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看着地上被摧残得东倒西歪的花草,微微地一愕,心想,这猫姐倒是好兴致,……
楚云和三脚猫打了个招呼:“嘿,猫姐,在干嘛,”
三脚猫头也不回,继续用脚用力踹花草,说:“在练功,”
楚云仰头望天,心想,沒见过这么练功的,这算是练什么功,摧花功吗,
三脚猫终于从踹花的乐趣之中解脱了出來,回过头來,看着楚云,问:“你什么时候出來的,听说,你很厉害,终于把自己的毁容老婆给气跑了,”
楚云咬了咬嘴唇,说:“你觉得人生中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是钱吗,还是你所说的‘友谊’,”
“都不是,”三脚猫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跺了跺脚上的泥,
楚云微微一愕,说:“那么是什么,”
三脚猫,说:“是自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比如,我刚才看着这花坛里的花,不顺眼,于是我就把它们都给踹倒了,你看,那边的那棵长得很突兀的树,也被我,一掌,给撂倒了,”三脚猫做出了一个挥掌砍劈的动作,
楚云抬望眼,看了看那边的那棵碗口粗的可怜的芙蓉树,唉~,就为了一个人的不顺眼,就遭到了中截者的命运,被从中间截断了,
楚云点点头,说:“那么,如果我想给你一种束缚,你肯定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三脚猫说:“也许吧,不过,从小到大,其实,我还是在按照别人的意思在做事,每一次暗杀,不都是别人,用金钱买去了我的良知和自由吗,哼,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楚云,说:“你愿意,加入我的云烟联盟吗,”
三脚猫不回答,只是不断地跺脚,试图将脚上的污泥跺下去,楚云于是又说:“如果想摆脱污泥,那么你最好从一开始就不去沾染那些泥巴,”
三脚猫一愣,抬头看了看楚云,沒有说话,然后低头继续跺脚,
楚云说:“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去踩那些泥巴,你就不会沾得满脚泥污,那些花,就如同一些具有生命的人,你的确有力量,随意地将它们杀死,但是,你得到了什么,你只得到了沾满了双脚的泥污,你觉得,这样的行为有意义吗,你觉得这样,你就自由了吗,不,自由,永远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而人生,也绝对不是胡作非为,就可以解决的问題,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上天给你出的一道难題,你得学习去如何更好地解答它,”
三脚猫终于放弃了跺脚,因为她发现,无论如何也沒有办法将那些可恶的泥污跺掉,
三脚猫说:“那么我该怎么解开那道难題呢,”
楚云走上前一步,蹲下身,扶起那些已经东倒西歪的花草,用泥土将它们的根部埋好,扶正苗体,楚云说:“人生不是用來去破坏的,而是用來创造的,虽然有的时候,破坏和创造,看起來像是一回事,但是,实际上,是两回事,”
三脚猫并不是冥顽不化的人,楚云说:“这些兰花的生命力非常的顽强,它们都是科学家经过了特殊培育的品种,而实际上,是兰花为了适应生存环境,而自己不断地进化的结果,任何本质的改变,都來自内部,有的时候,只不过是自己内心的一个小小的想法,善和恶,也只在一念之间,这些兰花,即使在最严寒的冬季,也会绽绿、开花,也许你会很奇怪,在这严寒的冬季,为什么这些兰花还会绽绿开放,这就是原因,而且,你别看它们现在东倒西歪的,明年春天的时候,就会长得更加茂盛和茁壮,不信,我们就打一个赌,”
三脚猫有些惶然,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疯,起了性子,就把你的这些花草给踩死了,对不起,对了,那边的那棵芙蓉树,也被我砍倒了,真的对不起,”
楚云抬头,笑了笑,说:“沒事,放心吧,这些花草和树木,看似脆弱不堪,其实,坚强得很,明年的春天,就算是那棵芙蓉树,也会吐绿、长叶,甚至开花结果的,”
“真的吗,”三脚猫看着那棵已经当中截断的芙蓉树,说什么也不敢相信楚云的话,
楚云走过去,将被截断的芙蓉树冠,扔进了花坛的深处,说:“等它干燥了,我们可以用它当柴火,在院子里,烤牛肉片吃,你知道,用酱油、醋、白酒、鸡精和糖将牛肉卤好以后,再用炭火一烤,那滋味,真是不错,”楚云看着天空中的太阳,长出了一口气,
三脚猫笑了笑,说:“我一点也不懂得烹调,不过,你说的,听起來,就很好吃的样子,什么时候,可以吃到你卤的烤牛肉,”
楚云说:“等我们胜利的时候,”
三脚猫,稍微皱了皱眉,说:“你所说的胜利,指的是……”
楚云说:“我所说的胜利,指的是,华夏大地,再次恢复平静的时候,”
嗯,三脚猫似乎低下头,正在思考着什么,忽然,三脚猫抬起头,说:“我已经决定了,我想加入你们的云烟联盟,怎么样,你们欢迎我的加入吗,”三脚猫微笑着,虽然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但是看着依旧有几分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