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缓缓缠绕,静谧的沉默带着丝质的柔软,从脚底向头顶蔓延,萧索的寒风打开了皮肤上所有的毛孔,集体往身体里钻,一个接着一个寒颤在微微颤抖。凯瑟琳-贝尔可以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从一开始的杂乱无章到逐渐缓慢下来,再到井然有序。
当埃文-贝尔把经过时间沉淀的嗓音送进凯瑟琳-贝尔的心底时,即使只是一曲抒情摇滚,那慢板的节奏并不像电子音乐或者鼓点一样让人心潮澎湃,但是内心的荡漾起伏却犹如惊涛骇浪,涌上心头的感动从酸涩、痛苦,到平静、释然,再到幸福、淡然,几乎要将鼻翼的呼吸完全夺走,那是一种足以让人窒息的情感,牢牢地将凯瑟琳-贝尔包围。
凯瑟琳-贝尔猛然张开了双臂,带着犹豫,却又坚决地打开了,听着这首歌就让她有这个想法,于是她就如此做了。敞开的胸怀拥抱着巴黎午夜的浓墨重彩,凉爽舒畅的狂风从双臂底下穿过,将衣服吹得猎猎作响,自由的味道瞬间将心头塞满,整个心胸都开阔了起来。此时此刻,凯瑟琳-贝尔就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飞起来一般,凯瑟琳-贝尔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儿子总是喜欢旅游,因为那可以让他闻到自由的味道,而现在,她就感觉到自己好像在夜空滑翔一般,自由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埃文-贝尔的话语让凯瑟琳-贝尔打开了心胸,但是这一首歌却让凯瑟琳-贝尔彻底释然。爱德华-施密特又如何,就算是威廉-贝尔真的回来了,她也可以从容面对,一切由心,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这首歌叫什么?”凯瑟琳-贝尔一直都很佩服小儿子,但是到了今天,她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为埃文-贝尔的音乐而疯狂,因为那就是生活,那就是情感,那就是自己。
“‘就是如此(it.is.)。”埃文-贝尔微笑着说到。
此时,这个短语听在凯瑟琳-贝尔的耳朵里,也带上了自由的味道,有些沧桑,有些遗憾,有些失落,有些伤痛,有些无奈,但更多的还是释然。
“就是如此。”凯瑟琳-贝尔低声重复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用双手将脸上的泪痕用力擦拭而去,露出一抹微笑,再次坚定地说到,“是啊,就是如此。”此时的凯瑟琳-贝尔,才真正地想开了。
看着母亲的模样,埃文-贝尔的心也不由放了下来,微微松了一口气,呢喃着说到,“就是如此,就是如此……”
抬起头,埃文-贝尔看向了凯瑟琳-贝尔,“凯瑟琳,爱德华-施密特就是那个坚持给你送玫瑰的人吗?”埃文-贝尔忽然转换了话题,试图在脑海中搜寻出爱德华-施密特的模样,那就是他血缘上的父亲吗?没有特别的感觉,就连面孔上的相似之处也找不到痕迹。埃文-贝尔哑然失笑。
“不是。爱德华-施密特认识我才不久,说对我一见钟情。之前一直坚持送玫瑰的,是狄柏思-弗朗西斯,十一设计西装定制的熟客。”凯瑟琳-贝尔说得很是轻快,心情显然已经完全恢复了。
埃文-贝尔挑了挑眉,轻笑了起来,“看来你的追求者竞争可是很激烈。好好享受吧,我倒是很期待看看这两位竞争者会使出什么招数来打动美丽的贝尔小姐。”凯瑟琳-贝尔被小儿子这一句调侃顿时逗笑了,还有一点点害羞。“我个人觉得,那个弗朗西斯先生很不错,坚持送玫瑰那么久,够持久。至于这位施密特先生,一见钟情能够持续多久,就不太清楚了。”
在埃文-贝尔看来,不管爱德华-施密特是否就是威廉-贝尔,还是仅仅长得像而已,这都不重要。因为他也仅仅是凯瑟琳-贝尔的追求者之一。凯瑟琳-贝尔,才是那个握有决定权的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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