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熙月一生病那绝对是吓到所有族人六魂无主,每个族人的脸色都像是上了枷锁一样那般沉重。
生病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吴熙月自己也明白是因为最近压力过大,心里又担心着芒,狼王的安危,大哭一场等于是把心里郁结全部散开。苦逼的是郁结散开一点,心头自然是松了许多,整个人精神一旦放松下来反而让病邪入体了。
啼在旁边用兽皮沾着温水不停地在她额头上面敷着,吴熙月有些费力睁开眼睛,听到了许多族人压低的哭声,有男人的哭声,还有女人的哭声。
她这一生病估计是吓破他们的胆,别说是他们吓倒,姐儿自己也要吓倒!生病感冒发烧在现代什么都不算,可放到各种落后加草药都没得喝的原始社会……,她一定得熬过去才行。
“有什么好哭的,生病很正常,你们都别担心,姐儿身体一向牛掰呢。”吴熙月哑着声音开口,微弱到微不可闻。
想自己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双手完全没有一点力气,更恐怖的是双手双腿似乎都没有长在自己身上一样。
篝火就在身边燃烧着吴熙月感觉不到暖意,牙关都是冷到发颤,纳雅她们三个女人都围在篝火边眼睛红扑扑的看着她,显然刚才都是哭过鼻子的。
族人们一见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睁开的巫师月醒过来,还说了话,虽然声音弱了些但总算可以开口说话了。
抹掉脸上泪水,男人们这会一下子就不好意思起来。都急哭了,也太丢人了吧。可见到族人几乎个个都是红眼睛,也就释然。
“月,你好好躺着别说话,额头还在发烧,再用你以前教过我们的办法用温水给你擦身子,你就躺着有什么不舒服的跟我们说啊。”男人们都架着石窝的火堆里一个劲儿添干柴,一只打磨出四口石窝来,现在都架在火堆上面盛水烧着。
水是装在平时煮肉汤的石窝里,这种悲催时候妹纸也不会嫌弃脏不脏了,只知道要尽快要把烧退下去才行。
如果有生姜散散寒也好啊,尼玛就是不知道现在的原始社会时期有没有生姜这种好东西在。
吴熙月也有些难把眼睛睁开,就算是努力睁开眼脑袋烧到晕沉沉的也是没有办法看清楚族人面的面孔。
“你们都去休息不用守着我,有啼在我身边照顾就行了。”吴熙月哑着嗓子,说着时嘴唇上面突然有一软物俯上来,一股暖暖的水流就渡到了自己的嘴里。
呃呃呃……这这这……这是啼的嘴唇?噗!他用嘴给自己喂水喝?好像,好像先前也有水流到嘴里,她烧得迷糊直接就喝了下去。
丫的,他倒是挺会想办法哦。
厚脸皮的妹纸也没有感到羞射,喝了两口后嗓子倒是舒服很多了,听到族人闷沉沉的笑声,吴熙月嘴角扯了扯,蛋腚道:“就这点动作你们都能笑?”又凶巴巴道:“有多远滚多远去。别在我耳边哭了啊,哭得我脑袋更痛的。”
知道她是想让他们放心才故意这么说的,凶巴巴的气势可是弱了很多,就像是只小兔子在弱弱地挣扎着。
部落最重要的女人醒过来还能跟他们说话,所有苍措部落实族人心里都是松了口气。守了一个晚上,前几天一直因为雪水,雪崩的事情忙得全身筋崩躺下来都是痛的男人个个是打着哈欠,三三两两直接躺在火堆边睡过。
临睡前好几个男人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啼,你要是顶不住叫醒我们。”
“嗯。”啼轻轻应了下,见吴熙月又想要起身双手轻轻按住她肩膀没有让她起身,清冽地声线绷得紧紧的低声道:“别起来,生病都会没有力气,你好好躺着我们来照顾你。”
没有草药,没有巫医,也没有巫师向神灵祷告,一切只能是靠她自己能不能挺地来。啼的修眉拧到几乎要打结,本是峻冷地面孔早是冰雪覆笼没有半点笑意露出。
吴熙月扯扯嘴角,张了张灼到痛的嗓子:“多给我喝温水,再用温水把我全身都擦一片,看到我额头发汗就往我身上多盖些兽皮,火也生大一点,没事,我体质好不会容易被一次生病就给挂没了。”
丫的!好歹也是打过预防针的,总算要有些效果吧。
再说鸟,在这里已经生病过一次,同样是发高烧熬一熬不照样过去了。想一想心里也就安心许多。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丝抽,这话说得太正解了。吴熙月那怕自认为身体素质不错,这一场高烧也是断断续续烧了两天才开始息下来。
整个人又瘦了大半圈不说,向来娇嫩的嘴唇干躁到裂出好几天血口子出来,脸色不用去照镜子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
“月,喝些盐水。”啼双手很轻很温柔抱起全身没有力气软软躺在兽皮垫上的女人,锁紧的眉头随着她体温正常下来舒展少许,本是要给纳雅的盐巴现在全部用开水泡着喂给了妹纸,一天两水补充盐份。
体温虽然正常但精神还是萎萎,一天到晚只要想睡就好像怎么睡也睡不够一样。窝在啼的怀里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张开口就着啼的双把竹罐里的盐水几口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