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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圣果然没有让梁丰失望。
溜溜严查了一天,愣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起先分别抓住了有记录最后同赵守正、柳氏二人接触的两男两女四个狱卒。这四个人分为两组各自在那两人临死前巡视过牢房。但四人喊冤的声音比打雷还要大,他们不但互相作证同伴的清白,还极力辩白说自己只管巡视牢房,送饭是别人的事。两个死鬼都是用破碗割脉自杀的,碗不归自己管。
虽然证词苍白无力,四人都脱不开干系。但监牢自杀这种事吧,也不能单纯地断定谁最后见到死者谁就是凶手。
不过邓圣可没什么人权意识,分别大刑伺候,打得四个嫌疑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愣是没一个招供的,调查出现了障碍。
他跟梁丰汇报后,梁丰说不要再用刑了,免得搞出人命。先关起来再说。于是邓圣只好暂时将四个人分别收监看押,等待下一步调查。回过头,他又去拿春村儿撒气。
那小子跟自家少爷同时关在大牢,只是不在一处,而是作为从犯押在重罪监,这时候还不知道少爷已经死掉。凄凄惶惶被拖到邓圣的签押房,十几岁的孩子戴着脚镣手铐,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啪”地一声,邓圣先猛拍了桌子一下,瞪眼喝道:“春村儿,今日叫你出来,知道什么事么?”
春村儿本来就腿软,被这么一吓,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哭声道:“小人不知,老爷开恩饶命啊!”他还以为要判决了。
“哼,可晓得怕了?那好,本老爷问话。你要据实回答。若敢扯半句谎,那便罪上加罪,明白没有?”
“是,是!”
“你说说,你家少爷一向同谁来往密切,最近这一年来,都做过些什么?”
“老爷,我家少爷并没跟谁来往密切些。平日都是生意应酬得多。这些我家老爷也是知道的。最近一年来,只是打理生意,其他没见他做过什么。”春村儿小心翼翼答道。
邓圣听了冷哼一声,使个眼色,一旁伺候的衙役走过来,举起一面令牌便对着春村儿的嘴来来去去猛搧了七八下。打得春村儿鼻口流血,当时嘴就肿起老高。哀嚎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邓圣挥挥手,衙役停手退下。又道:“你要是再不说实话。便不是掌嘴了。老爷我便判你个图谋杀人的主罪,改日一刀砍了你的狗头!”
“是是,可小人说的全是实话呀!”春村儿哭丧道。
“还要狡辩么?”邓圣又要挥手用刑。吓得春村儿忙道:“老爷请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哦,小人想起来了,这一年多来,我家柳娘子曾到县城来看过老爷两三回。老爷都没甚理会,是少爷悄悄陪过几日,不过他们去过哪里,都是独自前往,小人并不得相随,是真不知道哇!”春村儿急切里想起来说道。嘴唇又烂又肿,痛得他直哭。
邓圣又问了他几句,再也问不出什么来。见他的确不似说谎抵赖,便喝道:“今日且问到这里,你先滚回去。等想起什么。马上报来。若要再敢遮掩,定要你尝尝大刑的滋味。”说完便命人把他押回大牢。
虽然问出一点以前不知道的事,但依然对案子毫无帮助。邓圣烦恼得在签押房里来回踱步,心乱如麻。这时房二过来道:“大人,这春村儿的话也不是全无用处。以属下之见。莫如暗暗到赵家商号上下打听一番,看看那柳氏来县城那段时间里,有谁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勾当,或者大致去了哪些地方。兴许能打听出些什么来。”
“嗯,你说得不错。须得查访查访。这样吧,此事就交给你去办理。这个,你且拿着,办事须用得着。”邓圣说完,从袖子里扯出一张关子来递给房二。
“属下岂敢接大人的银钱,不行不行!”房二连忙摆手道。
“拿去,用得着的,多了还我,不够再来要。把事办妥要紧。”邓圣将关子塞在他手里。房二无奈,只得接了。的确,有钱好办事些。让他自己掏腰包,虽也拿得起,不过还真有些肉痛。
事情暂时放下,邓圣强压住心中烦恼,照常处理事务。这天是八月初九,梁丰下堂无聊,扯了邓圣来内宅喝酒。两人先聊了聊案子,又没什么进展,说来说去只是无趣,梁丰见他不爽,只得好言宽慰:“反正破不了案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过失,我这当老大的要负领导责任,你急个啥?”
邓圣正要接话,就见李达匆匆过来道:“少爷,房二来了,说是要向邓爷和你禀报要情。”
“哦,说曹操,曹操就到,让他等着,我们马上出来。”说完二人放下酒杯,扯了常服穿上来到慎思堂。房二早就候着,见两位大人同时出来,急忙唱了个喏。
“免礼吧,说说情形。”梁丰道。
“是,属下这几日找了几个街面上的朋友去赵家商号打听,都听说了赵家的事,方才想起以前隐隐约约赵守正同柳氏有些痕迹。不过却都不知两人是如何勾当的。没奈何,属下只有自己出面,去寻了他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