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倒是让姐姐误会了!”
武媚娘看着武京娘谈笑自若,仿佛就好像当初待字闺中的那个小丫头一般,不禁有些失神,可是又一想到武京娘的野心,又觉得满腹的担心。
“京娘!你和姐姐说实话,你此番离京,难道当真是为了省亲!?”武媚娘不想再猜下去了,她虽然聪慧过人,也颇有智计,可是她实在是不想对着自己亲妹妹的时候,也要如此。
历史上的武媚娘虽然后来心狠手辣,但是在最初的时候,她对自家的亲友还是十分照顾的,不但册封姐妹为国夫人,甚至就连那些年幼之时欺辱过他们的异母兄弟,也照顾有加,现在的武媚娘就是如此,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自己嫡亲的妹妹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她知道,虽然杜睿不在长安,又是无官一身轻,可是长安发生的一切都在杜睿的掌控之中,武京娘想要与杜睿比斗心机,到头来输的一定是武京娘。
武京娘闻言一愣,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来,妹妹不是来省亲,探望姐姐,还是来做什么!?难道姐姐还怀疑妹妹别有用心不成!?”
武媚娘知道自己问是问不出什么了,心中顿时一阵发苦,她怎么都没想到当初一个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武京娘,一朝得势,居然会变得如此会做戏。
武媚娘当然不会知道,因为时间和环境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就像历史上的她一样,最开始入宫的时候,不过是想要生存下去,后来在感业寺出家,也不过是为了摆脱那暗无天日的清苦生活,再到后来入宫,她的心境才发生了变化,最终一步一步的,通过各种手段,坐上了则天大帝的位子。
现在的武京娘不过是在走着和武媚娘历史上相同的一条路,一旦见识到了权利的好处之后,便欲罢不能了。
武媚娘长叹一声道:“京娘!如此你想要找你姐夫的话,姐姐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还有,京娘!姐姐再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情过尤不及!你在宫中好自为之!”
武京娘闻言一惊,看着武媚娘好半天,才道:“姐姐!这些话都是姐夫和你说的,对吗?”
武媚娘也不想掩饰,点了点头道:“你姐夫并没有明说,不过有些事情,姐姐也能猜到!京娘!这大唐帝国毕竟是男人的世界,我们做女人的只要安分守己,相夫教子也就是了,圣上对你格外恩宠,弘儿又贵为太子,你还有什么渴求的呢!?”
武京娘见武媚娘已经把话都说开了,也就不再遮掩,不服气的说道:“姐姐!当初在家中之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当初武元庆,武元爽等人欺负我们姐妹,姐姐当时不就曾说过,一朝得势,定然要他们数倍还之,姐姐当初还曾对妹妹说过,这天下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只有拿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将自己的命运交托给男人,是愚不可及的行为,姐姐当初说的这些话,难道全都忘记了吗?”
武媚娘闻言也楞住了,她自己说过的话,当然会记得,只不过时光荏苒,物是人非,武媚娘早就已经变了,她现在有杜睿的呵护,有杜学良和太平这一双儿女承欢膝下,她已经满足了,而且将自己的命运交托在杜睿的手上,她终身有靠,哪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武京娘见武媚娘不说话,登时笑了,道:“看起来姐姐是忘记了,如今姐姐儿女双全,又有姐夫这么一位如意郎君,自然满足了,今后剩下的事情,就是为太平寻得一个好夫婿,再为学良谋得一份家业,致使他终身有托,对吗!?”
武京娘不等武媚娘回答,便接着道:“可是妹妹我不想如此,我不想就此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我要有所作为,我要让千百年后,人们提起我这位大唐皇后,都要敬佩不已!我要将自己的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任何人都不能干涉我!”
武媚娘看着武京娘失态的样子,心中越发觉得苦了,她知道武京娘已经回不了头了,这条路走下去,不管结果如何,武京娘都不会回头。
“所以你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你姐夫的帮助,对吗?你知道,如果你姐夫也站在你的阵营当中,你就有了必胜的把握,对吗?”
武京娘丝毫都不加以掩饰,道:“是!没错!只可惜姐夫他丝毫都不理解我的苦心,几次三番的拒绝了我的招揽!姐姐!我想不明白,我是他的妻妹,我们是亲戚,他为何总是要与我作对!”
武媚娘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说真的,方才看着武京娘的模样,她当真有些怕了,以前虽然心中也猜到了一些事情,但是当这些事情由武京娘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不免胆战心惊。
“京娘!你当然不会明白了,莫说是你,当初圣上与晋王相争,晋王还是你姐夫的妹婿,他还不是照样设计,将晋王的谋逆镇压了下来!你姐夫的心里装着的是大唐江山社稷的安危,天下利民百信的福祉,只要他在一天,他就绝对不会允许大唐乱起来的!”
武京娘闻言冷笑一声,道:“姐姐说得好听,可是说白了,姐夫还不是不甘心屈居一个女人之下!就像他不肯应诏,辅佐当今圣上一样!他一样也有野心!”
“住口!”武媚娘闻言,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