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天色大亮,恶魔们依然呼呼大睡。这时,鲁阿迅速将掩遮物全部揭去,强烈的阳光穿透门窗,直射到洞穴里,群魔们顿时头晕目眩,抱头鼠窜。
鲁阿趁势抡起石棒,痛打恶魔,救出爱子,凯旋而归,同时随身带回一些木雕人像。它们便成为毛利人木雕艺术的渊源。
毛利人木雕工艺出众,石雕手艺也不错。最著名的是在新西兰绿石上雕刻提基神像,该绿石被毛利文化视为护身符。
毛利人还热情好客,他们欢迎客人的方式也很特别。有一种家庭式的欢迎仪式,开始时,会场是一片寂静。男女整齐地列队两旁,在一阵长时间沉寂以后,突然走出一位赤膊光脚的中年人,先是一声宏亮的吆喝,接着引吭高歌。歌声刚落,年轻的姑娘们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周围的人低声伴唱。歌停舞罢,他们就一个个走过来同客人行“碰鼻礼”,鼻尖对鼻尖,互碰三次,欢迎会进入**。还有一种挑战式欢迎仪式,欢迎者全部民族装扮,为首的赤膊光足,系着草裙,脸上画了脸谱,手持长矛,一面吆喝,一面向客人挥舞过来,并不时地吐舌头。临近客人时,将一把剑或是绿叶枝条投在地上。这时,客人必须把它拾起来,恭敬地捧着,直到对方舞毕,再双手奉还。这是最古老的迎宾礼,也最为隆重。
当然毛利人也有十分残忍的一面,他们是世界著名的吃人族,当部落之间发生战争之后,不单单俘虏要被吃掉,就连本部族那些伤兵也一样要被吃掉。
冯保也只是从杜睿给冯毅的一些关于大洋洲的书稿上,对新西兰毛利土著有所了解,果然当欧翁按照冯保的授意,派人到了新西兰岛,找到毛利人哭诉了一番之后,正义感爆棚的毛利人立刻决定派出所有的战士组成联军,帮助澳洲土人赢得自由。
最开始的时候,欧翁也没报太大的期望,因为根据冯保的描述,那个所谓的新西兰岛实在是太小了,面积和澳洲大陆相比,简直微不足道,可是当他第一次看到跨海而来的十万毛利战士的时候,简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也喜呆了。
澳洲大陆土人的叛乱风起云涌,新奥城中的狄仁杰和杜学武两人此时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土人叛军以席卷之势横扫了澳洲道的中南部,所有唐人的村落,城寨尽皆化作飞灰,这些天从各地送来的告急文书,让狄仁杰也是心忧不已。
杜睿将澳洲道交给了他,可是他却没能守护住恩师交代给他的澳洲,这让狄仁杰十分内疚,最让他心痛的是,那些唐人移民惨遭杀戮的惨状。
“师兄!”
杜学武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忧色,虽然只是十几岁的年纪,兄弟姐妹们如今还都在长安城中承欢膝下,可是他却要在澳洲这个陌生的地方,独自面对一切艰难险阻。
狄仁杰抬头,见是杜学武到了,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很努力,这一年多来,在澳洲道做了不少工作,可是在狄仁杰看来,杜学武的心是好的,只是太心急了。
如今土人叛军之所以势力如此大,此前杜学武进行的所谓民意改革要承担大部分责任,要不是杜学武急匆匆的要进行所谓的普选,让那些土人选取各地的官员,只是大量的原土人酋长掌控了太大的权利,局势也不会如此糜烂。
欧翁那边刚一举事,立刻就有无数的土人部落被挟裹其中,参与了进去,而唐军的兵力又太过分散,结果被土人轻而易举的一一击破,到现在,北奥地区,还能集结起来的唐军数量,已经不过两万人了。
“仲辅!你来啦!”
狄仁杰没办法埋怨杜学武,他知道杜学武的改革是杜睿支持的,杜学武的心也是好的,他想要在澳洲道这个地方,试验一下自己的政治方略,只可惜操之过急。
杜学武也知道自己的失误,可是现在不是检讨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固守北奥,稳定住局势,否则一旦北奥不保,大唐的势力将被彻底从澳洲道清除出去。
“师兄!方才探马来报,土人叛军已经集结完毕,正在朝着北奥禁军,如今已经进入了大沙漠,如果脚程快的话,只要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就能杀到新奥城下了!”
狄仁杰倒也没显得如何惊慌,土人叛军向北进军,这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了:“仲辅!派出去,向长安求援的信使可出发了!”
杜学武点了点头,道:“派出去了!只是从大唐本土到澳洲道路途遥远,急切之间,也指望不上了!师兄!事到如今,还是要另想办法的好!”
另想办法!
狄仁杰一声苦笑,他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唐军是天下精锐不假,可是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胜负也是难料,而且现在最要紧的是粮食问题,澳洲全道歉收,再加上土人的叛乱,大量的移民跑到了北奥避难,现在储存的食物已经不多了。
局势糜烂至斯,狄仁杰深感愧对杜睿的重托,有的时候真想一死了之,可是他死了的话,澳洲道怎么办?
杜学武也看出狄仁杰此刻意志不免有些消沉,要是杜睿在此的话,恐怕都会后悔当初将狄仁杰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