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隧道。”楚云忽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走在这样阴暗的隧道之中了。至少。上一次。还是在为血月工作的时候。端木派他和苏菲、安如烟去芙蓉城去取所谓的贤者之石。那一次死里逃生。被爱玛大人救走。就是在这样的隧道之中遇险的。
“看來。喜欢挖隧道的人。还真是不少。”楚云回过头來。看了看身后的洛丽说。
洛丽看起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轻松了。脸上沒有了笑容。洛丽说:“这里的潮湿和阴冷可真讨厌。端木那个家伙。怎么会选择这么个地方做基地呢。”
楚云说:“也许。这样的环境很配他吧。他的心里比这隧道还要阴暗和冷酷。”
楚云随便地说了一句。然后对着洛丽身后的小白她们说:“小白。让你们的手下。提高警惕。进入基地之后。却如此安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小白应声道。小白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都把楚云的话奉为圣旨一样。“后面的跟紧了。”小白对着身后的几百人红纱照成员喊道。
隧道顶端的长明灯忽然熄灭了。红纱照的那些女子发出了一阵的惊叫声。“静一静。不要慌张。”还沒等楚云说话。小白就对自己的手下说道。
于是。众女子安静了下來。
楚云说:“也许是端木要发起进攻了。所以把隧道里的电闸给拉了。想要给我们一个出其不意。”楚云的左手轻轻一拍身边的墙体。顿时。隧道里的灯就都亮了起來。楚云说:“不过。这对于我们是小问題。只要将电闸的某个结构改变一下。电路就自然通畅了。”楚云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可是。奇怪的是。隧道里依旧一点反应也沒有。仿佛进入了一条沒有任何人、任何生物的空荡荡的隧道之中。
可是就是这种让人难熬的、沒有任何情况发生的安静。却令楚云越來越感到焦躁不安。有时候。越是平静的外表下。越是隐藏着躁动不安的危机。
楚云擦了擦从隧道顶端钟乳石上掉落在自己额头上的水滴。然后。回过头來。对着身后的安天瑞说:“这条隧道似乎悠长得沒有尽头。而且我们进入隧道这么长时间了。端木竟然沒有发动一次攻击。他究竟在等什么。”
安天瑞说:“也许端木在等最好的机会吧。而且……”安天瑞忽然停住了脚步。对楚云说:“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你为什么会相信她的话。如果一旦是个陷阱。我们有可能会有覆灭的危险。”
楚云张了张嘴。但是有些哑然。最后挤出几个字:“走吧。你姐姐她们也许现在正在心急火燎地等待我们的救援呢。”
安天瑞于是咬了咬嘴唇。跟着往前走。楚云却突然开腔。说:“那个女人叫做三脚猫。是杀手榜上排名第二位的杀手。她曾经和我交过手。那次。我本來有机会杀掉她。但是我并沒有那么做。这次。她告诉我基地入口的位置。我想是由于感谢我手下留情吧。”
安天瑞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有话沒有说出來。楚云笑了笑。说:“是的。也许你觉得我这个人太轻信别人了。这是我这个人的毛病。不过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必须争分夺秒救出苏菲和安如烟。即使这是一个陷阱。我也要试一试。”
安天瑞欲言又止。最后说:“你这个人啊。就是太轻信别人了。我看。你早晚要吃亏的。你的这种不成熟。和端木锐光、独孤化一甚至瓦格、司马怒云他们比起來。起码在心计上差得太多了。这样。以后你怎么和他们斗。这样你早晚会栽跟头的。”
楚云笑笑。说:“我是被卷入这场风波的。我又沒有想和他们斗。我只是想幸福地生活下去。得到自己的爱情和幸福。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安天瑞。又问:“那么这一次。那个三脚猫的话。你认为有几层把握是真话。”
楚云说:“九层。”
“真的有那么大的把握。”安天瑞说。
“是的。”楚云说:“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有时候。直觉。比逻辑推理更可靠。违背逻辑的事情比比皆是。但是直觉。不会欺骗你。”
安天瑞笑了笑。说:“你的这句话。很耳熟。”
“哦。”楚云笑问:“除了我。还有谁说过这句话。”
“我父亲。”安天瑞也对楚云回应以开朗的笑。
楚云说:“原來是安然伯父。我曾经见过你父亲。他是一个成熟而可靠的男人。有着慈祥的外表。和深沉的内心。可以看得出來。安然伯父的异能力以及幻术能力。已经达到一种深不可测的程度。我想。你们有这样一个成熟稳重、有钱而且身手不凡的父亲。一定很幸福。”
“是的。你说得沒错。”安天瑞笑笑。说:“而且我父亲对我和我姐姐几乎不管。所以我们生活得很自在。我父亲从來不强迫我们做什么。所以。你看。我和我姐姐都胡闹成什么样子了。这一次。我姐姐要是不死的话。就谢天谢地了。”
“这件事。你告诉你父亲了吗。”楚云抬头。终于看到了隧道的尽头。在隧道的尽头有三扇大铁门。不知道通向哪里。
安天瑞说:“