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国藩王要到访上煌国之事顿时传散开了,整个上京沸腾了,可是这样的消息也就只有上京的百姓知晓,至于富林县与豫十县只是两个边远小县,县令只听闻圣明,为官多年连龙颜都不曾见。只因为他们官职太小,小到没有一睹龙颜的好命。
太后的美手狠狠地掴在那龙椅的扶手上,那纯金打造的护指套都恨不得嵌入同样纯金的龙椅中了:“说,皇上人呢?”
下跪的群臣抖做一团,垂着头,谁也不敢开口去应。
“叶大人,你可是辅政大臣之首,理应做个表率,你告诉哀家,皇上呢?”见下跪的群臣抖得瑟瑟抱团就是无人回话,这可惹恼了高高在上的太后。怕死可不行,总得有个替死鬼。
“这……”辅政大臣叶大人半天蠕了蠕嘴角就蹦出一个字来,心中暗道:皇上啊皇上,您可害死老臣了,您出宫游玩,怎么就偏偏挑这样的时候呢?!只是叶大人却不敢照实说,毕竟他那不孝子叶青也跟着皇上出宫了,只垂着头,按捏了把冷汗,低低编排道:“皇上听犬子说上京城内有唱戏的可看,于是就……”
其他几位辅政大臣听了都浑身一抖,暗暗地给叶大人猛打眼色,眼色飞来:叶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皇上分明就是微服出巡了。您的儿子可是也跟着去了。
另一记眼色飞来:叶大人,钦差大人可是也跟着皇上微服出巡了,太后若是起来这可怎么交代啊?
再一记眼色飞来:叶大人啊,若是太后要你前面带路去上京巡皇上,你可就悲催了。
叶大人迅速赏了传递来眼色的三人一人一记白眼:都给我闭上你们的乌鸦嘴!
“叶大人,事不宜迟,既然皇上并未离开上京只是在戏园子里看戏,那好,你就带哀家走上一遭吧。哀家倒要看看是什么好戏把皇上还有钦差大人,当然还有叶大人的宝贝儿子叶青的魂都一起勾去了。”太后怎么看不出众人的眉来眼去,早前一眼扫去,就未看到钦差的影子,太后心中已了然,这皇上一准是跟钦差微服出巡了。这些本来她并不打算计较的,毕竟皇上也是忧国忧民,心系国家,并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只是,赶的这节骨眼上,这真的太不凑巧了。再加上,这叶大人居然诓骗她,当她这太后是作假的吗?!
完了!叶大人心中哀哀地嚎了一嗓子,今天自己这脑袋怕是要交代在里面了。皇上啊皇上,请恕老臣卖主求荣了。
“启禀太后,皇上,皇上,不在上京。”叶大人一句道破实情。
另外三人再次递来白眼:皇上要是追究起来,叶大人责任全归您一人背!另外三个辅政大臣听到叶大人卖主求荣,立刻与他划清界限,他们选择卖同僚求荣。
唉!叶大人心中苦苦哀叹一声。将三位同僚与自己那不孝子骂了一遍又一遍。这能怪谁呢,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平日里对那不孝子太放纵,这才导致如今这样的悲惨结果。不过说起来这也不全怪叶大人,叶青虽是出身富贵之家,可却不是叶大人的嫡子,自小跟着娘亲吃尽了苦头,三岁那年叶青的亲娘离世,叶青便被一武功高强之人领走,一直过着清苦的日子,直到十六岁才被叶大人重新找回。据叶青所说,最苦的时候,他曾经以雪充饥。为了弥补多年的愧疚,叶大人一直把叶青放在手心里。只是叶青却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态度,也许是怪叶大人当年将他们母子丢在乡下不管不问吧。
“太后,若是有错老臣愿意一人扛着,请不要怪罪叶青,犬子他只是……”想到过往,叶大人禁不住暗暗难过不已,努力的想将罪过全拦到自己的身上,只为让自己的儿子好过一些。
“叶大人,此事哀家明白,哀家不怪叶青,更不怪你,只是,你不该骗哀家。”太后低低道,叶家的事情,太后怎能不明,所以她全无怪罪之意。
“太后!”叶大人抬起头,眼中滚动着感激的泪花。
“叶大人,你可知皇上现人在哪里?”藩王到访,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寻到皇上,还有番邦小公主。若是皇上在民间也好,这样也可以加派人手再去其他地方寻小公主了。
“前两日皇上带着犬子还有钦差大人回来过,处理了一些棘手的政事又离开了。上次去的是豫十县,这次皇上也没有说明去哪里,不过依老臣之见,皇上怕是去了那富林县,听说那里闹山贼,皇上想派兵清剿,只是一直没有可行的方法。皇上曾予老臣讲过,知彼知彼百战不殆。想必皇上该是……”叶大人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皇上与钦差大人还有叶青临走前,叶大人也听儿子亲口提过一些,说那山贼太过猖狂,怕是有官府撑腰,否则断然不会如此肆无忌惮,皇上打算将他们一锅端,如今缺少的是证据。
“那好,你差人快马加鞭,送去哀家的手谕给那富林县县令要他尽全力找那番邦小公主,若是没寻到就要皇上速速回京,再加派些人手去其他的地方寻小公主,定然要在藩王来访前,把小公主从民间给哀家挖出来。”太后下了指令,若是藩王来前没有把那玩心甚重的小公主挖出来,那恐怕两国又要开战了,战火连绵,百姓哪里还有生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