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你这又是何苦呢?”辛掌柜攀着那藤蔓,禁不住还是朝下望了一眼,虽然没看见李玉娘惨死的模样,那被殷红的鲜血浸透的泥土却是怔怔入眼。爱残颚疈虽然一早就决定再此了断女人的性命,可是刚刚就看见她纵身下跃的瞬间,他还是难免有一丝的动容。不过绝对不是为了女子的性命而垂帘,他垂帘的只有女子撕扯后随风飘散的银票。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原本的无情模样:“这是你自己甘愿往下跳的,就算死了,做了枉死鬼,也怨不得我。”
说着辛掌柜攀着那藤蔓便缓缓地往上爬。
“哼。薄情寡义的男人。你哪里对得起我?!”峭壁顶端一女子俯身向下,勾着唇角哀怨的声音悠悠道。
乍一听女子的声音,辛掌柜吓得就差点松了攀附着藤蔓的手,再一抬头,看见女子的脸,顿时吓的湿了裤子。
“玉娘,你……你没死?!”不可能啊,他是眼睁睁地看着女人纵身跳下这万丈的峭壁的,尸体与血迹就横在下面,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若不是双手攀附着藤蔓,手一松就是万劫不复,辛掌柜一定松开手臂狠狠地揉揉眼睛看一看那居高临下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孽障变化的。
“哈哈!”那上方的女子笑的狂妄,渐渐的声音从女子的娇滴滴变成了男人的粗犷。女人的脸换成了巨大的蛇头,腥红的信子带着哧哧声,暴露在外,让人不寒而栗:“姓辛的,你害人性命,如今我就是来特意取你的狗命的!”
说完,那巨蛇猛跃而下,张开的血盆大口,直衔住辛掌柜的头颅,稍稍用力一拧。
辛掌柜连呼喊都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身首异处了。鲜血飞溅了一峭壁,攀在藤蔓上的手,无力地松开,身躯猛然下坠。
那蛇攀住峭壁上的藤蔓,狠狠地朝着峭壁下方啐了一口,将那颗头颅嫌恶地吐了下去:“呸,真恶心!”禁不住还狠狠地啐了一口,将那不小心衔进口中的男人的脏血也吐了出去。“这样的杂碎也配流红血。”
攀住峭壁的蛇尾一松,蛇躯猛坠向下,落地时变成了一个男子清丽的模样,久久立在女子的身躯畔,视线微拧,最后却不知何故,抬起手,拾来女子包裹里散落出来的衣服,将女子的尸首一包。再抬手,从一旁刨了一个一人来宽的土坑:“李玉娘吗?大仇已报,含笑九泉吧。”
也许是不愿女子葬在无名冢中吧,男子腰身以下化作蛇尾,长尾一抖,卷在一支树,三削两裁,一只木碑成了,木碑上篆刻着‘李玉娘’三字,抬手狠狠一落,木碑直钉进无名冢的前方,入土三分。一切作罢,男子再次化作蛇的模样,纵身跃进了山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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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睡梦之中,豫若缓缓睁眼,依稀听见蛇伯的呼唤,转过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小女人。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便掀开锦被,披了件单衣,虚掩房门走了出去。
娘玉入住泥。说吧,何事?不会是让那个男人跑了吧?!豫若拧着眉头,盯着蛇伯,若是早前自己交代的事*情办*妥了,蛇伯也就不会半夜前来了,既然来了,那定是事情没办好。
“没有,他没跑,已经死了。”蛇伯恭敬道。
那就好,没你的事了,去吧。豫若摆了摆手,轻扯了扯披盖在肩头的单衣,迈步就朝屋里的方向走。
“只是……”蛇伯刚要开口。
就见豫若眉头一拧。屋中烛火摇曳,竟然倒映出了人影,莫非她醒了?!有事明日再说!豫若递给蛇伯一记眼色,再无多言,迈步就朝屋里走。轻轻一推门,见桌案边的小女人抱着茶杯,笑望着他。1jj。
“我渴了,你起夜去了?”抱着茶碗,她往嘴中灌了一口茶水。
豫若微微一愣,片刻的迟疑,使劲地点了点头。
“口渴吗?我给你倒杯。”抬起小手,她立刻为男人斟了满满一杯茶水。迈开脚步向前走。1461
豫若大步朝前,直接走到桌案旁,将她手中的茶杯接了下来。放在嘴边,却没有喝。只是分出余光定定地望着她。刚刚自己与蛇伯对话,虽然声音很小,可是她该不会是听见了吧?!豫若是以心声与蛇伯对话,可是蛇伯却是用嘴说的!
“渴了就快喝,不渴就别抱着。”她一脸不解的望着他,奇怪了,他接过茶水也不喝,只是盯着她,那他到底是渴不渴呢?还是说?她局促不安地抬起小手在自己的脸上与头上好一阵的整理:“我身上有什么吗?”说着又朝衣服上望了望。没看出什么不妥啊!
没!豫若轻轻地摇摇头,这才放心的,将茶水灌进口中。
“那就好。”谭爱亚勾唇一笑。迈开脚步牵起男人的手,放在脸上蹭了又蹭:“我真的好想你,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人,还有动物,还有一条金蟒……”
金蟒两字,刺的豫若不舒服的一怔身子。不免揣摩起她的用意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以读心术窥探,却根本读不出什么,她好像只是单纯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