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吐蕃乃是奴隶制度,大半生民受尽苦楚,杜大人的战报之中也有所明示,解救奴隶,赐予其田地牛羊,奴隶岂能不对大唐感恩戴德,大唐只需派人治理,余下的事都交给吐蕃人,既不用耗费国家的钱粮,还能永久的占领吐蕃,这才是一举两得!”
李承乾微微点头,赞道:“褚爱卿老成谋国,实是难得。”
一听这话,许敬宗到嘴边的话只得咽了回去,他如何看不出,这是李承乾在和褚遂良演双簧,什么褚遂良的老成谋国,这分明就是杜睿的计较,心中又是恼恨,又是懊悔,方才为了出风头,实在是太着急了。
李承乾接着道:“吐蕃之地,如今虽已并入大唐版图,然这不是完结,仅仅是开始。若是不能治理好,那么,吐蕃必将生乱,兴许其乱比起吐蕃在时还要大,因而,设立吐蕃都护府,治理吐蕃就成当务之急。”
众臣忙道:“圣上圣明!”
“设立吐蕃都护府这事,朕准了。”李承乾点头,接着道,“诸位爱卿,你们都说说,还有哪些事要做?”
褚遂良接着道:“臣启圣上,欲要为治,必先得人,当先择人坐镇吐蕃都护府。”
李承乾点头道:“国之兴焉,在于得人;国之亡焉,在于失人。却该如此!褚爱卿!你以为何人可坐镇吐蕃都护府?”
褚遂良思虑了一番道:“圣上,臣以为席君买,薛万彻二人皆可。”
李承乾微微点头,道:“薛万彻乃是良将,若他坐镇吐蕃的话,的确不会有事。席君买善谋划,若他坐镇的话,朕也是极为放心,不过,薛万彻性急躁,朕恐其在外多生事端,席君买还要看管安西都护府,这坐镇吐蕃一事就不用他了。”
在选择坐镇吐蕃之人,不仅仅要有才干,还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事,这个人选必须要选好了,不然贻害无穷。
李承乾看着诸位大臣,等着他们再推荐其他人,可等了半天也没有人言语,不禁有些恼了,吐蕃苦寒,如何比得了长安繁华,谁都不愿意去,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可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原本就是份内的事,这些大臣不言不语,让李承乾如何不恼。
“难道就没有一人愿意为朕分忧!?”李承乾的声音已经有些严厉了。
李承乾的话音刚落,刑部尚书薛养言起身道:“圣上!臣举荐一人!”
当初杜睿在杜陵闲居之时的五位好友,当年性情豪放,不拘小节,俨然一副魏晋狂士模样的薛养言已经官居刑部尚书,郑君可,郑君戴兄弟一个做了工部右侍郎,一个做了辽东都护府的长史,冯梦伦年初到长安任职,做了太傅,负责教导太子李弘,只有杜鲲鹏不愿为官,整日里闲云野鹤,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李承乾见是薛养言要举荐人,喜道:“薛爱卿举荐何人!?”
薛养言道:“微臣举荐杜陵人杜鲲鹏为吐蕃都护府都督!”
杜鲲鹏!?
众臣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是一愣,就连李承乾都是大为惊讶,当年杜陵五友一同到长安应试,得了杜睿的举荐一起进入太子的幕僚团中,对这个杜鲲鹏,李承乾也是极为了解的,知道此人不喜大言,做事务实,且博闻强记,只可惜后来不知为何,却辞官出游,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薛爱卿知道杜鲲鹏此人在何处!?”
薛养言道:“启禀圣上,此人如今正在长安!”
“圣上!薛大人何等荒谬!吐蕃都护府何等重要!如何能交给这等无名小卒!”许敬宗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或许其余大臣都不记得杜鲲鹏此人,然许敬宗确实记得一清二楚,知道这杜鲲鹏乃是杜睿的密友,若是让杜鲲鹏得此要职,岂不是让杜睿的势力更大了,自然要反对,“圣上!臣恐这杜鲲鹏不通政务,万万担不得此事。”
李承乾闻言有些不快,道:“你如何知道这杜鲲鹏就当不得此职!?”
许敬宗道:“圣上!当年圣上潜居之时,这杜鲲鹏便身居太子舍人的高位,可此人非但不敢念圣上恩德,却行为失措,举止狂悖,居然辞官不做,圣上几次遣人召还,却拒不奉召,似此等样人,如何担当得起圣上的信重!”
薛养言反驳道:“圣上,杜鲲鹏虽有狂悖之行,然此番进京,其狂悖之行已经少见,言行举止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况且起离开长安多年,也并非游山玩水,其行遍布天下,见识广博,如何担当不起!”
许敬宗又要驳斥,却听李承乾道:“哦!这杜鲲鹏如今脑袋开窍了!”
薛养言道:“圣上!臣举荐杜鲲鹏也并非一时兴起,前日臣与其共论吐蕃事,发现其甚有远见!这便是他所拟条陈!”
李承乾一听薛养言居然早有准备,居然把条陈都拿来了,顿时大感兴趣,命侯义取上来,看了一遍之后,大喜道:“没想到,这杜鲲鹏居然还到过吐蕃,游历了多年,如此看来,让其担任吐蕃都护府都督一职,倒也合适!”
许敬宗却仍是不死心,道:“圣上,纵然这杜鲲鹏有才华,却未做过如此要职,若是出错,后果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