们此刻那里还顾得上已经身死的高仲,只求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得了杜睿的话,提上高仲的人头,慌不择路的逃了。
一旁的杜平生见一向好脾气,温文尔雅的杜睿突然之间就变得杀伐果断,顷刻之间就让高昌来使的人头落地,也不禁暗暗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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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王宫内,鞠文泰等人正在焦急的等着,下面的姚戈面色苍白,无精打采,显然是对鞠文泰彻底的失望了。
这是一个内侍进来禀报,言称遣使回来了。
鞠文泰连忙让人进来,但是却不见高仲,心中不由得一阵诧异,道:“高仲在哪里?高仲怎么没来?”
一个副使战战兢兢的说:“高大人让那个唐人将军给~~~~~~给杀了!”
鞠文泰闻言大惊:“什么?被杀了!?两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