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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主动请缨赴颉利处和谈,让此前那些一直觉得李承乾过于懦弱,不堪托付以一国重任的朝臣们不禁大为惊异,他们这些人不属于任何一个皇子的势力,一心只是效忠于太宗皇帝,如今看着储君成长起来,自然也是高兴。
而隶属于太子集团的朝臣自然更是欣喜不已,太子长大了,有担当了,这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因为只有太子稳坐东宫的位子,他们将来的利益才不会受到损失。
不同于太子集团的欢欣鼓舞,那些分属于蜀王李恪,魏王李泰势力的朝臣们,此时则是士气大跌,魏王李泰本就没有那个胆量深入虎穴,可是蜀王李恪就不同了,一直以来他就以英果而为太宗所喜,这次对于出使突厥也是事在必得,结果却不想被李承乾抢了先。
散朝之后,李恪胸中满是不甘的回到了府上,身后跟着的是他蜀王集团的谋主岑文本。
“他李承乾居然有胆量出使突厥,他能做什么,论文采,论武艺,他样样都不如本王,凭什么父皇就对他另眼相看,凭什么,就因为他是长子,就因为他的母亲是皇后吗?本王究竟哪点比不上他,凭什么他就能忝位东宫,本王将来就只能做一个闲散宗室!”
岑文本见李恪越说越离谱,简直都有些大逆不道了,忙道:“殿下禁言,这些话要是传到圣上的耳中,可就有些忤逆了,就算是被某个外人听到,殿下也要落下一个心怀怨望的罪名了。”
李恪现在已经被气昏了头,大声道:“本王不怕!本王不怕!那李承乾是个什么货色,本王会不清楚,他那个懦弱的性子,会有胆量出使突厥,简直就是笑话,恐怕还没到得汗帐,他就要被吓得尿了裤子,本王倒是要看看,颉利会不会连汗帐都不让他进,就砍了他的脑袋!”
岑文本心中也对李承乾的表现十分诧异,暗想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招,李承乾才有这般胆量,可究竟是谁,就不得而知了,长孙无忌会做,但是长孙皇后肯定不会答应,那究竟是谁呢?
李恪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又去求助岑文本:“先生!你足智多谋,快提本王想想,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把李承乾永远的留在突厥!”
岑文本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想到李恪居然会对李承乾动了杀心,不过这也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他的老师是封德彝,封德彝毕生所盼望看到的就是能让身有隋室血统的李恪登上皇位,而此时挡在李恪前面最大的障碍,无疑就是位居东宫的李承乾。
思虑了片刻之后,岑文本一咬牙,道:“殿下如是想把太子留在突厥,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恪闻言大喜,上前一步,攥着岑文本的手,喜道:“先生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岑文本道:“殿下可知义城公主!?”(历史当中为义成公主,先后嫁给了启民可汗,始毕可汗,处罗可汗和颉利可汗,此处按照《贞观长歌》当中有改动,改为突利可汗的可敦)
李恪神情一怔,他似乎已然猜到了岑文本要说什么。
“义城公主和杨妃娘娘乃是姐妹,如今贵为突利的可敦,突利既是殿下的姨丈,只要殿下休书一封,言明其中的利害关系,突利也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如殿下忝位东宫,会有什么好处。”
岑文本的话没说完,但是李恪却也依然明白了突利的言外之意,心头顿时一阵狂喜,但是狂喜过后,他又不禁犹豫起来,道:“此计虽好,然如若李承乾未死,而我与突利之间的事在被人抓住把柄的话,那可是万劫不复了!”
岑文本见李恪犹豫,忙急道:“殿下!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啊!”
李恪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先生不要再说了,此计虽能除去李承乾,然太过凶险,先不论会不会有把柄落在我父皇的手中,如我大唐储君死在突厥人手中,势必会引起两方决战,而此时大唐军力还不足以战胜突厥铁骑,一旦贸然决战,损害的可是大唐的利益!”
李恪虽然因为储位的诱惑,失去了些许冷静,但毕竟是个聪明人,心里也还装着大唐的社稷江山,更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要是为了一个储君的位子,致使大唐江山颓靡,那是万万不行的。
岑文本见无法说服李恪,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甘,但是见李恪主意已定,也无法在说什么,只能颓然告辞了。
李恪这边正为李承乾在太宗与朝臣面前大出风头而愤恨不已,另一边,李承乾在散朝之后也心怀忐忑的到了杜睿的府上。
“承明!这差事我已经讨下来了,只是此次出使突厥,我这心里~~~~~~”李承乾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担忧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了。
杜睿见状,笑道:“殿下不必担忧,小弟料那颉利必不敢为难殿下!”
李承乾闻言奇道:“突厥虎狼之辈,颉利更无信义,武德九年,我父皇与他渭桥之盟,如今尚不到四年,便劫掠我大唐边廷,此辈承明如何能确定他不会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