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里格外地刺眼。
把最后一个鲁部落的族人杀死,一个起码比苍措施部落男人要矮上一个半脑袋的男人把长矛抽出来,一堆血堆的东西就从肚子上的窟窿里流出来。
“阿温,这回我们总算是出口气了。”男人抹掉脸上的脸,对站在雪里似与雪溶成一片的男人笑哈哈大声说起,“克温鄂部落再怎么小,也不会沦落到要将女人献上去!”
阿温已经站了许多,他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属于世袭首领。
“都给我丢到林子里喂豺狗去。”他抹去遮住了面容的雪花,一张五官刚硬年轻面孔露了出来,如果他把绺腮胡刮干净的话,应该更能引住的女人的视线。
几个男人直接就道:“雪下这么大,没有一会就埋到了,都不用拖呢。”
“我怕吓着首领,还是拖走吧。”阿温胡子一抖,眼里划过很深又相当沉重的无奈。都说克温鄂部落族人胆小,……其实真不是族人胆小,而是首领很胆小。
对此,他表示除了无奈还是无奔。
男人们同时露出一记一样无奈的笑容,“唉,我们首领怎么就这么胆小了?当初谁让他成为首领的呢?”
“没办法,老首领一死,他就成了首领。”阿温抖掉肩膀上的雪花,“你们去处理,我回去跟他说一声。”
雪要是下小一点,他还可以走到西部落找博罗特,这家伙要是知道他也干掉鲁部落的族人,只怕是要惊到眼珠子都要出来。
嗤,有什么好惊讶的,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太洐山山脉这边大雪飞扬,而是另一边依旧是太阳高挂,一群兽皮褴缕的族人在丛林里慢慢休息。
“这山太高了,我们爬了已经有十多天了。大巫师,还需要爬吗?”丽古娜几乎是把嘴里的口水全部咽干净,才把有力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目光在大巫师脸上扫一圈,又在心里嗷嗷悲叫,神灵也太偏心了!这么晒也没有把他晒成跟烧过的木柴一样!
其他的族人跟他一比,都是没得比的。
萨莱正闭着眼睛养点力气,他的嘴唇干裂到不知道开了多少条小血口子,嗓子眼里更是像是一把火在灼着。
抬起手指了指上面,嘶哑道:“一定要上去,这是我们见过最高的山了,也许爬上去……就好了。”
才说一句话嗓子就痛起来,不得不停一会才继续道:“我在山下面看到最高的山峰上乌云飘着,很有可能就是会下雨的乌云。”
“可是也许就是团乌云。”丽古娜也闭上了眼晴,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怕爬上去后,又要爬下来,到时候……真是有可能死在山顶上了。”
两人都沉默了起来,还是丽古娜又开口道:“没有找到巫师月,我不甘心。我需要向她道歉,如果不是我小心眼的想就不会害死哪么多的族人。她一直是在为我们打算,结果,我却想着以后走出去我的族人会不会成为她的族人。”
现在再说这些,说什么都是迟了。她的族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又有多少是自愿死去,为的就是让族人能多喝一点水,能喝到他们的血液。
就跟她的男人……,母巴部落的首领为了救活她跟他的孩子,也死在了路上。现在,只怕就是具骨架子躺在枯草丛林里。
伤感,早就离她远远的,再伤感也要继续着走下去。每当有族人死去,活着的族人是连哭都不敢哭……。
因为,眼泪也是水,如果流了泪水出来……就需要喝更多的水,喝更多的血。
萨莱没有接过话,细长修目闭得很紧,唯有那颤微微的睫毛泄露出他的心情。那个女人很狠心,对丽古娜说了要趁早离开,又把母巴部落的族人带走。
对他,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如果不是碰到同样行走在枯林里的丽古娜,他也许到死都不会知道那女人有多心狠。她怎么能这么心狠呢?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声?
其实,他真是怪过她心狠。
后来想想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她没有跟自己说了,是那个时候他说绝了,他说以后就当谁都不认识谁。
既然是谁都不认识谁,……有什么必要午夜他呢。
眼角边似乎有水润润的东西划出来,萨莱心中一颤,佯装侧身子躺着。手指头拭过眼角边的泪水,俊美近妖的脸上满是苦涩。
自从阿米死后,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哭过了。
等到太阳光偏下一点,又继续朝前走着。离最高山峰是越来越近,只要走快一点也许今晚上就可以到达呢。
“你们看,乌云是不是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山上到处都是光突突的,除了石头,还有零零碎碎的枯树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天顶。
有族人无意抬头,就看到原本离他们很远的乌云一个下子离得很远了。乌云压顶而来,在灸热天气里似是带了一股凉意,还没有等族人们反应过来,凉意很快消失。
萨莱心里一喜,面色不改对丽古娜道:“走快一些,爬过高峰我们也许都不用死了。”最高的山峰上面一定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