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钱惟演约他明日去钱府相见。梁丰心里明白老钱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朝局变动,有了浑水摸鱼的机会,心头又热乎了,想找他去做个参谋。梁丰笑着对钱僖说自己知道了,明日未时准到。钱僖弯腰唱喏去了。
送走冯家兄妹并钱僖,梁丰回身进门,拉了小嫦到屋里笑问道:“怎么样,这回相处,冯小娘子仍是很随和么?都说了些什么?”小嫦笑道:“冯家小娘子很是随和,秉性好得很,聪明可爱,至于说什么嘛,却不是郎君打听的。”轻轻巧巧拒绝了梁大少爷的八卦。
第二天,梁丰如约按时到了钱惟演家,其实老钱这两天已经召集了多次幕僚会议,把跟自己亲近的故旧门生都约谈了个遍,有说牛市来了,机会大大的;有说朝局吊诡,入市须谨慎的;有说观望观望再作打算的;有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喝汤的。吵得老钱头都大了,想起梁丰小同志,好像很有些政治眼光,不妨把他约来单独聊聊,说不定这小子能给自己一些惊喜也说不定。
不过他不知道,梁丰对他的施政能力和水平都不敢恭维,无论他是在枢府还是在台阁,做个二三把手都可以,还想扶正就困难。但是这普天之下,但凡有权位利益放在面前,有几个人能蛋定做到自知之明的?老钱就是很好的反面典型,一辈子都倒腾这个,最后才悲催地想死回老家。
梁丰进了钱家大门,老钱已经一身家常服等在堂上,见他进来,笑呵呵地上前拉着他手,不让他施礼拜见,径直就带他去了书房。
两方坐定,钱惟演开门见山道:“玉田,今番邀你前来,可知我为了何事否?”梁丰谨记杨修同志的教训,不敢时时都做出一副神机妙算的样子,何况现实已经偏离历史,还怎么算不准下一步是啥情况,只好老老实实答道:“小子不知,还请演公明示。”
“唉,咱们老幼两个,也就不饶弯子了,此番朝局又有些变动,丁相、冯相并寇公等人均被罚了衔,你怎么看?”
“依小子看来,罢衔非是罢官,似为无关痛痒之举,丁、冯二相不是还在勾当差使么?”
老钱忽然想起,这小子好像已经是冯拯预订的孙女婿了,这会儿和他说这事,会不会反倒中了敌人的埋伏?想到此节,不免有些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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