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瞳,通知管家备车,我和王爷要进宫一趟。”
一早吃过早饭的火蝶懒散的躺在躺椅上,享受着齐天睿的殷勤侍候。
这小子最近对她总是百般讨好,可是一到了晚上,就变成了两眼冒绿光的大色狼。
火蝶本想不搭理他的,可是每次都被他那可怜兮兮的声声抱怨还有那扑簌簌的眼泪给动摇了,搞得她就像是一个狠心恶毒的后妈在欺负那无辜可怜的小绵羊似的。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
每天晚上都给她上演深闺怨夫图,也不知道他到底累不累?她可是已经有了视觉疲劳了。
“娘子不是不喜欢进宫的吗?”
齐天睿剥了一颗葡萄送到了火蝶的嘴边,火蝶也不客气,张开嘴巴就接了过去。
两个人配合的很是默契。
逸尘与竹隐俩人拿着最近这两天整理出来的账目一走进花园见到了就是这么一幕。
他们的小师弟像个老妈子似的子那里忙东忙西,殷勤的伺候着他媳妇,整个一个豪门小媳妇。
“昨天你们把那两个小老鼠扔哪去了?”
火蝶咽下葡萄,起身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顺了顺披散着的头发。
“山上树林。”
“恩。”
“娘子,我们进宫去做什么?”
没有得到回答的齐天睿又嘟着嘴巴,俊脸上满是不高兴。
娘子又忽略他了。
“告状。”
简短的两个字,却让在场的每一个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现在那两个麻烦估计是已经到家了吧?指不定在她们老子面前搬弄出一些什么是非来呢?搞不好,他老子此时已经跑到皇帝面前去恶人先告状了吧?
这个时候他们不自己进宫,估计一会儿皇帝也得派人来请他们了。
“告状?”
三个人犹如鹦鹉学舌一样,重复着她的话。
“你认为谭碧儿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吗?就算她们想算了,她们的老子会轻易的就算了吗?”
的确,襄王爷是不会这么算了的。
那两个小丫头被整治的那么惨,如果换做是他们的话,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火蝶与齐天睿进了宫,直接就去面见皇上。
养心殿。
太监一声通传后,火蝶与齐天睿径自走了进去。
空旷的大殿之上,皇上正襟危坐,那一派皇家的威仪不容任何人亵渎。
大殿之上站着一个人,一身青色蟒袍,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金色巨蟒,腰间衬着白玉腰带,脚蹬黑色蟒靴,头上戴着一顶赤金冠,上面缀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一头墨发飘散。
看上去四十出头,俊逸如刀削般的脸上,一条狰狞丑陋的疤痕横在脸上,显得格外的冷冽,年轻的时候一定是美男子一枚。
火蝶静静的打量着他,那人也是一样自打他们进门之后一直在打量着他们。
“娘子,那个人好丑,好可怕。”
齐天睿见着他娘子一直盯着谭四海看,很是吃味。
虽说那人已经是老头子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滴。
怯怯的躲在火蝶的身后,探出两只眼睛,冒出了这么一句不知轻重的话来。
听了这话谭四海眼神闪了闪,虽说他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可是还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以前的他聪慧,才思敏捷,文武双全,与碧儿可谓是青梅竹马。
还记得以前他见到自己总是粘着自己,谭叔叔谭叔叔的叫个不停,缠着他讲江湖趣事,还有战场厮杀的故事,从不介意他脸上的疤痕。
不过从进门到现在,他都是一直畏畏缩缩的,都不敢正眼看他,看样子是真的傻了。
真是可惜这么好的一个苗子。
“睿儿,不怕,他那张脸只是划破了,没事的,你看他不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呢吗?他不会吃人,也不会打人,所以咱们不用怕他,再说,不是还有父皇在这里呢吗?他要是敢打睿儿,父皇一定会把他抓起来治罪的。”
火蝶的话说的可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就连坐在上座的齐慕华都听不下去了,可是也无可奈何。
“咳!咳!”
齐慕华无奈的掩嘴干咳几声,借以掩饰大家的尴尬。
他这个儿媳妇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现在在大殿之上对着襄王一阵讥讽,看来她是知道来人是谁,胆子够大,竟然毫无畏惧。
“睿儿与蝶儿来的正好,父皇刚刚还想着传你们进宫来聚聚呢。”
既然来了,碍于襄王的颜面,不管怎么说也得给人家一个公道,不过他也知道,这个儿媳妇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向谭碧儿下狠手的,想来,襄王也是只听信了谭碧儿的一面之词。
“娘子,你好厉害哦,竟然猜到了父皇今天一定会传我们进宫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