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又到了一年农忙的时候了,田野之中,一派忙碌的景象,方今天下,四海升平,国富民安,百姓的日子也愈加富足。
杜陵,杜睿早早的便出了门,他在杜陵已经隐居多年,如果不是如今杜家商社开遍了大唐的每一个角落的话,或许人们都要忘记了这位曾经的大唐名臣。
对现在的日子,杜睿绝对称得上满意,既没有因为远离人们的视野,感到寂寞,也没有因为要被人们遗忘,而失落,相反他倒是十分享受现在的生活,每日里教导子女,娱情裕兴,没有了国事烦心,倒也逍遥自在。
不过虽然远离了朝堂的纷争,不过这些年大唐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曾瞒过杜睿的耳目,大唐的一举一动,朝廷的每一个政令,杜睿都是一清二楚。
西陲边疆安定,易布拉西?默罕默德去年因病而亡,穆阿维叶与哈乃菲叶因为帕雷瑟地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夺,得了苏麟协助的哈乃菲叶最终成为了胜利者,伊斯兰王国的疆土也得以扩大。
穆阿维叶因为和拜占庭帝国反复相争,被极大的牵扯了精力,现在也是无力东进了,同样拜占庭帝国的日子也不好过,这几年国都君士坦丁堡,被数次围城,几度都险些陷落。也亏得了皮纳尔严防死守,再加上有猛火油那等神兵利器,才最终挽救了危局。
西疆安定,大唐的主要精力也就全都被放在了开拓海外领地之上,南亚群岛早已被大唐扫荡一空,澳洲大陆如今的大唐移民也已经超过了百万,前年之时,李承乾正是下诏,将澳洲大陆设为澳洲道,共分为一十八州,首任澳洲道都督便是杜睿的土地冯毅。
澳洲的开发,为大唐向美洲进军提供了条件,虽然当下前往美洲还十分困难,然而总归每年也有几趟往来的船队了。
杜睿料想,等到日后欧洲的那位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时候,美洲大陆上的唐人,早就已经生根发芽,成为那片土地的真正主人了。
虽说杜睿如今远离了朝堂,然而能亲眼见证大唐这般辉煌,华夏文明这等繁荣昌盛,传扬四海,他也是倍感欣慰。
杜睿现在也学着人家蓄起了胡须,只是鼻子下面那么一撇,他原本就生的好相貌,如今更显得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杜睿骑着马,行走在田间地头,看着百姓们一派忙碌的景象,也是不禁充满了喜意,西征归来之后,杜睿的封邑再次增加,如今整个杜陵都几乎成了他的私人领地,再加上,承袭了杜如晦莱国公爵位的十八子杜学良的封邑,杜睿现在虽然说是无官一身轻,但是若论显贵,放眼大唐,除了皇家,也没有人能与杜家相比了。
杜睿一身白色武士装,儒衫他是穿不惯的,虽然顶着一个大唐文坛泰斗的名号,然而杜睿还是更习惯做一个武人。常年不曾征战,就连胯下这匹当年太宗皇帝御赐的白龙驹也懒散了许多。
这次出门,倒也浩浩荡荡,就连最为年幼二十二子杜定藩,杜睿都带上了,平日里这些毛头小子被杜睿严加管教,也没多少可以出外散心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得来了机会,一到了外面,就撒开了欢。就连平日里最为稳重的杜学武,也是难掩满面的兴奋之情。
如今杜睿的长子杜学文都已经十五岁了,仔细算来,杜睿来到这大唐也已经整整二十六年,当年一个十岁的孩童,现在都年近四旬了。
“爹爹!你看!”
最小的儿子杜定藩手里攥着一只青蛙,献宝一样的递到了杜睿的面前,杜睿看着也是一阵笑。
一旁的长子杜学文看上去满腹心事,杜睿见了,笑问道:“这两日看你似乎有心事,练武之时也是神思不宁,不妨说出来,为父也好为你排解一番!”
杜学文虽然名字带着一个文字,却最好武事,而且极有天分,连《论语》都背不下半册,可要是说起兵书战策却头头是道。与他相反的是杜学武,名字中带着一个武字,却生性温文尔雅,小小年纪,诗词歌赋做起来四平八稳,连杜睿都赞叹不已。
杜学文正想着心事,突然听杜睿问起,微微一愣,好半天才仰着头说:“爹爹!孩儿想去辽东找姑丈从军!可是又怕爹爹和娘亲不准!”
从军!?
杜睿闻言,不禁一愣,随即笑道:“好生的怎的想起了要从军!而且还非要去辽东!?”
杜学文见杜睿没有当即反对,心中不禁有些兴奋,连忙道:“爹爹不是时常教导孩儿,男子汉大丈夫应事事以国为重,效命沙场,建功立业,方显男儿本色吗?孩儿想去从军,也像父亲一样,做个纵横四方,百战百胜的大将军,为大唐开疆拓土。”
杜睿闻言,心中也是暗喜,自己的孩子有这般志向,做父亲的哪能不高兴,杜睿虽然文武兼备,但是他最得意的还是当初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立下的盖世功勋。
每一个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继承他的事业,杜学文自小便立志从军,当初年仅三岁,杜睿第一次问他志向的时候,杜学文就曾操着童声,大声言道:“愿为将,纵横沙场,斩敌酋虏,立不世功勋!”
杜睿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