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人的军阵在不断变换着,倒也没什么奇妙,之间所有的大食兵将不断的集中,集中,再集中,除了保留少量,大概万人规模的骑兵部队之外,其余的,无论是阿拉伯兵士,还是埃及仆从军全都集中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类似于很久以前马其顿方阵那样的阵型。
马其顿方阵,是一种人类早期步兵作战时的战术,在荷马时代以前,步兵打起仗来像一窝蜂似地杂乱无章,所以,具有严格阵法的马其顿方阵,能轻易地打败数量上占优势但较混乱的敌人,这在当时可以说是战术上的一大创新。
自公元前333年的伊萨斯之战和公元前332年的高伽米拉会战以来,马其顿方阵的威名传遍了古代地中海区域,马其顿的敌人提起马其顿方阵就会感到颤栗,因为亚历山大大帝使得方阵变成了一种传奇,让他所有的敌人都觉得他是不可战胜的。
古希腊世界中的早期战斗模式主要是由贵族出身的战士们之间进行的单兵格斗战。随着盔甲护具逐步从皮革制过渡到青铜制,士兵们的防护力得到了增强,但动作却变得愈加迟钝。特别是古希腊军队广泛装备的青铜圆盾沉重无比,必须以数道皮带绑缚在左臂上才能支撑得住,使用时甚因为不便且只能防护身体的左侧面。
为了克服这些缺点,在军队的主力转为由非职业军人出身的有产市民构成后,为了互相掩护缺乏防护的身体右侧,并有效地进行战斗,方阵战术大约在公元前7世纪左右应运而生。
公元前4世纪,方阵战术在马其顿国王腓力二世和他的继承者亚历山大的时代发展到了顶峰,基本队形变为手持6米长枪的16人纵队、并有骑兵和排成松散队形的轻步兵掩护配合。各兵种有机结合成原始的多兵种混成部队,在亚历山大大帝的东征中发挥了巨大的威力。
作战时,士兵排成很长的横队,纵深16人,士兵与士兵之间有着较大的间隔,长矛通常握在离柄端3至6英尺的位置,方阵头上4至6排士兵的矛头对准前方,后面各排士兵握矛的姿势有的倾斜,有的垂直于地面,各不相同。
每个纵列的排头三人和末尾一人属于关键位置,因而选用骁勇而技术高强的士兵。作战时,整个方阵常常以坚固的密集队形跑步向前推进,就象一把攻城锤猛烈冲击敌人的队伍。
马其顿人的盾直径不过两尺,比古希腊重装甲步兵的要小一尺。盾悬于颈部,这就使步兵们能够用两只手去控制巨大的矛,并且彼此的身体能紧靠在一起。通常在方阵行列中,每个战士拥有三尺见方的空间来施展武器,标准纵深是8人或16人。古希腊重装甲步兵的累赘装备在互相保护上大费心思,但马其顿人却是为了进攻的目的而对装备严加选择:士兵生存的关键不是他们的装备,也不是他们后方的同伴,而是是否安全地呆在任何敌人也休想突破的巨大矛阵中。马其顿方阵比它的古希腊‘前辈’更易被攻破但进攻的威力却远远凌厉于前者。
阵中前五列矛枪在初期的交战中都与敌军直接交锋,无数支矛互相撞击,组成一堵矛的墙,鱼叉般地攻向敌人,并且像鬃毛那样,将敌人的进攻有力地反弹回去。
后面和中间的人也不空闲,它们举起盾挡住射来的弓箭,用枪托上的尖顶把敌人刺翻在地,并用肩膀向前推进到前排士兵阵中。
后方士兵在作战时,无数支摇动着的枪托也会在混乱中对敌人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而战阵的前方,每个敌人都被逼处于十支矛尖的攻击之下,作为靶子的敌方士兵对那些矛尖来说简直是供不应求。
一旦方阵顺利展开动作,长矛顺利开始了它们的进攻,那么便没有任何东西能抵挡这种恐怖的力量。
想象一下那些被千戳万刺撕成碎片的不幸者吧,胜利者对被征服者最后“行刑”,只有当他们不得不小心避开敌方那些武器残骸和手足残缺的尸体时,才会出现片刻的间歇。
马其顿方阵自身具有很高的机动性,能以完整的横队勇猛地冲向敌人,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相比重步兵方阵,马其顿方阵的防守能力略为逊色,但攻击则凌厉得多,战败的雅典人这样描述,攻到马其顿人面前的每个士兵都必须同时对付至少十个以上的长矛头。不难理解,为何雅典人会在马其顿人的攻击下迅速溃败,漫过底比斯人的阵地,仍然不能摆脱马其顿方阵的追击。
但是,马其顿方阵也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只要设法不让它有个统一的战场,并且只攻其两翼或背面,而不攻其正面,就能置它于死地。
一旦对方突破侧翼,矛阵中的长矛兵很难抵抗剑兵的进攻。对付密集箭阵的能力弱,无论是轻骑射兵,还是步射集团,只要能驱散轻步兵,列阵的长矛手几乎是任凭射杀。
罗马人在第二次马其顿战争中就曾击败马其顿方阵,罗马军团的战术组织能一个人为最小单位行动,他们的排列并不紧密,当罗马人遇上距离最近的威胁的时候,比如侧翼,他们能轻松而简单的朝向任何方向的正面,只要转个身就可以了,尽管亚历山大的马其顿密集方阵有其独特的灵活性,能变换成各种各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