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普莱维昂首挺胸地说到。
“主听不到你的声音,丹尼尔。”毫无疑问,这一次占据上风的人绝对是伊莱-桑迪,丹尼尔-普莱维就是砧板上的肉。“大声说给主听,说响点,没关系的。”当丹尼尔-普莱维再次给出肯定的回答时,伊莱-桑迪紧接着就说到。“跪对上帝!向他祈祷!”
于是,一直在交锋之中占据上风的丹尼尔-普莱维跪下来了,“抬头向上苍。说出你的罪恶。”伊莱-桑迪的话让丹尼尔-普莱维困惑了,于是他问到,“你想让我说什么?”
“丹尼尔。你为这里带来了财富和利益,但也带来了恶习,你是一个堕落者。你追逐着身边的美色,却抛弃了自己的孩子。你抛弃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只因为他有病,因为你有罪!现在跟我说,‘我是一个罪人’。”伊莱-桑迪的声音底气十足,在小木屋里回荡。
丹尼尔-普莱维的脸上充满了压抑的暴戾,他的眼神冷静得有些可怕。“我是一个罪人。”
“大声点!”
“我是一个罪人。”
“再大声点,丹尼尔!我是一个罪人!”
“我是一个罪人!”
“主啊,我错了!请赐予我圣血,我舍弃了我自己的孩子,我绝不会再甘堕落!我曾经迷失,现在又重归本我!”伊莱-桑迪说一句,丹尼尔-普莱维就说一句。而伊莱-桑迪很快就发现了丹尼尔-普莱维的弱点,于是他又再次重复到,“我舍弃了我自己的孩子!”
果然,丹尼尔-普莱维的神情就要无法压抑了,他愤怒地看着伊莱-桑迪。但最终还是屈服了,“我舍弃了我自己的孩子!”并且在伊莱-桑迪“大声点”的煽动话语之中,彻底爆发了出来,就好像魔鬼附身一般,怒吼到,“我舍弃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舍弃了我自己的孩子!”
“你是否愿意接受耶稣基督做你的主,认他做你的救赎者?”伊莱-桑迪询问到,得到了丹尼尔-普莱维肯定的回答之后,他一个巴掌毫不犹豫地就甩了下来,“快出来吧,恶魔!”
“出来吧,恶魔!”伊莱-桑迪每喊一句,就给丹尼尔-普莱维一个耳光,一个接着一个!而丹尼尔-普莱维也毫不示弱地硬碰硬,“让我感受主的力量吧,伊莱!”
一个耳光,又一个耳光……伊莱-桑迪此时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他的右手就好像风车一样,一个个恶狠狠地巴掌印就扇在丹尼尔-普莱维的脑袋上,那种情绪的爆发将整个情绪推向了**。
而接受完洗礼之后,满面通红的丹尼尔-普莱维却丝毫没有生气,而是得意地笑了起来,“输油管到手了!”
这一刻,那种通体的寒冷刹那之间就蹿了起来。
这是伊莱-桑迪和丹尼尔-普莱维的第二次肢体冲突,同时也将资本和信仰之间又冲突又合作的关系推向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丹尼尔-普莱维站起来之后,居然还上前握了握伊莱-桑迪的右手。当他离开时,得到了居民众口一致的赞许,而伊莱-桑迪站在讲台上,却有些不知所措。在丹尼尔-普莱维的老谋深算面前,伊莱-桑迪还是略显稚嫩。
很快,输油管的搭建就开始了。而丹尼尔-普莱维为了向居民们表示自己的诚意,他把h.w.普莱维接了回来,但是h.w.普莱维显然是怨气横生,他对着父亲就是一阵乱打,用着自己最直接的反击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而丹尼尔-普莱维却阻止了h.w.普莱维的动作,他对儿子的耐心显然已经有限,但却又不得不相处,这使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畸形。
另外一边,小波士顿显然已经无法束缚伊莱-桑迪的远大志向了,他决定离开这片区域,去更广阔的城市进行布道。这对于丹尼尔-普莱维来说,显然算是一件好事。在离别之前,两个竞争对手意味深长地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没有任何对话没有任何交集,就这样错开了。
十九世纪二十年代,石油热引发的新一轮资本家大幅扩张,在美国的南方如火如荼扩张了起来;与此同时,宗教南下,教会也开始在逐渐兴起的南方土壤上蓬勃崛起。宗教和资本之间的影响一直以来都是互相的,一方面彼此在抢夺对民众的控制力,一方面却又在互相利用对方寻求更高的发展。
丹尼尔-普莱维和伊莱-桑迪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时而是丹尼尔-普莱维代表的资本家占据上风,时而是伊莱-桑迪代表的宗教掌握主动。这种情况,一直在历史的发展道路上延续了下来。
丹尼尔-普莱维已经成长为南方最富有的石油大亨之一普莱维则在桑迪家小女儿玛丽的陪伴之下逐渐长大,而后,两个人一起走进了结婚殿堂普莱维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一直十分紧张,他一方面亦步亦趋地跟随着父亲的脚步,逐渐成长起来,但另外一方面心底又怨恨父亲对自己的冷漠,他在用着各式各样的方法与父亲对抗着,又何尝不是试图吸引父亲的注意力。
长大之后的h.w.普莱维,他决定离开父亲的身边,自己去闯荡出一片天地。他带着自己从小就陪伴在身边的手语老师找到了丹尼尔-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