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更!
距离揭幕仪式的新闻发布会还有一个小时,大厅就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各大新闻媒体都聚集在了一起,从社会版面到政治版面再到娱乐版面,都派出了专门的记者,但即使如此,可以容纳三百名记者的新闻大厅还是显得空间不足。
不仅是美国记者,诸多国外记者也都不会错过九一一九周年纪念日这样特别的日子,虽然说今天九周年纪念日的主要活动是在华盛顿进行,但纽约自由塔的揭幕仪式也是重中之重,所以,哪怕比不上华盛顿那超过五百名记者围堵的盛况,纽约也还是迎来了媒体记者们的狂欢。
埃文-贝尔早早地就抵达了新闻发布会现场,甚至比大部分记者还要早,他是专程赶来看自由塔的。比起国会金质奖章来说,自由塔这座建筑物所代表的意义,才是埃文-贝尔最为在意的。
九一一,那是埃文-贝尔重生之后亲身经历的第一次冲击,纽约上空硝烟滚滚的画面实在太有震撼力,而他还作为一名志愿者加入到了灾后的救援工作之中,在那样的诚里,所有人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条生命,在轰然倒塌的残垣断壁之中没有任何反抗力的脆弱生命。即使看着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消逝,也没有时间痛哭流涕、沉痛哀悼,因为他们没有时间,还有更多的生命在等待着他们的救援。
那一副副场景,即使时间流失再久,也依旧栩栩如生,就好像是烙印在脑海中一般。而现在,九年转眼就过去了,自由塔已经在原本双子塔的位置重新屹立了起来,但依旧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2002年之后出生的孩子,会逐渐遗忘九一一所带来的伤害。在这一批孩子的记忆之中,没有双子塔,自由塔就是纽约的新地标,但这并不以为着那一段历史就已经被湮没了,因为它已经铭刻在了纽约这座城市的骨髓里。即使是自由塔。也可以看到那滚滚硝烟之中支离破碎的双子塔的影子。
贝拉克-奥巴马看到了站在窗口边上的埃文-贝尔,向起身的泰迪-贝尔和伊登-哈德逊点头示意了一下,并且让自己的随从留在了门口,朝着埃文-贝尔的方向迈开了脚步。最终在埃文-贝尔的身侧停了下来,顺着埃文-贝尔的视线往外看去。
窗外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城市景象,从这个角度来看,这样的画面似乎都有重复性,让人产生一种也许是巴黎也许是东京的错觉。只是当视线余光看到海平面远端的自由女神像时,这才恍然间明白这里是纽约。
“城市的繁荣总是让人期待,不是吗?”贝拉克-奥巴马并没有和埃文-贝尔做什么正式的介绍,而是带着微笑低声说到,就好像是老友相见一般。
埃文-贝尔从窗户的倒影之中看到了身边的黑人,他也没有刻意做出什么反应,只是耸了耸肩,“屁股决定脑袋。我希望看到令人期待的画面,但不总是如此。”
城市的繁荣就好像一场盛大而华美的舞会。富丽堂皇、觥筹交错的画面足以掩饰一些的黑暗;但其实在这场舞会的背后,却总是有着让人料想不到的黑暗角落。即使撇开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不说,纽约这样一座大城市也好像是一只巨兽一般不断吞噬着人们的生命力,只有很少人能够在这里生存下来。大城市,其实就是一场幸存者游戏的舞台。埃文-贝尔当初创作的“宛若初见(for.the.)”就是这样的灵感来源。
“你是在对我的工作提出更高的要求吗?”贝拉克-奥巴马轻笑出了声。轻松地说到。
埃文-贝尔却是笑呵呵地摇了摇头,“不,我过得很好。”埃文-贝尔不是悲天悯人的圣雄甘地,愿意为了整个民族的复兴鞠躬尽瘁;纽约市贫民区永远有救济不完的居民。埃文-贝尔可不认为他们都是自己的责任,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向政府提出抗议或者要求。“再者,我是英国人。”
这话让贝拉克-奥巴马呵呵地就笑了起来,不得不佩服埃文-贝尔的幽默。
生活就好像是一个轮回,不仅仅是善恶终有报的轮回,许多时候也会有这种似曾相识的重复。埃文-贝尔和贝拉克-奥巴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自由塔的奠基仪式上,不过当时埃文-贝尔的事业还处于上升期,而贝拉克-奥巴马也仅仅是一名议员而已;现在两个人又在自由塔的落成仪式上见面了,埃文-贝尔已经达到了一个无数人都难以企及的高度,贝拉克-奥巴马则成为了美国历史上的第一位黑人总统。
贝拉克-奥巴马还在伊利诺伊州的时候,其实就很喜欢埃文-贝尔的音乐,个人喜好,而后他在自己的政治生涯里越走越高,但对于埃文-贝尔的喜好却从来没有改变过。不过生活总是无法事事如意,虽然个人喜欢埃文-贝尔,但埃文-贝尔的身上附着的利益却远远超出了预期,他作为一名艺人对整个社会的号召力、他在网络方面拥有的潜力资源,这都使得埃文-贝尔也具备了政治人所需要的“利用价值”。这也使得贝拉克-奥巴马在和埃文-贝尔的相处过程中,无法再心平气和地以朋友相处,对于这一点,贝拉克-奥巴马十分清楚。
贝拉克-奥巴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