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田鸡仔一脸犯难的看了看墨简的房门,墨简刚刚才嘱咐过让他们这段时间别出门,然而话音才刚落张宝便要拉着他出去。
“没有可是。”张宝瞪着双眼看着田鸡仔,“你到底去不去?”
“可是万一要是遇到了锥子那些人……”
“放心吧,那帮人绝不会想到我们今晚还敢出去,更何况……”张宝瞄了瞄四下便在田鸡仔的耳旁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可是……”田鸡仔听完了张宝的话,顿时倍感纠结。
“你tmd可是可是的烦不烦?别婆婆妈妈的,你tmd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一句话去不去!”
田鸡仔听完不禁把眼睛睁得像驴蛋那么圆,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说他不是男人。
“谁怕谁!去就去,谁tmd不去谁就是孙子!”
“好!”张宝在听完田鸡仔的这句话之后,便略带神秘的笑了起来,这也只因他实在太聪明,他不但算到了韩锥那帮人想不到他们今晚还敢出门,更算到了就连墨简不会想到他们会出去,而且他还成功的将田鸡仔脱下了水,就算墨简后来知道这件事,他也还有一个垫背的,计划的如此周全,他又如何能不笑。
…………
深夜当张宝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在确定漆黑的大厅中空无一人之后,他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来到了田鸡仔的门前。
“嘟嘟嘟……”一阵细小的敲门声差点让忐忑不安的田鸡仔那颗上上下下的心脏差点蹦出了嗓子眼。
瑞瑞不安的迅速将门打开之后,田鸡仔便看到了眼前那近乎圆形的模糊身影,“别这么大声,你想……”
“嘘……”张宝不待田鸡仔说完,便迅速的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在扭头打探过四周并没有一丝动静之后,他才一把拽住田鸡仔,蹑手蹑脚的向正门的方向走去。
‘嘎……’随着锈迹斑斑的防盗门的开启,一声令人牙酸的漫长声响也随即在深夜的静寂下清晰的想起,这不禁让田鸡仔一时间差点将那颗紧绷的心脏吐了出来,而张宝也在同一时间忽然有了一种想和防盗门死过的心情。
随着声音的消失,漆黑的楼栋与室内再次回归死一般的静寂中,张宝和田鸡仔瞪着双眼大气不敢喘的看着幽影浮动的大厅,直到久久没有动静之后他们才摸了摸胸口重重的吐了口气。
“轻点……轻点……”
尽管田鸡仔在一旁不停的小声提醒张宝,但是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听一声‘吱……’的一声令人牙酸的漫长声响再次响起。
‘哒!’在防盗门关闭的瞬间传出了一声在此时张宝和田鸡仔听来如同十级大地震的声响传来之后,他们便不约而同的窜下了楼道。
“我的亲娘唉……”楼栋外,田鸡仔大口的吐着气,拼命的安抚着那颗快要蹦出胸膛的心脏,或许由于过度紧张的关系,竟让他眼花耳鸣了起来。
而张宝也好不到哪去,他满头冷汗的望着漆黑的楼栋,紧闭的嘴角在已一种土风舞的韵律颤抖着。
半响的等待之后,两人才缓缓的恢复了平静,在相互对视一眼之后,两人便看向了静寂无人的街道,清新的空气在那一阵阵微凉晚风下铺面而来,一时间只让他们忽然有了一种想要放声咆哮的冲动。
老刘是个已入残烛之年的老人,像他这样年纪的一个老人本该守在家中安享着子孙满堂的晚年之乐,但他此时却依旧孤独一人的坐在他所开的一间烧烤铺内望着异常冷清的街道,这样的夜晚总是会让他徒增许多感叹,或是感叹岁月无痕、或是感叹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亦或是感叹即将迎来的死亡。
一个老人本不适合去做什么生意,只因人一旦老了不但身子骨不再硬朗,就连眼神和腿脚也会变得不好。
但对于老刘来说或许又并非如此,这也只因他已老了,除了能守在这个他已经开了十几年的铺子里,他又还能再去哪里?而更重要的是他已无法再去面对那死一般的寂静,有谁能够想象老无所依那的夜晚?
所以他宁愿留在这破旧的店内,看着这冷清的街道,也不愿进入那或许一去便无回的黑暗中。
客人老刘自然见过很多,十几年的生意经中,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客人,但在他眼里客人通常只有两种,有钱的客人和没钱的客人。
而老刘现在所迎来的客人当然是他最喜欢的那一种,只因当那个脑满肠肥的少年领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女孩般白白嫩嫩的少年走进来时,便像个饿死鬼投胎般的嚷嚷着,“老板,老板先给我来50串肉串,再来20个鸡翅,哦对了,再来一打啤酒!”
而就在老刘温吞吞的站起身来准备给少年准备食物时,只见那个胖子对身旁那个漂亮的少年说道:“你还要什么,别客气尽管说。”
这一句话只听的老刘差点忍俊不住,他不禁暗道,怪不得是人都说胖子是撑出来的,敢情他眼前这个胖子刚刚要的那么多,都是给自己的点的。
“就先这样吧。”但那个白白嫩嫩的少年却似乎并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