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或许在你躺在床上的前一刻还能清晰的保留着意识,但当下一刻又会如何?
那一夜墨简做了一个梦,一个不知到底该算作是算作噩梦还是美梦的梦,但可笑的是他却连这个梦的内容是什么都无法记得,或许这也只因梦终究是不切实际的,终究只能生存与睡梦之中。
所以他依稀能够记得的只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一种是妙而不可言的柔软感,而另一种则是如同被千斤闸压住一般的麻木感。
甚至当他睁开那双沉重的眼帘时,他还可以清楚感觉到这两种感觉,梦并不是现实,但却往往比现实更为真实,所以才会令人留恋、令人向往,或许只因在梦中,人们才能触及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事物。
但墨简很快便发现这并不是什么梦境,只因他的左臂依旧十分明显的传来了一阵被什么给压住的麻木感,当他困惑不已的扭头看去的时候,他不禁傻眼了,只因令他胳膊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麻木感的罪魁祸首赫然竟是南佳佳,而她此时正枕着他的手臂依偎在他的怀中静静的躺着。
看着睡相十分不老实的南佳佳,墨简瞬间便明白另外一种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但这又是什么情况,入睡前还像防狼一样防范着他的南佳佳此时怎么就全无戒备的偎依在了他的怀里,这岂非是一件十分费解的事情?
看着南佳佳若隐若现紧贴在他身体上的诱人双峰,墨简不禁吞了口口水,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或者说世界上像他这么大的少年根本就没有什么正人君子,而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只不过是一些畏头畏尾的懦夫而已。
墨简自然不是懦夫,只不过不幸的是人只有两只手,他也不例外,他的右手此时为石膏包裹动弹不得,而左手则更为悲催,麻木的已然没有了知觉。
墨简满是无奈的扭头向窗外看去,微弱的鱼白色透过轻纱般的窗帘落入墨简的眼中,漫漫长夜终究还是过去了,新的一天已然降临。
一阵无声的寂静,墨简轻轻的抽动着手臂,尽可能使轻柔的不去惊醒南佳佳,然而就当他手臂已抽出大半的时候,南佳佳也张开了惺忪的睡眼。
看着那双楚楚动人的惺忪睡眼,墨简的动作也不禁停了下来,不知是否因为那惺忪的睡意,此时的她看起来是如此的柔弱。
“坏蛋……”诱人唇角张启的同时,她也紧紧的抱住了墨简,将头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臂弯中。
“不许动……”微弱的语声中她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墨简苦苦一笑之后便全然不顾右手是否会痛的侧过身去,紧紧的搂住南佳佳,紧贴着她那绝美的侧脸,缓缓合上了眼帘。
直至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已爱上了南佳佳,清清楚楚的明白着他是多么爱着这个在她怀中酣睡的女孩。
那么施雪呢?和她在一起的那种宁和的感觉又是不是爱?是,当然是。
那他和南佳佳在一起的时候又是不是会内疚,是不是会自责,是不是会觉得对不起施雪?
墨简并不知道,只因他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许对他而言,爱只不过是一种生命,一种依附于血液中的生命,而当一条新的生命开始的时候,没有人更没有任何权利可以去抑制、扼杀它的存在。
沉重的眼帘缓缓合上,阵阵的幽香中,墨简再一次睡去。
沉重的眼帘睁开的瞬间,刺眼的光线闪现,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阵阵清风轻抚着轻纱般的窗帘撒入一片片柔和的光线。
墨简阵阵的看着空荡荡的身旁,哪里还能寻得着南佳佳的倩影,缓缓撑起身体斜倚在墙上,静静的点上一支烟之后他才算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她是几时走的?难道这只不过是一场梦?被褥上残留的阵阵清香瞬时否定了墨简的想法,这并不是梦,只不过是如梦一般的动人罢了。
就在墨简掐灭烟蒂的瞬间,那扇凹凸不平的门也被用力的推开,静静的望去,此时站在他眼前的赫然是身着一件衬衫一条短裤的南佳佳。
墨简怔怔的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南佳佳,任由指间的烟蒂发出阵阵焦味。
“你……你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喜欢才穿着你这些破衣服的,只是没有换洗的衣服,才……”
墨简并没有问这些,但是南佳佳却忽然解释了起来,而且她的脸也不知为何变得红彤彤的,这不禁让墨简会心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还不起来,猪……”
墨简怔怔的看着面色愈发嫣红的南佳佳,一时间不禁懵了,如果不是她吃错药了,就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那个脾气比天大的南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娇羞的神情。
“哼,不管你了。”南佳佳逃也似地从墨简的视线中跑了出去,这不禁让墨简再一次愣住了,感情这位南大小姐真的吃错药了。
缓缓的伸了个懒腰之后,墨简便大步走入了客厅,而此时这位南大小姐正在茶几边上忙碌着什么。
墨简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