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击,做完了全部的准备。
清晨起来,照样是行军,不过看上去唐军将士们休息的都十分不错,昨天夜里是这段时间,难得安静的时光了,土人出人意料的没有过来袭扰,这让将士们都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个好觉。
不过一开始赶起路来,将士们的抱怨声不禁又响了起来,这几乎都成了一种习惯,他们没有胆量跑到杜睿的面前去大声质问,能做的也就是这样发发牢骚,表达一下他们的不满,顺便能让自己的心情稍稍好过一点儿。
“又是走路!怎么这路总也走不到头!”
如今还跟随杜睿一起行动的唐军,都是拱卫长安的禁卫军,他们享受着那些地方戍卫部队远远不及的待遇,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骑兵,平日行军作战,总也离不开胯下的战马,但是自打出海以来,全都变了,没有战马代步,只能凭借着两条腿走路,难怪他们的怨言这么大。
“将军昨日不是已经说了吗?大帅开恩,说是今天走到目的地之后,就让我们歇息,休整几日!”
“这话我可不信,谁知道是不是敷衍我们!走完了几天,就让我们休整?难道叛军和土人就在前面等着我们不成,要是剿灭不了叛军,还不是一样要这么走啊走的!”
“我可是不想走了,再这么走下去,非活活累死不可,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少说两句,留些气力的好,要是不小心掉队了,可就当真是死的不明不白了!你们没看左屯卫军的马将军,还有他手下的弟兄有些支撑不住,掉队了吗?”
“我们为什么不等等他们,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掉队,将他们丢给叛军和土人吗?”
“我有什么办法,大帅军令,谁敢违抗,大帅不让停,我们就只能接着往前走,别忘了我只是个小小的伍长,至于那将军和那些左屯卫军的兄弟,只能自求多福了!”
将士们的议论,甚至有些冷言冷语的嘲讽,杜睿也能听到一些,但是却也不说话,只装成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还是纵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冯照虽然知道杜睿的大计划,可是看将士们不满的情绪越来越重,也不禁暗暗担心起来,小声道:“老爷!还是尽快想个法子吧!再这么下去,小人担心将士们会哗变!”
哗变!
杜睿闻言随即就是一笑,要说将士们发发牢骚,这个不可避免,毕竟此番迁延日久,结果连敌军的影子都没看见,将士们要是没有怨言,那才叫奇怪了,可是要说哗变,杜睿却有这个自信,绝对不可能。
对唐军将士的纪律性,杜睿还是有信心的,因为当初杜睿练军之时,在给军士们注入亮剑精神的铁血思想之前,首先灌输的就是纪律性。
可以说,大唐将士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受规矩的士兵,哗变那种事情绝对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身上。
“冯教师只管放心,定然不会发生那等事!”
冯照又道:“纵然将士们不会哗变,可是这样下去,将士多生怨言,只怕对军心士气也是不利!”
这个倒是极有可能,可是现在杜睿为了彻底铲除天草四郎在澳洲道暗中发展起来的势力,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杜睿现在都有些后悔,当初征服了倭国之后,就应该将那些倭人斩尽杀绝的,弄得到了现在,还给他添麻烦。
杜睿前世就是个标准的愤青,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炸平了日本四岛,让那个流氓国家彻底消失,只可惜在杜睿的前世,社会上的主流声音,却是见了鬼的中日友好,让杜睿不禁大为遗憾,不过现在好了,杜睿到了这个年代,这个杀人都不怎么算犯法的年代,他的梦想也总算是有了着落。
杜睿痛恨日本,这是毋庸置疑的,纵观中日交往的数千年历史,中国对待日本可以称得上是仁至义尽,但是日本是怎么回报中国的呢,他们用华夏文明,使得自己的国家走出了蒙昧,走出了黑暗,但是当中国衰弱的时候,这个曾经的学生立刻就露出了锋利的爪牙,在中国的躯体之上,拼命的撕咬。
这也是为什么杜睿如此痛恨日本,非要除之而后快的原因,人与人交往当中,时有看错对方的情形,或把恶人误以为本心良善,或将好人疑心成貌忠实奸。要说错误最严重的,莫过于热恋中的情侣,情浓之下,明知是对方的缺点恶习,竟也视而不见,甚至还觉得别具魅力。这种阴差阳错的彼此观感,国家民族之间亦然。看看中日两国交往关系史,就会发现华夏民族被日本这个流氓国家蒙蔽,已经有千余年的历史。
中国看日本,是从大处和表面着眼。首先看到东瀛是海外岛国,蕞尔小邦,其次看到的是日本学习了不少中国文化,受华夏的恩泽日久。这两大印象,可以说在中国人心中已成无意识之传统,同时,根深蒂固的轻视心态也导致中国人总是无法真正理解日本,更难以秉持对日交往中的平和心态。
中国历史典籍极为丰富,但是对于和交流了千余年的邻国日本,记述详尽而准确的实在凤毛麟角,相反,浮光掠影的皮相和道听途说的传闻倒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