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社会下的条件反射。台上的宋真宗奄奄一息,台下那些人就开始搞阴谋诡计,甚至磨刀霍霍了。当时,寇准任宰相,但他嘴巴不严,把还没议定的朝廷大事提前泄密,因而被罢,由丁谓接任。太监周怀政想浑水摸鱼,秘密策划废除刘后,诛杀丁谓,拥立太子,结果被人告发,身首异处。
这些里里外外的变故,无疑给孤立无援的刘娥以生死攸关的考验,风声鹤唳之间,刘娥沉着地决策,果断地处理,招招精准,总算平稳过渡,足见其超常的胆识和魄力。
乾兴元年,宋真宗病逝,太子继位,即宋仁宗。由于宋仁宗年仅十三岁,少不更事,宋真宗临死前遗诏说:“尊后为皇太后,军国重事,权取处分”,于是,刘娥由皇后变成了皇太后,从幕后走到了前台,成为了大宋王朝的真正决策人。当时,为了太后与皇帝如何坐朝,大臣们争议不休,宰相丁谓建议,朝会时,皇帝坐朝承明殿,太后另择地方听汇报。
刘娥认为不可,她说:“皇帝视事,当朝夕在侧,何须别御一殿?”
于是,宋仁宗与刘太后五天上一次朝,皇帝居左,太后坐右,皇帝称“朕”,太后称“吾”。从此,刘娥这位出身低微的川妹子,开始了长达十一年显赫一时的垂帘听政生涯。
这十一年,刘娥既是决断天下大事的实际当权者,同时也是小皇帝的母亲,她丝毫也没有忘记自己作为母亲的责任,要求宋仁宗随自己一起处理政事的同时,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学习上。她特意在崇政殿的西厢房,给宋仁宗安排了一个专门读书的地方,不断邀请全国最有名望的博学鸿儒,给他讲经习史,朝夕诵读,不但修学,而且修身,不但立人,而且立德,为宋仁宗这位后来的中兴之主,奠定了扎实的学问根基。
这十一年,刘娥女子当国,垂帘决事,天下大事并未因她是女流之辈而荒废,反而处置得当,政令畅通,“初,仁宗即位尚少,太后称制,虽政出宫闱,而号令严明,恩威加天下。”
对身边人和家里人,也都能掌握分寸,要求严格,左右近习亦少所假借,宫掖间未尝妄改作,内外赐与有节。
这十一年,刘娥权力如日中天,那些卖乖取巧的大官小吏便蜂拥而上,希望通过投其所好而从中渔利。小臣方仲弓上书,建议刘娥效仿武则天,为刘氏祖宗立庙,遭到她的怒斥,太常博士程琳敬献《武后临朝图》,暗示女子当国有先例,刘娥把图扔到地上,大声说:“吾不作此负祖宗事。”
刘娥处在权力巅峰,始终以国家前途为重,以天下太平为重,没有枉法徇私,原则问题上保持了清醒的头脑,这是值得称道的。
然而,权力如同一个磁场,权力越大,磁性越强,磁性越强,负荷越重,有利也有弊。无论是官场还是民间,不少人嘀嘀咕咕,批评太后专权,后妃干政。
她六十大寿,孝顺的宋仁宗准备率百官给她行拜寿之礼,秘阁校理范仲淹认为这是皇帝家事,不必等同国事,上书反对。
随着宋仁宗年龄的增长,要求皇太后还政于皇帝的呼声从未间断过,有的甚至给皇帝联名上书。可以说,在刘娥专心政事、辅佐少帝的这些年,朝廷上下对她的诟病与攻讦不绝如缕,而所有的指责,都是因为她的身份与性别,认为权力与身份不符,名不正而言不顺。
明道二年,刘娥感觉大限已近,便穿着天子衮衣、头戴仪天冠,在太庙行了祭祀之礼,接受了群臣赠予的“应天齐圣显功崇德慈仁保寿皇太后”尊号,随即还政于宋仁宗,实现了权力的顺利交接。
不久,她因病去世,享年六十五岁。她去世后,关于后妃干政的议论又甚嚣尘上,更有跳梁之徒告诉宋仁宗,其生母不是刘后,而是李妃,甚至说李妃不是自然死亡,而是为刘后放毒,害得心力交瘁的宋仁宗情急之下安排人刨开李妃的墓,开棺验尸,上演了一幕幕闹剧。然而,这些最后都证明是子虚乌有的。
真实的情况是,刘娥表里如一,不仅视宋仁宗如己出,待李妃也如姐妹,生前死后的礼仪,皆如一品夫人。宋仁宗了解实情后,对自己安排的开棺验尸行为悔恨不已。
刘娥受命于危急之间,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地处理国事,做到了内无大忧,外无大患,又能稳妥地交接政权,作为一个女人,实属难能可贵。至于围绕着她的一些非难与争议,也不过是源于对她身份的质疑罢了,最多也是曾在非常时期采取过非常手段,相对于她为赵宋王朝所作的贡献,不过九牛一毛,实在微不足道。
武京娘的经历和刘娥的前半生真的很像,刘娥出身寒微,武京娘的出身也称不上显赫,虽然也是国公门庭,但是在世人的眼中,武京娘始终都是个商贾之女。
刘娥年少之时贫苦,武京娘在父亲死后,跟着母亲流落四方,艰辛度日,也是尝尽了人世间的苦楚。
刘娥因为自己的美貌,智慧,温婉的性格专宠于宋真宗,武京娘也是一样凭借着自己的美貌与手腕,得幸于李承乾,一样的荣宠冠于后宫,一样的越上枝头,化身凤凰。
如果历史发生改变,武京娘究竟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