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建成的房子要大,要牢实,更加愿意听从丹殊的安排居住下来。
到了秋季,所有的瓦图部落族人都住进了新砌的屋子里,不怕风,不怕雨,更不怕被雪塌垮。
丹殊一直到安顿好所有族人,又看到他们开始砌起西部落,唐古奴部落荒废的城墙后才前往华夏部落。
瓦图部落的族人过来吴熙月早就知道,她没有想到的是丹殊竟然可以劝服所有族人跟着他一起过太衍山脚下安居。
究竟说了什么理由让瓦图部落族人愿意离开原来的领地,来到一个陌生地方。吴熙月一直都在好奇,可丹殊并没有打算告诉她的意思,弄得她就算是再好奇也忍着没有去问。
得知丹殊过来找她,还在陪着小娃玩的吴熙月拍到身上的草屑,看到原野上撒着小短腿,跑得好欢快没有一点累意的小娃,对坐在阴凉地方缝制衣裤的女人们道:“我回去办些事情,你们要是打算回屋子里帮我把小娃带回来。”
纳雅咬断一根麻线,道:“去去去,小娃都自己能走回家,还需要你来担心吗?”上回吴熙月中途离开,又没有跟女人们打声招呼留下小娃就走,到了天黑才知道女人们也没有带小娃回来。
出去找了一圈连公狼也没有发现,最后还是巡逻回来的狼王发生小娃睡在他屋子里,公狼陪着睡在床边。
也不知道是公狼带着小娃回来呢,还是小娃先回来,公狼是后面寻着回来。
向来不喜欢出现在部落人群里的萨莱见到丹殊过来,只扫了几个眼风过去,继续躺在藤椅上,眯着眼睛假寐。
“怎么我每次过来都看到你这么悠闲?”自径到屋子搬了张藤张出来丹殊斜睨了他一眼,不甘心道:“我累得不行,你倒是清闲得不行。”
萨莱勾起嘴角,以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道:“不是想成为大巫师吗?大巫师就是要辛苦啊,那也是你自己找的。我可不想成为大巫师,天天为族人们处理事情,最后把自己给累死。”
“你当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丹殊目光闪烁,看着早不是记忆力中那么年轻的面孔,抿着嘴淡淡问道:“从石林里走出来的大巫师竟然说自己不想成为大巫师,萨莱,你的话我有些不相信。”
萨莱倏地睁开眼,目光冷如厉箭射向丹殊,“别以为你不是害过我的人就敢在这里乱说话!我可不你们两个,嘴里说不想当大巫师,心里却是想到发疯!告诉你丹殊,我要想成为大巫师,我的女人是绝对不会跟你联手,更不会答应你那些无理要求!”
“还想得到你一直想着的大巫师之位,最好给我识相一点,不要动不动惹我生气!真要惹怒我,我可不会管你跟巫师月商量了什么事情,又达成了什么约定,我照样会使手段得到大巫师之位!”
萨莱声色厉厉,数落到丹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狼狈。
他瞪着萨莱,道:“我不过是说一说,要知道你真想得拥有大巫师之位,我可不会跟你来争!”
“少在这里废话,我守着自己的女人过日子就行。你喜欢就拿去,别一天到晚在我耳边说来说去,听着我就心烦。”萨莱冷淋淋的眼风扫了丹殊一眼,话说得虽然不中话,可嘴里却是一片苦涩。
他说过不想得到大巫师之位,可他还在怀疑,……很恼火,也很无奈。
两人沉默了一会,似是谁也不想再开口,静到可以听到秋风扫过屋顶带来的哗哗声。一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被秋风卷起的落叶凑巧地坠落在丹殊肩膀上,丹殊拂掉枯黄落叶,亦是苦涩开口,“我也不想再来怀疑你,可是,你知道吗?现在的我不再在那个以前信任同伴的丹殊了,哪怕是巴旺,我也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他。直到他死去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而来。”
“没有人信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总是在怀疑会不会有人在背后要害我,总是担心自己现在的族人会有一天突然间背叛我。现害怕有一天早上清醒来,发现自己又被抓住,拿着木炭在脸上烫滚。”
丹殊抬头,眼神空洞无神看着天空,有大雁成群结队飞过,带下串串雁啼声。
空寂而黑暗的双眸就这么抬头看着天空,涩涩的笑容布满了双眸,“你身边有着一个关心你的女人,这是你最大的幸福。而我呢,晚上一个人睡觉连眼睛都不能闭紧一点,不敢睡太熟,生怕自己熟睡过去就会有危险靠近。这么久过去,我从来没有一个晚上是可以安稳入睡,更没有一闭眼,再睁眼就是第二天。”
“我想去相信你,想去相信你是真不在乎大巫师之位,我也想啊,……却没有办法做到。我只想一次又一次的问你,一次一次得到你的回答,心里才会安心。”
说到最后,丹殊的声音已是在嘶哑下来,他默默的哭了,泪水从眼角流出,从凹凸不平的侧脸深深浅浅滑动。
同样出神的是萨莱,他听到着对方的诉苦,心里阵阵惆怅。
叹口气,道:“你说过的我,我也经历过。那时候,我只有黑豹在身边才敢睡觉。而且只会在白天晚,晚上跟黑豹一起爬到大松树上面,无论是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