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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施主奇智近妖,瞒得过他人,却瞒不过贫僧,真当贫僧看不出施主的来历吗?”
来历!?
杜睿闻言,不禁莫名其妙,看着倭国使节团中,站起一个胖大和尚,笑道:“大和尚所言何意?在下生在长安,长在长安,难道连在下自家都不知来历吗?”
殿上众人听杜睿说的有趣,不禁阵阵大笑。
那和尚却不为所动,缓步走到杜睿身前,合手道:“施主还要隐瞒到几时,你却不是这世上之人!”
杜睿闻言,也不禁心中一惊,不知道这和尚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道行高深,居然这能看得出自家根脚。
杜睿还未等开口,那和尚便换了一副模样,横眉立目高声道:“妖孽!还不现身,难道真要贫僧施法,将你拿获方才肯伏法吗?”
杜睿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看来刚才他还是高看着大和尚了,居然大言不惭的指着自己口称妖孽。
太宗闻言,不禁呵道:“你这和尚,弄什么玄虚,在这金殿之上也敢口无遮拦,殿前武士,将此人拿下!”
和尚见太宗发怒,却不慌张,道:“大唐皇帝陛下,请稍安勿躁,贫僧有话要说。”
太宗也想看看这和尚在搞什么名堂,便道:“讲!如若讲不通,便是外使,朕也要治你一个妄语之罪!”
和尚指着杜睿言道:“这少年绝非凡间之物,乃是贫僧十年前在比睿山捉妖时,逃遁的一个妖物,乃是草木之精化形,贫僧也找了他多时了,却不曾想到这妖物却逃到了大唐,又在为祸人间。”
殿上众人闻言也是一惊,纷纷看向了杜睿,李泰不禁满脸的兴奋,前次杜睿扫了他的面子,这让他至今耿耿于怀,闻言也不禁出声附和道:“原来如此,本王早就在想,一个十岁的少年,便是聪慧,又怎能如此多智,原来却是一个妖怪!”
李承乾则是满脸担心,道:“四弟不要乱言,承明哪里是什么妖怪,分明是那和尚诋毁!”
太宗心中也是将信将疑,此时节佛教在中原尚未盛行,然却也有不小的影响力,与本土的道教分庭抗礼,还隐隐有压倒之势,其中道行高深之辈也是比比皆是,常听人说这和尚也善捉妖,难道杜睿还真是妖物不成。
“你这和尚,说那少年是妖物,可有凭证!”
和尚坦然道:“贫僧自由妙法,请大唐皇帝陛下取一个铜盆来!”
太宗准奏,不多时一个内监便捧着铜盆到了大殿,摆在了那和尚的面前,只见那和尚,将腰间的一个葫芦取下,将里面的清水倒在了铜盆当中,然后又取出了一张黄裱纸,贴在了杜睿的身上,杜睿见状也不阻止,已然猜到了那和尚的招数,却也不急着拆穿,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和尚口念佛号,将手伸入铜盆之中,用清水洗了洗,然后猛然,大呼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猛的向杜睿胸口的黄裱纸拍去。
待到那和尚将手移开之时,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张黄裱纸上便显出了一个血迹斑斑的掌印。
“大唐皇帝陛下!这妖物已被贫僧击伤,请速速遣人捉拿,若是晚了,等到着妖物恢复了法力,便是贫僧也无能为力,到时他定要暴起伤人!”
太宗也不曾见过这等事,见状也是一愣。
李泰却早就跳了起来,大声道:“来人!快来人!护驾!护驾!将那妖怪抓起来!”
殿前武士闻言,便扑了进来,将杜睿团团围住。
杜睿却不惊慌,而是大笑道:“你这和尚,这般计量瞒得过他人,却瞒不过在下!”
和尚闻言道:“你这妖孽,死到临头,还要狡辩!”
李泰也道:“对!对!快将他拿下!”
李承乾自是不信杜睿是妖怪,若杜睿真是妖怪的话,他和安康公主时常出入杜府,哪里还能有命在,见状忙道:“住手!父皇!且听听杜睿怎么说。”
太宗点点头,杜睿便走到了那铜盆之前看了看,又拿起那张黄裱纸闻了闻,笑道:“你这不过是江湖术士的鬼把戏,如何能等得了大雅之堂,还在圣上面前卖弄,圣上,草民曾听邻人说,曾有巫师在他妻子的房内烧香念咒作法,手持宝剑在空中乱舞,用“神仙一把抓”的方法由病人身上抓出疫鬼,扔在一个剪好的黄裱纸人身上,然后将宝剑蘸水后砍在纸人上,纸人立刻被砍出斑斑血迹。鬼被杀了,病也就算治好了。其实那不过是胡言乱语,这黄裱纸是蘸了姜黄水的,清水其实是碱水。二者相合,自然便成了红色,如圣上不信,可取来黄姜水,与碱水一试便知!”
太宗闻言,忙遣人取来试验,见果然如杜睿所言,再看那和尚此时已是两股战战,惊慌失措,不禁怒道:“你这妖僧,安敢欺瞒朕!来人,将那妖僧拿下,押往刑部大牢之罪,再将那倭国使节驱逐出长安,择期遣返回国,胆敢迁延时日,必严惩不贷。”
犬上三田耜闻言,大惊失色,慌忙离席拜倒在地:“大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