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熙月妹纸是做好打算拿着大巫师当船划了,前面涌来的呼啸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好像是大海里掀起的涛天巨浪只要一个瞬间就把生命吐噬穿越“原始社会”。
全身绷紧抓住他冰冷冷没有一丝体温的手臂,不管不顾的把这个人当成是溺水浮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尼玛绝不能让这祸起害把她给拖死。
她越害怕,大巫师的眼里兴味越浓。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生命挣扎,对他来说也是一件乐事,他喜欢看到这些人死前流露出来的惊恐。他在等着,等着这个女巫师开口求他。
她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是那么用力,指甲都刺破他的皮肤,痛,也不痛。
吴熙月的倔强造成她很要强的个性,这种要强个性不是说事事要出头,事事要得到最好;她的要强个性是指越危险的时候,她越是临危不惧。几个短暂她的脑子里已经想过无数个可以救生的念头。
却,独独没有想过去求他。
她已经让他带着她活着离开,但他没有答应。
他没有等到她开口相求,她也没有等到预料要过来的河水。
黑豹带着他们在暗河里东奔西跃起,它的爪子如锋利的勾子一样,能紧紧攥住倾斜地河流泥面,吴熙月的身子是随着它的跃动一会左一会右,一会前,一会后的……比起坐过山车还要刺激许多。
它的速度太快,当前面传来的涛天巨响越来越近,吴熙月可以觉察到豹子的全身也是绷得非常紧。动物对危险有着天生警惕,吴熙月咽了咽口水……,丫的,小心肝有些承受不住鸟。
在黑暗中遇到危险的害怕程度是远远要高于自己可以亲眼看到,吴熙月处在自己没有办法看清楚,让事情脱离自己撑制的惊恐里;心在很害怕,可是她已经不在再要这个男人带她活着离开了。
对自己生命都漠命的男人,呵,她可是不能把所有希望放在他身上,当希望变成奢侈,尼玛才是最要命的!
大巫师的身子很稳定地坐在黑豹上,无论黑豹怎么跳跃,怎么狂奔,他的身姿是巍峨如山,几乎没有怎么失去平衡过,哪怕是吴熙月好几次狠狠地撞在他胸口上,也没有撼动他半分穿越“原始社会”。
倔强的女人,分明害怕到肩膀都有些发抖,竟然还强咬着不来求他。
玩味的笑更深了许多,围在她腰间的手臂再稍稍收紧了点,却是让她的身子更为稳妥地靠在他怀里。
一个从不喜欢与人亲近,也不会轻易露出自己身体的男人,在这个时候他接受了一个女人的靠边。并非是因为她是个女人的关系,而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他自己以前的影子。
倔强,好强,不轻易服输,也不轻易求人。
吴熙月可没有察觉他的亲近,只知道……再这么颠下去,她的个胃都要被颠出来了!
黑豹突地一声低啸,一个更大的纵身跃起,哪怕是全身罩在兽皮于下面,吴熙月依旧感觉到耳有生风,凉腥腥的风刮过,……从最快的速度眨眼就放慢了下来。黑豹已经没有再狂风奔了!轰隆隆有如万马奔腾的声音好像……,咦?好像已经到了身后?吴熙月一下子松开手,抬手就要去把罩在头上的兽皮掀起来看。
“你以为没有事情了吗?”大巫师的声音敛紧,好丝有一些不悦冷冰冰道:“兽皮可以掀开,我自然就会掀开。”
吴熙月想到他之间说过的蝙蝠,便没有把兽皮掀开。想一下,就算是掀开也没有用,她是不可能看清楚这暗河里的一石一水的。
长长松了口气,吴熙月拍了下黑豹的身子,笑颜明媚道:“大豹子,其实我以前是挺不喜欢你的,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决定要喜欢你了!太厉害了!都敢于跟河赛跑,还能跑赢!”
丝毫没有说这厉害里也是包括大巫师对黑豹的驯养。
“只是一次而已,巫师月,你别高兴太早了。”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松开,女人的体温还停在他的怀里,手臂上面,大巫师目色微暗,淡淡地漠然笑道:“这次是我们比较幸过,下一回,还不知道能不能在躲过去呢。”
吴熙月只知道自己再一次逃出生天,不管下一回怎么样,至少现在她是活着的!
嘴角扬起,一丝没有半点阴霾的笑意噙在了唇瓣边,她悠悠笑道:“下一回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至少现在我还是活着。” 不是吗,只要还活着,坚信自己能离开暗河,勇气还是鼓鼓滴。
咳,虽然心还有余悸。
“这是一条暗河而已,正好遇碰上黑豹有别暗河通道去。”她还能笑得出来?大巫师眼里面闪过诧异,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眸色又深了少许,这个女人胆子都大过男人们了,不对,应该是都大过各部落的首领。
吴熙月吁出口浊气,她淡笑道:“我知道现在是另一条暗河里,不然,河水也不会是甩到脑后。”暗河都是错综复杂,不知道有多少个分叉口,就像是他所说,一不留神是真有可能留暗流里出不得出,入不得入。
嘴角抿了抿,问道:“我们还需要多久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