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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伴奏,只有埃文-贝尔的嗓音在月光之中游离起舞,就好像月光之下随风摇摆的棕榈树影子一般,在海浪声之中左拉右扯,却编织出了一阕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美景。当剥离了所有的修饰之后,埃文-贝尔的声音清澈得像是一汪泉水,更像是这满地的月光,而伴随着深夜的推进,可以听到嗓音里那淡淡的沙哑,就好像大提琴的琴弦,美好得让人想要落泪。
埃文-贝尔的嗓音在歌词之中怡然自得地穿梭着,就好像是在午夜时分翩翩起舞的芭蕾舞女伶,她的双脚在月色之中翻转、跳跃,搅乱了一池月光,却荡漾出让人心醉神驰的光晕。那柔软的双足与坚硬的地面相互碰撞,撞击出一曲婉转而心伤的优雅旋律。
“再见了,我无缘的爱人,再见了,我无望的梦想。我试着不再想你,请放过我让我独自离去。再见了我不幸的爱,我将转身离去。早知道你只能带给我无尽的心伤,无缘的爱人总是如此。”
听着埃文-贝尔如泣如诉地吟唱那宛若诗歌般的词汇,无法抑制的悲伤就这样涌上心头。这的确是来自于艾玛和德克斯特故事的灵感,但却不是故事里洋溢着淡淡忧伤的美好,而是痛楚在波涛汹涌的撕裂,将所有的情感都撕扯成为碎片,除了满地的鲜血之外,只有那月光投射下来的孤寂身影在形单影只地徘徊。无法入睡。
安妮-海瑟薇根本没有做好准备,情绪的汹涌就第二次来袭。刹那之间就将她淹没,泪水宛若成串的珍珠,从脸颊上排列而下,在月光之中闪烁着晶莹透彻的光芒。不同于之前情绪的崩溃,这一次安妮-海瑟薇只是静静地躺在埃文-贝尔的怀里,泪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滑落。
安妮-海瑟薇终于知道,为什么埃文-贝尔会说这首歌词太过悲伤了,只因为那一句“无缘爱人(.)”就足够伤人了。就好像一把匕首,直接却缓慢地插入胸膛,缓缓没入所有的刀锋,然后看着刺眼的鲜血一滴又一滴地从伤口冒出,顺着伤口缓缓滑落。
埃文-贝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首歌实在太过悲伤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心头盘旋着一块巨石,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也许在歌曲之中并没有太过起伏的情感,也没有刻意地去哭天抢地,只是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轻描淡写地说着,“再见了。我无缘的爱人”,但是这种带着灰色的悲伤却透着绝望的色彩,将所有负面情绪都一鼓作气地推向了巅峰。
这首歌的确是太过悲伤了,悲伤得甚至有些残忍,埃文-贝尔也有些于心不忍。他察觉到了安妮-海瑟薇的悲恸。但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是收紧了双手。紧紧地抱着安妮-海瑟薇,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感受到温暖,一点一点缓解她情绪的波动。
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泪水缓慢滑落的声音,静谧得有些吓人。安妮-海瑟薇的情绪终于在埃文-贝尔的怀中平复了下来,“我们难道不能永远在一起吗?”她的声音里带着沙哑,可怜兮兮地询问到。
平时的安妮-海瑟薇从来不会如此,但是例假时期的安妮-海瑟薇,却也像是一个小女人一般,患得患失,担惊受怕,情绪彷佛在一瞬间就会崩溃一般。埃文-贝尔可以感受到安妮-海瑟薇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他低下头,下巴抵着自己的胸膛,用额头去触碰安妮-海瑟薇的额头,两个人的呼吸就这样缠绕在一起。
埃文-贝尔紧紧地盯着安妮-海瑟薇的眸子,低声说到,“可以。”这是今晚他第二次做出承诺了,都怪那该死的小说“一天”。埃文-贝尔不由开始怀疑,自己在创作这本小说的时候,是不是太过缠绵了。
可是仔细想想,其实小说一点都不缠绵,也不浪漫,更不甜蜜,相反,埃文-贝尔一直是用一种冷静而平淡的视角去阐述艾玛和德克斯特之间的故事。但也许正是这种平淡,像童话却更像现实的笔触,很轻易就让人感受到故事里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在艾玛和德克斯特的二十年之中,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总有一部分能够触动读者的心房,而这一点点触动,也许就是爱情的真谛。这才让结局的不完美变得更加让人难以忘怀。这就是埃文-贝尔小说的成功之处了。
安妮-海瑟薇就是对小说的代入感太强了,所以情绪才会如此容易波动。
“还记得吗?上一次我们小时候有一次在阳台聊天,说我们四十岁时候的情景。”埃文-贝尔低声说到,安妮-海瑟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仔细想了许久,然后这才点了点头,“我现在不知道我们四十岁的时候会怎么样,因为似乎剩下时间不多了,但是我知道我们六十岁的时候会怎么样。”
“说说看。”安妮-海瑟薇抬起了眸子,睫毛上还带着晶莹的泪珠。
“你站在王子街的路口,穿着一件天蓝色的t恤,上面写着‘我是怪胎’的涂鸦,搭配一条牛仔裤,你脸部的肌肉有些松弛了,但是皱纹并不多,显然这些年化妆品没有少用,不过下巴线条却已经看不见了。脸上还是画了一些淡妆,大红色的嘴唇搭配耳朵上蓝色的蝴蝶耳坠,一头微卷的头发扎成一个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