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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利出一孔(2 / 3)

找不痛快!

张知白忽然很不屑鲁宗道的为人起来,以前算得上个正直君子,现在当了首相,却一味逢迎上意。不是说过年快活么?老子偏不快活,你要怎么样?瞧着太后大腿粗去抱,老夫就唱唱反调,你能怎么滴?是非曲直自有人评说。

张士逊脑子慢了半拍。开始想的是既然寇准都这么说了。人家老相公。必然由他的道理,而且这道理说出来也很顺耳啊,因此才赞成给范雍请功。后来呆在办公室,看着鲁宗道说要回家又半天不走,才想起来人家是提醒对门那位呢。

“为什么要提醒?各说各的有何不可?”张士逊属于技术型人才,虽然担任行政职务,但还是比较崇尚思考真理。等他慢慢把鲁宗道的意思摸索明白,才发现自己刚才可能无意中站队了。醒悟到这层。又仔细思索张知白的话,就很容易发现人家说的很有道理。张士逊这时候即便不从立场考虑,就事论事,也认为自己的确错了。所以就改了口风,变成要求处理范雍,还边关将士一个公道。

鲁宗道本来刻意提醒二人,目的是想给刘娥一个印象,政事堂大局牢牢把持在自己手中,我会替太后你管得好好的。谁知两个副手这么一闹,他糗大了!但自己说出去的话又不能当放屁。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两份文书,爽朗笑道:“这样甚好。咱们身为宰辅,须得有主见才是。一团和气倒显得虚伪。”

“不知鲁相意下如何?”张知白说道。

“呵呵,我这里倒和两位不同,我是力主给范伯纯加功,好鼓舞士气的。额,这个无妨,两位万不可因为我而改变主意啊!咱们报上去,听圣断吧。”他急忙堵住两个的口,心里骂直娘贼,昨天说了不听,今天咱们挑明。到时候太后听了我的主意给范雍加功,你们可别后悔没来分一杯羹!

二张知他心意,各自暗道老子稀罕!

既然政事堂三个人意见不一致,刘娥更不好强下旨意,只好开扩大会议讨论。第一个放炮的就是薛奎:“臣不敢苟同莱公之对,莱公身在西府,遮么忘了赏罚分明四个字么?”

“何曾一日忘却?只是伯纯已经尽力,够难为他了,还要怎样?放眼满朝,能做到如此的,不是老夫小觑,估计还真没几个。”

“那是自然,能有莱公胆识者,天下几人哉?不过老夫不才,若与伯纯易地而处,也不敢失了职责!”薛奎有些讥讽道。

操,老薛重口味啊,今天抽什么风,连寇老西都敢讽刺起来?

在场的人莫不惊呆。连刘娥都有些不安了,这个时候要不要先缓解一下情绪?

“不敢当,宿艺胆识也不下老夫,你说的我信!”寇准好像没听出来似的,淡淡应答了半句就不说话。

听到薛奎的话,赵祯有些开心,鼻子皱了一下。这举动被刘娥看在眼里,心念一动,问道:“官家,何故发笑?”

赵祯自从被刘娥抢白过一次,基本保持了坐着不动当作练铁臀功,听到刘娥问话,躬身道:“回母后,儿臣忽然想起莱公旧事,曾随太宗皇祖父定敌军于澶州城头,遥思当年,心向往之。恐怕莱公是对敢死守城池的文臣特别有好感些吧?”

他说这话时双眼无暇,纯净之至。众臣莞尔一笑。寇准抚须呵呵连声,站起躬身道:“多谢官家谬赞,陈年往事,不足一哂。不过么,官家说得不错,老臣似乎还真的是对伯纯很有好感哩!”

刘娥看气氛轻松了许多,正要就坡下驴给范雍一个嘉奖,张知白忽然站出来说:“太后,莱公堂堂枢相,岂可以一己之好恶而断大臣之功过?臣奏本已陈,还要再说一句,如此赏罚不明,西北不服,天下亦不服!”

刘娥还未说话,张知白居然回头对猫在角落的夏竦说道:“夏承旨,当日范伯纯是你举荐的,今日如何一言不发?他果真当得嘉功否?”

夏竦施施然走出来道:“张相不说,下官也正要进言呢。惭愧之至,太后,臣也觉得范伯纯有过无功,臣当初举荐失当,愿领责罚。”

鲁宗道有些捉急,话说连你夏竦都这么说了,那老子这一本岂不拍错了地方?“子乔何过之有?伯纯贞良之臣,子乔荐得对,荐得好!”

“鲁相,话不当这么说。功过是非,还是分清楚些的好,范大人固然德操没说的,可打仗确实不行啊。要是这样都能奖赏。伯纯兄他好意思接受。怕是下官要被人骂个半死的。一句话。臣错了就是错了,还请太后责罚。还有,臣请将范大人另调别任,这个安抚使么,须得知兵之人方可坐镇!”

夏竦一会儿还鲁宗道的嘴,一会儿又对刘娥说道。

刘娥微一凝神,马上明白了夏竦的意思,抬抬手终止了议论。道:“夏子乔此言有理。不过范雍虽是你举荐,但又未犯受赇之罪,何言责罚?传诏,三班院与兵部同议范雍之过,察院与吏部据拟条陈上奏。退朝!”

呆呆地坐了一早上,赵祯早就磨皮擦痒了。随着年龄越大,他就越厌烦日日如此上朝听政。偏偏跟大娘娘都住在一个大院,想装个病啥的都不行,自家里那个母老虎管得又紧,每天跟防贼似的盯着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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