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
火蝶一派悠闲,就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那满地的血渍还有躺在地上的尸体却用无情的事实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趴在地上的人压紧牙关不肯开口。
“看样子嘴巴挺硬,那就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吧。”
那含笑的小脸,那笑容如三春的暖阳办和煦温暖,但是却给人一种另类的寒冷,直达人心,迅猛的窜向四肢百骸,冻得人动弹不得。
“老头儿,出来吧,送你个人玩玩。”
“小蝴蝶,我老人家藏得这么好都没躲过你的眼睛,你厉害。”
无忧从不远处的树上飘了下来,落地后还不忘摆个自认很酷的造型。
这让逸尘与竹隐猛翻白眼,师傅他老人家还真是乐此不疲,明明都一把年纪了,还自命风流潇洒,也得有人欣赏才行啊。
“切,就你身上那股子味儿,就算你挖地三尺把自己活埋了,那股子味道也能飘出个十万八千里去,根本就不需要浪费自己的眼睛去看。”
火蝶也很不客气,对待这个老头,你越是彬彬有礼,他越是张脾气,你要是不把他当回事,他自己就受不了了。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我怎么闻不到?”
无忧老人说着就拉过自己的衣袖开始闻了又闻,最终很是无奈的放下袖子,一脸讨好的向火蝶贴了过去,完全没有一个当师傅的样子,也没了人前那飘逸俊洒的世外高人的傲人形象。
“小蝴蝶,为师身上到底有什么味儿,你告诉我好不好?”
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拉着一个小姑娘的衣袖撒娇,这么一幅画面让人看着都觉得汗颜,都是老小孩小小孩,这个无忧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小孩。
“好啊,你先把这个家伙解决了,我就告诉你。”
火蝶厌恶的扯回自己的袖子,反手揪住无忧的胡子,轻轻一拉,就把无忧的脑袋转了个方向,看着地上趴着的黑衣人。
“那还不容易?你手上的一根银针就轻松解决了。”
无忧一看那趴着的黑衣人可乐了,让他死还不容易?
“我要的是活的,不是死的。”
火蝶现在觉得这个无忧老人真是空有这么一副欺世盗名的名头,简直是没长脑子的猪。
“你不是喜欢把人的肚子剖开来在缝合吗?或者是把他的手脚用锯子锯开吗?什么挖眼割舌头的,你随便用,只要不死就随便你折腾,直到他肯告诉我是谁派他来的就饶了他。”
火蝶嘴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件事都足可以让人胆战心惊。
地上的黑衣人随着她的每一句话身体不住的瑟缩,这个女人真是恐怖。
她说的这些,可真的是比杀了他更让人惧怕,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最好不要等这些招数都用过了才肯说,到那个时候可就是大罗神仙下凡都救治不好喽,可就一辈子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废物喽,我喜欢聪明人。”
火蝶说完松开了抓着无忧胡子的手,一脚就把无忧踹到了黑衣人跟前。
完全不把他这个老人家当回事。
“小蝴蝶,你好歹照顾一下我老人家嘛,我的屁股哪禁得住你这么狠的一脚啊。”
无忧揉着屁股抱怨,自从自己遇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就没安生过。
这好不容易才完成她交代的事赶回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被她虐待,他怎么这么命苦?
无忧只顾着抱怨自己命苦,其实还有两个和他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正一脸同情的看着他这个自虐型的师傅。
好好的云水雪峰不住,偏偏跑来被徒弟媳妇虐,这能怪得了谁?
“商青,罗源你们两个把他的衣裳扒了,最好是一丝不挂。”
商青与罗源两个人听命开始扒按在地上的人身上的衣服,当听到那句一丝不挂之后两人都稍稍愣了下,这可是个男人,主子竟然连避讳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在这里盯着看,他们是侍卫,能说什么,只好照办。
“小蝴蝶,你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逸尘受不了了,这个母老虎平时怎么飞扬跋扈他都忍了,可这可是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她怎么着也得回避一下吧?可是这母老虎竟然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真的是令他们汗颜啊。
这小师弟也太惯着媳妇了,这种事都不出来管管。
“回避?回避什么?不就是一个脱光了的男人吗,有什么?男人脱光了不都是一个样子吗?难道他还能多出什么来不成?”
火蝶很是不在乎的。
这男人脱光了也没什么看头,她就是想知道结果而已。
再说好久没有闻到血腥味了,还真有些怀念,今天就当做是开个荤好了。
逸尘听了这话一个趔趄从台阶上拐到下面平地去了,竹隐倒是淡定,不过那瞪起来的眼神明显写着不可置信伤风败俗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