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万盛听完华文昊的话后有些发楞,他本以为华文昊一定会提出很苛刻的要求,比如会索取一些天材地宝,三宗六派传承千年,各个门派都有各自珍藏的天材地宝。
毕竟《青囊经》太过珍贵,甚至用无价来形容也不为过,就算华文昊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也一定会答应,谁会曾想华文昊竟然提出一个这样的要求。
难道这小子脑袋这水了吗,这是孙万盛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原因。
沽名钓誉,决对是沽名钓誉,孙万盛随后又想出了这样一个道理。
不管华文昊是不是为了沽名钓誉,他这个要求还是让孙万盛暗自窃喜,这么简单的要求他怎会不同意,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会输。
药王大会集合了三宗六派最顶尖的人才,华文昊以一人之力对抗这么多的门派,岂能会赢。
“好,就依你所言!”孙万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笑开了花。
曾学礼没有想到华文昊会以这种方式作为赌注,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华文昊的一番苦心,曾学礼从内心深处对华文昊生出敬佩之心。
曾学礼活了七十几年,能够让他真心实意去佩服的人并不多,华文昊就是其中的一员。
曾学礼深吸了一口气,他将目光投向孙万永,眼神好像要穿透人心。
“孙兄,你意下如何?”
“呵呵”
孙万永被曾学礼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讪讪的笑了一笑,华文昊刚才的话让他这个宗主很是没面子。
人家一个年轻人,一个后起之辈为了发扬中医能够做出这样的牺牲。反观他们这些名门正派呢?
不管这小子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他的话让三宗六派面上无光啊。
孙万永被曾学礼的目光瞧得浑身不自在!
他呵呵笑了一下后,躲开曾学礼的目光,“文昊的一番话让我这个宗主自愧不如啊,年轻人有远大的理想。又有如此医术,中医后继有人,后继有人,既然大家都认可,我呢,就不多说什么了。
文昊对中医有这样深刻的感情。我们三宗六派对中医的感情也同样深刻,所以我代表三宗六派表个态,无论输赢,只要文昊把中医学院建立起来,我们三宗六派一定派最得力的弟子、医师。为传播中医做出我们的贡献!”
孙万永摆出了高姿态,连对华文昊的称呼都换了,显得热情无比。
没办法,三宗六派的各派门主都在这里,华文昊以这样的要求做为赌注,他必须摆出高姿态,否则格局就太低了。
不过孙万永心里却清清楚楚的明白,这场比试华文昊输定了。
曾学礼内心深处对孙万永摆出这样的姿态是鄙视的。他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既然孙兄这样说了,那么我就说说比试之法,有不妥之处还请各位补充。
中医传承了几千年。为解除病人疾苦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劳,咱们都是中医的传人,所以要比试,比的就是治病救人。
中医治病救人,首先就是通过望、闻、问、切诊断病情,然后通过疗法:砭石、针刺、汤药、艾灸、导引、布气、祝由等疗法将病人治愈。
所以咱们要比的无外就是诊法与疗法。在场各派各家在诊断与疗法上各有所长,但殊途同归。最终的目地就是要将病人的病治好。”
孙万永不住的点头,曾学礼的话丝毫不差。
“西医治病是根据病人所反应的病症。然后通过各种化验,影像最终确定病因,然后通过药物进行治疗。
而中医治病是通过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机及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判断邪正消长,进而得出病名,归纳出证型,以辨证论治原则,制定“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中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导引、食疗、祝由等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
所以咱们先比四诊,然后再比疗法。”
曾学礼说完之后望向在场的各个门主,见他们没有异议之后,这才接着说道:“参加比试的都是名老宿医,所以比试诊断就要比出高水准,参加比试的人不准问病人任何问题,只可以切脉,观色,最后写出病人的病症,疗法,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曾学礼说完之后现场立刻响起噪杂之音。
曾学礼提出的诊法那是达到了国手级别的大师才能做到,并不是所有的中医都能达到这种境界。
三宗六派虽然人才济济,但是能够达到这种地步的也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数全都是门主一级的人物,曾学礼一下子就把参加比试的人员提到了大国手的境界。
要说三宗六派的各个门主都能达到这个地步,在场的人都能相信,但是华文昊只有二十几岁,他也能达到这个境界吗?
来参加大会的人员之中不乏年轻人,全都在下面窃窃私语,都不相信华文昊也能达到这个境界。
孙万永说道:“曾兄,规则由你来定,我方没有任何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