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成这样?”火蝶一到竹隐的床边就见到竹隐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肋骨处那两处刀伤已经露出了白骨,原本俊朗的脸此时已经消瘦的不成人形,背上腿上满是深浅不一大大小小的伤痕,这到底是怎样的意志力才能够支撑他撑到现在才倒下,火蝶深深的震撼了,那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今生她又找到了以命相托的兄弟手足,她还不放心什么呢?
“快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快看看他究竟中了什么毒?还有没有救吧!”逸尘满脸的焦急,终于是把这小辣椒给盼来了,看她这一身的穿着显然也是很匆忙,还算是有点良心,不枉他们为她出生入死一场。
“我要先试一下看看他究竟中了什么毒,不过要等一会才会有结果。”火蝶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空茶杯,用银针刺破了竹隐的手指进出了几滴血收在茶杯之中,然后在竹隐的手腕处探了下脉,还好这几种剧毒相互克制着,否则以竹隐现在的身体状况可真是凶多吉少了,可是他身体里面的蛊毒是个大麻烦,竹隐显然是被这东西折磨的不轻。
“楚皖,帮他包扎伤口,你刚刚给他吃的药再给他吃一颗,他的身体状况你只给他吃一颗根本就没用,你小子越来越小家子气了。”火蝶起身拿起那个装了竹隐的血的茶杯,吩咐着刚刚还骄横无理,现在却犹如小猫般温顺的楚皖,这小子学了点皮毛就傲不可攀了,看来是太年轻了,得多历练历练才行,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否则日后若是遇到比自己本领高强之人,他必定会大受打击一蹶不振的。
“主子,那个药那么珍贵我怎么敢乱用?”楚皖不服气的大声反驳,那个药的药性他是知道的,他自从得了这要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用,却没成想主子竟然这样说他,他真的是太冤了。
“少说那么多废话,照顾好他,他现在已经开始发烧了,这一宿你要让他的烧退下来,否则我要了你的脑袋。”火蝶的话说的很重,只不过这个楚皖就是小孩子心性,做事毛手毛脚的,竹隐伤的这么重,她就怕这个家伙不看形势的瞎搞,到时候竹隐的命可能就没有了。
“主子,属下知道了。”楚皖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主子的吩咐他可不敢违逆,尤其是这个人对主子如此重要,他也不敢再胡闹了,若是真的耽误了主子的大事,就算是把他碎尸万段也不能补救了。
“主子,你这是干什么?”火蝶拿着那装着血的茶杯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又命媚瞳拿来了七八个茶杯,然后在那个装着血的茶杯里倒上了水搅拌均匀,然后分别倒在里其它的空着的茶杯之中。
“实验。”火蝶回答的简单明了,打开了袭月从柜子里拿出来的那个精致的小木箱,拿出里面的瓶瓶罐罐,一个一个的往装着血水的茶杯之中调配着。
媚瞳虽然听不懂什么叫做实验,可是看主子如此认真的神情,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主子的吩咐,这个时候谁都帮不上忙,只能静静的等着。
火蝶一连在前三个茶杯之中放了几种剧毒,几杯血水中冒起了气泡,一会儿之后,气泡消失了,血水变得乌黑,火蝶皱起了眉,微微叹了口气。
“这毒还真是厉害,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呢?”火蝶轻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人能够把毒用到如此境地,看来古人的智慧也要令她这个现代人刮目相看了。
“主子,这毒难道解不了吗?”媚瞳没想到对毒药一向是颇有研究的主子竟然也为了难,难道这毒就连主子都没有办法可解了吗?
“小辣椒你说什么?这毒难道连你都解不了吗?难道竹隐就没有救了吗?”一直担心竹隐伤势的逸尘陪同齐天睿来找小辣椒,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心急,失声大喊了起来,想他们师兄弟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读书,一起下山,出生入死,相濡以沫,他们虽然早料到也许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劫来的这么快,这么凄惨而已。
“这毒我能解,就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火蝶皱了皱眉,这逸尘的嗓门可真是够大的,震的她脑袋嗡嗡直响。
“你能解个屁!你真是个废物,亏你还是个用毒的高手呢,连个毒都解不了!你真是个废物!废物!”逸尘来来回回的踱着步,面红耳赤的大声咆哮,气死他了,真是窝火,“你能解,你能解,能解?”逸尘念叨着,突然间又瞪大了眼睛看着正在忙碌的火蝶,她刚刚说的是能解,那是不是代表着竹隐有救了?
“竹隐有救了?你真的能解竹隐的毒?”逸尘不确定的再三确认着,从小到大,竹隐与睿儿就像是他的亲弟弟一般,在没有谁的生命能比得过他们在他心中的分量,若是能救他们,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他也甘愿。
“你若不想他早死就给我闭上你的嘴巴,你现在就像是一只聒噪的乌鸦,很吵很烦人,闭上你的嘴站在那里不许动,老娘我在试药,不要打扰我,听清楚了没有!”火蝶连头都没抬,沉着声数落着逸尘,他以为她是什么?难道她就不担心竹隐吗?搞得她就像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似的,她有那么不靠谱吗?
“师兄你就不要吵了,蝶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