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俏脸一红,又瞬间绷起,浅羞薄怒的风情,让灰衣男人身后的几人瞬间失神。但想起了这名女子的身份,这几人身形一颤,低头整理着各种资料。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这不是我要管,贤侄女,你爸那老顽固你也知道……再考虑考虑?”“不用考虑,你们都出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得不到家长祝福的幸福终究是不幸福。”
幸福?红晕装点了她白皙的脖颈,低头坐在病床上细如闻声,却有着些许倔强。“我,我跟他又没什么。”
“没什么?”精擅于各类暗杀和枪械的中年男人顿时纠结,大半辈子对付了这么多人,就这种‘服毒’的小女儿情怀最难搞定。
换个角度思索,不由眼前一亮,对着自己最得意的手下道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不需要这些势力?”
微微一怔,她不由皱眉思索,思索着话里的含义。他似乎,不是一个心甘寂寞的男人,各种光环的笼罩下,也像是独自在奋斗。
若是现在回去,她能做什么?还能不能跟他坐在那纯净的夜空下,数着星星赏着月色?那时候你说过的话,还有多少能记住?
是不是我去哪,都跑不出你的手心。那现在你又在何处?身旁有没有其他的女人相伴。
“啊!”扬天怒吼一声,被黄沙灌了满嘴,又是低头呸个不停,终于知道什么叫鸟不拉屎的荒芜之地。“魂淡,没个人,有只鸟也行啊,我去,这鸟考核。”
唳——
王小枫心中一动,仰头看去,那头顶的黄沙中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狮鹫骑士?”
沿着黑影掠去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赶去,只是那黑影一闪而过,让他根本无法看清那黑影到底为何。但这种鹰啼声应该只有狮鹫才有,这个世界应该有鹰雕之类的生物,不过都是高等级怪物。
很快,那黑影掠过的激动渐渐散去,刚才的改变方向已经让他有些迷失,没有了多少方向感。也不再去刻意地保持直线,沿着着平整的黄沙地,继续蹉跎的潜行,寻找着希望的圣水。
佛说,一沙一世界;佛又说,一念一生死。
这里的黄沙是不是都是一粒世界?思维杂乱的王小枫又开始了胡思乱想,这种无聊的环境他也只有胡思乱想。
从白天走到黑夜,从无尽走向无尽。深陷在漫漫黄沙中找不到任何希望,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第二天,又在这种探寻中渐渐过去,但很明显不是旅程的终结。
石屋,椰子树,被黄沙填满的枯井。
他又在那个角落中呆了一夜,自己又回来了吗?在荒漠中迷失了方向,转了一圈徒劳的回到了原地……
他并不会为了自己生命和等级担心,因为摆在他面前有一条生路是早就备好的——下线,试炼应该会自动取消。真的会吗?这种属于单人副本性质的考核之地,应该会随着他下线而取消。
但他现在不敢尝试,因为下线指令是不可中止的指令,很大的可能会让他这次考核失败。现在等级榜第二的天道有情势头很猛,虽然两人相交不错,但对于等级榜第一的宝座他可没有手下留情。
上千人的包场,几十名弓手负责交叉引怪,四名同组一转火法的烧怪,他站桩混经验。这种方式已经持续了一周,同组的四名火法杀入了等级榜前二十,而天道有情也开始冲击三十四级。
有着最后的希望,他又如何能绝望。打破躯壳,那一直守望在女神像侧旁的老人低喃,一股隐晦的波动在他身上划过,隐入了莫名的虚空。
第三天,早餐的时候又是一片争论,王小枫困在了试炼之地两天没能出来,这多少让人有些担心。
上线,天地间的黄沙幕然消失了,天空蒙上了一层白布,站在石屋前远远地望去,整片天地没有任何的不同。
还记得第一天标记的方向,继续用辨识身后脚印的方式行走。渐渐的,地面都是硬石砂砾,没有了松软的沙土,一股股热气炙烤着他的身体。
这令人烦躁的闷热。
没有方向,没有指引,孤独地行走在这一成不变的天地中,谁能让自己不感到绝望。
暂离模式切出去透风的次数渐渐地增多了,相间的时隔也渐渐缩短。甚至在这方天地间行走了半个小时,他就要回到房间中呆上半个小时。那种令人狂躁的绝望,实在不是轻易能承受。
在一定程度上,他的这种‘散心’的方式无限延长了他通过考核的时间,只是他现在没有领悟。
“停止这次考核!”第二次,艾米站出来叫停,“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考核,让他进行这种试炼,除了折磨他的精神和心志,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肆虐的黄沙已经褪去,出现了绝望死寂之地。”老人亚特的回答有些答非所问。一旁的兰迪主教却和亚特站在了同一条战线,示意艾米稍安勿躁。“相信他,圣者的弟子不会让我们失望。”
砰!那木门突然被人撞开,一道纤瘦的身影突然冲了进来,以迅雷之势冲向了女神旁的木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