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那清汤摇曳的小瓷碗,谭爱亚一步一个小心,路上正好遇见回来寻帮手的老庆,连忙关切道:“庆叔,找到灵犀他们了吗?!”
“回小姐,还没!”老庆使劲摇了摇头,他这是回来找人手再去的。六欤珧畱“小姐,其实城东没闹狼患,其实是……”
“喜庆,长安在外面等着你呢,没看见小姐端着给姑爷的渗汤呢,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周妈刚好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听见了老庆前面的一句话,赶紧打岔道。早前就说了,不能让小姐与姑爷担心,这喜庆也真是的,怎么到现在这端口还给忘了呢。
“没闹狼患?!”谭爱亚不禁狐疑不已。
“没……”老庆的眼神四下里乱瞟着,他自然知道周妈的意思,可是事到如今,不说行吗?!狠狠地一咬牙:“小姐,老庆实话和您说了吧,其实是……”
“喜庆,这天眼看着就快黑了,灵犀与杏儿还没找到吗?”豫老夫人一眼瞄到了从外面寻人回来的喜庆,连忙询问道。
“娘。”谭爱亚冲着豫老夫人微微一福身。不用朝后望,就连忙跟着喊了一声:“爹。”能在婆婆身后打转的男人,全谭家上上下下屈指一算也就那么一个。可不就是谭老爷嘛。
“唉。”谭老爷望了一眼乖巧的女儿,又看了一眼那装满了清汤的小碗:“这是给若儿的吧?赶紧给他端去吧。”
“可是……”谭爱亚知道老庆有话没说完,有心想问,可是见家里的老人都在督促,她又一心念着豫若,灵犀与杏儿还要靠老庆去寻,这日头已经坠下西方,只留一缕红光了。“庆叔,您先去找灵犀和杏儿。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唉。”老庆应了一声,唤了几个家奴,立刻奔出了门去。
周妈提在嗓子眼的心,随着奔出门的老庆,这下才算落了地,姑爷大病初愈,小姐已经操碎了心,不能再给小姐添麻烦了,有些话容后再说也不迟。如今这么多的人都一起去找一定能找到,况且就算闹了妖怪,那妖怪还能天刚黑就出来?!何况这天还没黑呢!阿弥陀佛,上天保佑,灵犀与杏儿那两个小家伙可千万别遇见什么妖啊怪啊,牛鬼蛇神的!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啊!
“豫若,我把渗汤弄好了。”屋门大氅,谭爱亚觉得有丝奇怪,心中不好的预感攀升,脚步也捎带着快了一些,几步就走进了屋中,往床上一瞥,哪里还有男人的影子。情急之下,她也全然顾不得了,将汤碗往桌上一撇,提着长裙便往屋外冲。边冲边喊:“姑爷呢?妙儿,周妈,你们看见姑爷没有?!”豫若竟然不见了。
妙儿与周妈闻声而至,就连那一直在宅院里闲来无事瞎转悠的邱氏,都被这动静给惊动了。细捻着步子,赶来看热闹。那哑巴竟然不见了!不会是回光返照,出去寻死觅活了吧?!那甚好啊!
“小姐,姑爷不见了吗?”妙儿与周妈互相对望,这事她们谁也不知情啊。妙儿为灵犀与杏儿的事情,都忙的焦头烂额了,周妈则是刚刚跟着谭爱亚去了厨房煮来的渗汤。在场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飘向了那看热闹而来的一人身上。pbb。
“邱姨娘,我相公身子刚刚好一些,是不是您又嘴上没把门的了,说了什么该割舌头的话,把他生生给气走了?!”看到邱氏,谭爱亚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仗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整天捏着人家的短处,家长里短的乱咧咧,生怕自己闯不下祸似的。
邱氏本是想说什么的,可是看谭爱亚那立板的容颜,顿时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她哪里敢顶*风*作案,使劲地摇着脑袋,表示她什么都没说。
“谭小姐,在下可以为这位妇人作证,她什么话都不曾与豫相公说过。”那屋中还有个大活人,又被谭爱亚给看漏了去,陌上煌一直就在屋中,也等着看好戏呢,谁知道,谭爱亚又一次把他无视了。陌上煌正恼着呢,忽听见谭爱亚的问话,上赶着搭上话。这才把女子的目光引了过去。
“陌公子……”邱氏那眼中顿时蒙起了一层雾气,假装受了委屈道:“终于有人替小妇人说句公道话了。”嘴上说着,上赶着立刻往陌上煌的身边贴。
陌上煌对邱氏依旧是看也不看一眼。他的注意力全在谭爱亚的身上。
“敢问陌公子可知我相公的去了哪里?”乍一听,陌上煌的话,谭爱亚连忙道。
“当然。”陌上煌微微一颔首。
“还望公子直言相告。小女子谢过了。”谭爱亚冲着陌上煌微微一福身。
“既然谭小姐问,那在下礼当相告。”扫了四下里的三个旁听者一眼:“谭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朝着院外抬手一点。
“当然。”她本已嫁人做妇就不该与其他的男子走的太近,可是如今她并不是跟人家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询问自家相公的下落,这好像没什么不妥。“周妈,您帮我在屋中守着,千万别让什么馋嘴的猫啊狗啊把那渗汤偷了去。”谭爱亚话中有话,意有所指,那人还能指别人吗?!可不就是说的邱氏!
“是。小姐您放心,周妈绝对不会让馋嘴的猫啊狗啊偷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