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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男居然当庭要向杜睿发起挑战,在旁人看来,无耻能无耻到他这个地步也真的是可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杜睿虽然参与北伐,也曾亲冒矢石,临阵杀敌,但毕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郎,可是夷男呢?十四岁便跟随他的父亲也咥可汗乙失钵统兵作战,东征西讨,传闻颇有勇武,如今年纪已近三旬,生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反观杜睿虽然相比较同龄人,因为习武的关系身量颇高,但是和夷男站在一起的话,完全就是个孩子模样,这如何能比!
安康公主气的一张小脸涨红,咬牙切齿,也顾不得皇家的风范,指着夷男怒道:“你这人真是无耻,好不知羞!”
一旁的李承乾生怕杜睿一时冲动答应下来,伤及自身,忙道:“真珠可汗!我大唐人最讲究诚信,既然安康妹妹已经许配给了杜睿,是万难更改的!你如此纠缠,是何道理,你方才说我大唐不讲待客之道,难道你此时就是为客之道吗?”
夷男却浑然不在意,反而道:“未婚就是没有成婚,依照我们的习俗,最美的女人只能被强者拥有,我自然可以向公主的未婚夫婿挑战,以实力来赢得公主。至于什么为客之道,我生在草原,长在草原,草原上的规矩就是强者为尊!”
太宗也是不悦,道:“这是大唐,不是薛延陀,还轮不到你来放肆,你说强者为尊,难道是想要尝尝我大唐的兵锋吗?”
毕佳罗最善察言观色,见太宗这次真的怒了,也忙给夷男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了,总归还是在人家的地盘,真要是那皇帝老子惹怒了,他们还能有好果子吃,只要李靖大军开动,要不了两天就能将整个薛延陀部碾为齑粉。
但夷男此刻完全被安康公主这个小萝莉给迷晕了,一门心思的想做怪蜀黍,根本没有理会,反而问道:“诸位这般阻拦,是不是因为公主的驸马是窝囊废,没有守护公主的能耐?”
太宗闻言更是大为不满,要不是顾及着此时大唐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发动一场战争,他非要把夷男的狗头给切下来,虽然强忍怒气,但如电的目光还是吓得毕佳罗都想跳起来给夷男来一耳光,让他清醒清醒,这时也顾不得主从之别,拉了拉夷男的衣袖,自己也忙跪下来求情。
夷男也知道今天这件事不好收场了,但脸上却露着讥讽的神色,全然是一幅满不在乎的表情。
太宗虽怒,他却有些不好处罚,正应了一句古话,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薛延陀作为大唐如今最忠实的盟友,在北方给予了大唐有力的支持。北伐期间更是策应大唐,让突厥失败的彻底到不能再彻底。
况且这次夷男来朝,可是进贡给大唐十万匹左右的战马,五万头左右的耕牛,至于驼、羊这些更不用说,同时还带来了几支价值不菲的长白山千年老参。前些日子,夷男还没到,薛延陀就一口气进贡给了大唐八万匹战马,五万头耕牛,羊、驼、貂皮等特产不计可数。
面对如此厚礼,太宗也实在不愿因为这点小事而坏了两国的关系。真的要是因怒斩了夷男,对大唐将来的名声有碍。
可是夷男却尚自不肯罢休,大声道:“难道大唐便没有真豪杰了吗?要让皇帝陛下将爱女下嫁给这个懦夫!”
太宗虽然不好处置,但是却也并不介意杜睿教训这个狂妄的夷男一番,只是杜睿当真是这个夷男的对手吗?至少从身量上来看,两人相差颇多。
“杜睿!你意下如何?”
杜睿看着夷男,突然笑道:“圣上既有旨意,杜睿愿意与这夷男可汗一战。”
太宗闻言也是大喜,今夜这宴席,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夷男挑衅,早就怒不可遏了,见杜睿敢应战,也是喜不自胜道:“既然如此,便在这宴席上比试一番吧!朕也想看看,你这少年到底配不配得上朕的女儿!拳脚无眼,你自己掂量一下!也让薛延陀人瞧瞧我大唐男人的本事!”
言外之意就是,这个夷男让老子很不开心,你小子既然是老子的女婿就要尽孝,怎么尽孝呢?打丫的!
杜睿哪里看不出太宗的意思,微微一笑,躬身道:“杜睿遵旨!”
说完,便目视夷男,对着身旁这要劝说的安康公主道:“且在一旁看着,看我今日如何教训这个狂妄的草原野人!”
安康公主见杜睿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劝,便回了她那一席,坐下看着杜睿。
汝南公主担心道:“妹妹!你如何不拦着他,那夷男人高马大的,杜睿怎能是他的敌手!万一真的伤着了,该如何是好!”
安康苦笑了一声,道:“姐姐!我如何拦得住,况且今日我要是出演阻拦的话,让承明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此时宴席当中,已经被清出了一块地方,杜睿和夷男面面相对,夷男自然是满脸的不屑,他自幼随父征战,手底下的人命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便是草原上的英雄,也惧怕他的勇武,何况是这个小小的少年,他已然打定了主意,待会儿交手之后,便不取杜睿的性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