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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这人虽然性子稍冷,但是善心,也最多愁善感,显然是看着这六个孤女,联想起了自家的身世,当初她和宝钗两个可不就是如此,同样流离失所,要是是遇上了杜睿的话,此时恐怕已然被那萧成抢回了府中了。
如今她们姐妹两个在杜睿的府上,虽然身为奴婢,但却也衣食无忧,长享欢乐,但是此时看着这六个孤女,不禁心有戚戚焉。
杜睿自然知道黛玉的心思,对着她一笑,杜睿知道自己一人之力毕竟有限,但是既然撞上了,自然也就不能不管,况且随着醉长安和长安笑两种酒品销路被日益开拓,府上的收入虽然称不上日进斗金,倒也生活富足,如今他正想着要重建府邸,既然到了这个年代,怎么也都要享受一下大观园的生活,到时府中也自然缺人手,既然能帮了别人,又方便了自己,又何乐而不为。
正想着说话,突然一旁的杜荷大声道:“你待如何,这六个都是我府上的逃奴,你这贱婢所生的野种也敢收留,难道不怕王法吗?”
如今大唐的律法,虽然严禁买卖人口,但也不过是表面功夫,那个大户人家不蓄奴,此前杜睿在莱国公府上的时候,就知道整个莱国公府当中奴婢仆人便不下一二百人,而且一旦为奴,便终生为奴,生死皆由主人一言而定,倘若逃走,便是官府抓住,也要遣送回去,还要接受严厉的处罚。
杜睿自然知道杜荷所说的是无稽之谈,这六个孤女如果是莱国公府上的逃奴的话,怎么也不会如此狼狈,还像这般留在长安,等着人来抓。
杜荷这人虽然不学无术,但是观女之术却是不凡,方才他正跟着一帮相好的同伴逛街赏灯,一眼便看出了这六个孤女不凡,虽然年纪尚幼,面黄肌瘦的,但是却端端是美人胚子。这倒也不奇怪,若不是资质甚佳的话,当初也不会被突厥掳回草原了,一般突厥劫掠,也只会留下青壮,其余老幼尽皆处死,她们能在突厥生存两年之久,估计也正是因为天生丽质,被突厥人看中了。
杜荷见到此等美人胚子,自然不肯放过,他如今被太宗指婚,将来要尚城阳公主,一旦身为驸马,便不能随意寻欢作乐,但他毕竟是个纨绔子弟,于美色上如何肯放松,便想着蓄养几个歌姬,以供自娱,此时见杜睿居然要坏他的好事,如何肯善罢甘休,急忙出声喝止。
杜睿闻言,看向了杜荷,冷笑道:“你说她们是你府上的逃奴,可有凭证!”
杜荷闻言一怔,强辩道:“凭证!本公子就是凭证,难道本公子这当朝正六品,城阳公主的驸马还会撒谎不成!”
杜睿一笑,道:“撒谎对你这人,倒也寻常!”
杜睿的话引得周围围观之人一阵哄笑,杜荷的脸上则一阵青一阵白的,指着杜睿怒道:“你这~~~~~厮,当真要和我作对!”
他本来想说野种的,但是接触道杜睿严厉的目光,心下一颤,识机的早,不禁忍住了。
杜睿却好像根本就不曾看见他一般,俯身看了看那年纪最长的女子怀中的女孩儿,他前世精通医术,岐黄之道对他而言,便是当世神医孙思邈,恐怕也不遑多让,他见这女孩儿面色苍白,额有盗汗,气息微弱,耳根处隐隐有赤红色,显然是高烧不退,要是再不赶紧救治,引发肺炎的话,在这个年代,便是杜睿也没了办法。
忙回身对杜平原道:“你快快将这个女孩儿驮回府!吩咐你母亲多准备些温水,给这女孩儿清洗身子,然后再用冷水给她擦拭身体。哪位借在下纸笔一用!”
一个老丈忙回身进了自家的屋子,将纸笔取了出来,杜睿道了声谢,便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一阵,交给了杜平生,吩咐道:“你快去药店,按此方抓药,先抓上六副,回府之后,记得加生姜片煎熬。”
杜平生接过药方去了,杜平原便要上前去背那少女,杜荷见状,一把将杜平原拦下,看着杜睿怒道:“怎的!?难道在这天子脚下你还要强抢民女不成!”
杜平原毕竟在莱国公府上日久,对这杜荷还真有几分忌惮,见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了杜睿。
杜睿大声道:“你这厮,看我作甚,你如今吃的是哪家的饭,穿的是哪家的衣,难道如今我连差派都差派不得了!?”
杜平原猛然反应过来,一把将杜荷推到了一边,抱起那个少女便朝着杜府的方向跑去。
杜睿接着又对剩下的几女道:“你们这般流浪,终归不是办法,若是不嫌弃,不如便到我府上来,平日里帮着做些杂事,倒也能衣食无忧!”
那个年长的女子闻言,拉着同伴慌忙拜倒在地,泣道:“公子高义,小女子此生愿为奴为婢,以报公子大恩!”
杜睿点点头,便要带着众女离去,那杜荷眼见着快要到手的小美人就这样被杜睿抢了去,不禁怒火中烧,也顾不得马志元的叮嘱,大叫着就朝杜睿扑了过去。
杜睿见状,微微侧身一让,隐蔽的伸脚在杜荷的小腿上一勾,杜荷便整个人飞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